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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嫁给了皇亲国戚吗?”淮婶也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们一眼,叹道:“小桥娘啊,我知道你们家一向要强,不过这就算再是要强,也不能大白日的做这样的梦吧?”人家那是那起子人,往前修了数代,不知做了多少好事才能投得这一个好胎,生来吃喝不愁,奴仆成群,手握重权,哪里是他们能肖想的,便是她淮婶这个村头的妇人也知晓何为门不当户不对,这中间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至少也是此生都难以逾越的了。“我看你们家才在做梦呢?”余氏没好气的呛了声儿:“咋了,你家儿子没告诉你吗,我家小桥已经嫁人了,在那金陵城里头,夫家是宁国公府,如今那宫里头还有一个皇贵妃,你说是不是皇亲国戚?”淮婶是知道余氏为人的,若说那小的嘴上没把门乱说话她还信,但余氏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又不屑说句谎,难不成...是真的不成?离了他们月淮家,这月桥当真找了个皇亲国戚的亲事?宁家皇贵妃,整个大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三岁小儿都知道这都朝的陛下后宫里有一美人,姓宁,姿色倾国,封皇贵妃,荣宠至今。这份滔天富贵谁人不想,是以无数人消尖了脑袋也想求神拜佛的让自家也生出那么个美人出来,可惜的是,宁皇贵妃把陛下牢牢把持着,任谁也进不去分毫。不提淮婶心里涌起的波涛骇浪,便是那黄姑娘此刻也白了脸,两眼无神的凸自找着借口:“这肯定是假的,假的,若,若是真的,也定然不过是嫁了个庶子罢了。”对,就是庶子!喃喃念叨后,黄姑娘双眼有神起来。庶子,尤其是大家族的庶子,培养得好也是一个助力,若是当家夫人容不下,把人给养废了,还能有多大的出息?便是其他世家贵女也不愿下嫁,而那月家的,空有一副貌美的脸却没有家世,不是正好配那虽出身富贵,但不得主母欢喜,空有一个名头的庶子罢了!“走吧。”余氏懒得看那两人变来变去的神色,往桌上搁了银两,便招呼着月余煦和月小弟上了牛车。二人起身钻进车厢,临走之际,只见月小弟探出个小脑袋瓜,一手掀着帘子,扬着声儿:“对了,我姐夫行五,乃是大房嫡出嫡孙,也是那贵妃娘娘的胞弟,人称小侯爷。”说完,顾不上看那淮婶和黄姑娘瞪圆惊诧的眼,他放下帘子,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没成想,那姐夫的名头还挺好用的。月余煦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同时也像是安慰自己一般:“小弟放心,二哥定然会出人头地,有一日你直接报上哥哥的名头,就能让这些心有恶意的人退避三舍,再也不用借着别人的名头了。”月小弟气鼓鼓的点点头。等牛车行了一半,只见他突然抬了头,小脸上满是坚定:“二哥,我也要出人头地,往后把咱们猪rou摊开到大江南北去,到时候你也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便能让心怀不轨的人退避三舍。”月余煦蓦然发笑。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余氏突然问了句:“你便是开了猪rou摊到大江南北,又凭着什么让心怀不轨的人退避三舍呢?”“哼!”月小弟挺了挺胸,十分骄傲:“我用银子砸!”小小的车厢里顿时哄堂大笑起来。相比月家母子三人的惬意和悠闲,还在茶肆的淮婶和黄姑娘却如同被惊着了般,只见她们呆立在原地,好半晌,淮婶才用浑浊的双眼盯着黄姑娘问道:“她们方才说的,你可听清了?”黄姑娘面色惨然的点点头。她的脑子里此刻嗡嗡作响,仿佛什么也听不进,又仿佛把什么都给听进了。方才那臭小子说什么来着?国公府?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黄姑娘只觉嘴里都带着苦涩。这一个被退了亲的姑娘都能嫁入这种泼天富贵之家。而她,有家财万贯又如何,有父辈们谋划又如何,终究是比不过那一张貌美又天真的脸。此刻,嫉妒像蚂蚁一般啃噬着她的心。突然,“嘭”的一声响,一下把黄姑娘给惊醒了。她扭头一看,只见淮婶满脸怒火,平日里无论装得再像,总是会心疼她的绸缎衣衫,还轻易不让人碰,就怕被人勾坏了,这会子却见她一巴掌拍在桌上,袖子顿时皱成一片。“好你个月家人,好你个月小桥,我呸!”淮婶顿时骂了起来:“平日里装得跟圣女似的,我还当真以为不食这人间烟火了呢,还不是巴巴的跑去攀着那权贵人家,我说在村里待的好好的,怎会突然跑去那皇都,感情这是拿我家儿子当垫脚石呢?”越想越气,淮婶一把站了起来,吼道:“走,去那月屠户家问个清楚!要是不给我个说法,看我不......”远在金陵城的月桥突然鼻子里有些发痒,皱着脸嘟囔了句:“莫非谁在念叨我不成?”“咯吱”一声,门应声而开,从外头进来的绿芽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在她旁边的案上把里头的饭菜给端了出来,道:“姑娘,晌午了,快些来用饭了。”“知道了。”月桥应了一声,搁了手中的笔,又揉了揉发疼的手臂。绿芽走了过来,轻轻捧着她的手胳膊揉了揉,见月桥眉眼都挤成了一团,道:“阁老这罚的也未免太重了,整整三本佛经一字不漏的抄下来,姑娘得熬多久?”月桥轻哼出声儿,笑道:“不过三本佛经而已,抄抄也就过了。”若是她不识字,恐怕当真是很有难度,但她却偏偏会识字读书,还写得一手秀气的小楷,抄几本书而言对她算不得什么惩罚。况且,也不是只惩罚她一个。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也被关了,每人除了抄佛经外,还被剥夺了一些官家的权利,连老夫人也被阁老当众斥责了一番,听说已经好几日没出门了。73.一语点如今这宁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们都在被关、被罚,上到几位当家主母、少夫人,下到姨娘、挑事儿的奴婢,往日还有几分热闹气儿的宁家彻底安静了下来,各房都安静得很,小姐们也不出门子玩耍了,整日待在房里绣花,做主子的如此,那些下人更是放轻了动作,不敢发出大点的响动。“近日那外头传扬得如何了,可是很热闹?”酸软的手好了些,月桥便在案后坐下,刚挑了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绿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遂点点头,轻声说了起来:“听说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