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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头烂额地调查。律师过来了。他将办好的手续交给钟霖,管家就站起来。“我们先回内岛。”于休休抿唇没吭声,也没起身。钟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小声说:“霍先生现在走不了。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于休休隔着玻璃看向外面,阳光里的于家村人正聚成人群在聊天。她低低一笑,温声对管家说。“你带他们走吧。我要留下来。”管家一愣,“于小姐……”“等他的事情有了结论,我再回去。”“霍先生说……”管家想要阻止她,却被于休休微笑着打断了,“我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与他无关。”管家:……他无奈,拿眼去看钟霖。钟霖比他更无奈。从认识到现在,他什么时候管得了于休休?哪怕是老板在这里,都奈何不了她这执拗的性子,何况他呢。“由着她吧。”钟霖说着,望向谢米乐,“我们回去……”“我留下来陪休休。”谢米乐的回答干脆利落。钟霖无语,目光里有几分小哀怨。他发现,他在谢米乐心里的地位,远不如于休休啊。……管家做事很妥当,找了车船,将于家村的幸存者,一并带回了外岛安置,方方面面的照顾都很细心,并没有因为于家村人指责霍仲南就对他们不管不顾。这让一些心软的人,反倒不好意思。毕竟出来这一趟又吃又拿,在没有证据前就怀疑霍仲南,白狼眼的属性太过明显,稍稍有点良知,都会尴尬。“管家先生,我们还能……回国吗?”这问题问得。管家乐呵呵地笑起来。“霍先生吩咐了,一定要送大家安全回国。大家放心吧,接下来的行程,你们仍然可以继续。游玩,购物,费用仍然由霍先生私人承担……”“这……不好意思吧。”一群人面面相觑。管家微笑,“霍先生的意思,我也只是照办。”大家相看半天,只是沉默。……于休休要留在这里,谢米乐不是不能理解,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于休休留下来了,却任何事都不做,一天就窝在宾馆里上网、刷剧、偶尔问问于家村人在内岛的情况,除了应尽的责任,没有别的什么动作。“那你留下来干嘛呢?”谢米乐不解。“不干嘛。”于休休看着她,“我什么也干不了。”“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单纯地不想跟那群人待在一起而已。”“……”谢米乐望天,想想,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当她以为于休休真的不干嘛了,没想到,她又去干了点嘛。次日大早,于休休在网上查到一个当地的义工机构,直接就去报名做义工。那是一个关注警员生活的义工组织,与国内拥军优属有相似之处,为警员家属献爱心,关注退休的老年警员、牺牲警员的子女等等,捐钱,捐物,帮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于休休英文不好,但是报名的第一天就凭着她过人的能力得到了重用——她捐了很一大笔钱。捐的时候,她有点rou痛,可是当得到善意的回馈时,又觉得值了。她的初衷只是为了找人了解沉船事故,顺便跟进霍仲南的案情,得到一些内行人的“指点”,可是干了两天下来,到是真心爱上这个工作了。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做好事真的会分泌多巴胺。看她这样,谢米乐忍不住叹气,“你真的相信他吗?”其实,不说外人会怎么想,经历了那两天海上生活的谢米乐,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怀疑霍仲南。毕竟他的行为太过反常,摆明了是有备而来,有目的有计划。然而,于休休是真信。她双眼明亮干净,表情怎么看都不像伪装。“我怀疑过。”她笑笑,又肯定地说,“后来就不怀疑了。”“为什么?”“因为他是霍仲南啊。”谢米乐想知道于休休的理由,但这个回答说服不了她。“你这唯心主义。讲道理,他确实很让人怀疑……”“讲什么道理?谢米乐,瞧瞧你跟着哲人都学什么了?”于休休并不向她解释太多,一如往常,天刚亮就出去跟那些人“厮混”,用她蹩脚的英语加上翻译软件来交流,教别人说中文,也学一些奇奇怪怪的当地土话。前两天,她挺兴奋,告诉谢米乐她交到了朋友。第三天回来,突然就变得垂头丧气。“发生什么事了?”谢米乐问她。于休休摇摇头,眼神恍惚。谢米乐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了,哪会不了解她的性格?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好,“是不是案情有发展了?还是霍仲南出事了?”“是。”于休休似乎隐忍着怒气,深深呼吸一下,“还记得我告诉你,我认识的那个警局的特邀老顾问吗?”那是一个顽固倔强还有点拧的老头子。他立过功,断了一只胳膊,枪法神准,没有子女,现在年纪大了,退休了,但人很精神,就是脾气古怪,让人不好接近。可是,他偏爱中国文化,会说一些简单的中文。于是,休休有了接近他的机会。“他说,现在办案的警员都是他曾经的下属。我请求他帮我打听了,这个沉船事故,他们要重处……”“重处?凭什么?有证据吗?”“他们正在寻找证据。”“???”谢米乐不理解,“证据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吗?如果霍仲南没有做过,他们上哪里去找?”“你不明白,米乐。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于休休牙齿一咬,语气似乎都在打颤,“老顾问告诉我说,A国……上面有人下了指示,就是要搞他,搞盛天。”“啊?”谢米乐错愕。“这么复杂?一个公司,一个自然人,能上升到政府去?”“你以为盛天是我们家小鱼装修吗?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关系大了去了。”“休休,你可别吓我?也许人家懵你呢。”“我没吓你。他也没有懵我。”于休休目光有些发凉,明明带着笑,却觉得满脸都是讽刺,“我都是往轻了告诉你的。”毕竟事发地不在国内,有些利害关系,谢米乐可以猜测,却不能想象。她起身,不安地走来走去,也跟着焦灼起来。可是回头发现于休休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她又心疼地拍她后背。“没事的,会没事的。咱们别自己吓自己。”于休休朝她一些,表情有些无力,“嗯。”……当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