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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的放低了几度:“小桥乖,有什么委屈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出气儿。”月桥摇头。该说的道理娘已经给她讲明了,只是心里还是闷闷的有些难受罢了。月当家朝这边看了看,跟余氏打了个手势,指了指月桥。余氏点点头。月当家一见连月桥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在余氏旁边坐下:“粮哥已经写信找人送过去了,不过我这儿还收到一封小桥她春姨写过来的信。”余氏一听就皱了眉:“你把信拿出来看看。”月当家从兜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了余氏,余氏三两下扯开,展开信看完,又把信还给了月当家:“你自己看吧。”月当家捧着信,看着余氏:“这娘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大老粗不识字还让我自己看,我咋看啊。”月当家抱怨了两句,把一旁跟月余粮撒娇做小女儿娇态的月桥叫了过来,把信给她:“你春姨写过来的,你给你爹读读看。”重要的是你爹这两字!他发现自己在余氏面前没地位就算了,毕竟媳妇才是老大,结果连儿女都不鸟他是几个意思?明明他才是一家之主,才是个当爹的,月小桥那一副把粮哥当爹的模样是咋回事?月桥莫名被塞了一封信,见月当家翘着二郎腿等着,只得把余春写信的来意一一转述给月当家。“春姨说知道二哥考上了明昭书院的事儿,问咱们家要不要去金陵开猪rou摊,春姨他们村儿离镇上近,过了那镇就是金陵城,镇上人也多,比在这里做买卖挣银子。”月当家听完月桥转述的,第一反应就是嗤笑了声儿:“你春姨也是,老二才考上个明昭书院就让我们过去开猪rou摊,这要是以后他做官外放了,咱们家还不得跟他满大都的跑啊?”再则,月家根就在这儿,月当家压根就没心思要把猪rou摊向外发展。他笑完,见没人附合,不由讪讪的笑了出来,看向几人:“咋了,你们觉着我说得不对?”“你觉得呢?”余氏白了他一眼。月当家一见她反应就知道余氏这是不认同自己的说法,嘟囔道:“还我觉得,我觉得在渭水挺不错的。”“得了吧你。”余氏哪会不了解月当家的为人,那就是开拓不足,守城有余的,不过当年她不就是瞧中了他老实勤快吗?“你不去是你,难不成你还让儿子们祖祖辈辈在这破地方打转,一辈子走不出这渭水府?”余春的来信,让余氏一下就起了心思。她虽然要跟着月当家留下,那是因为他们都一把年纪了,早就歇了要闯荡的心,可儿子们还年轻啊,让他们出去闯闯这才不枉费来这世上一遭啊。她看着月余粮:“老大,你春姨的来信你也听到了,如今你弟弟也在金陵,你若是有想法,那你就过去,把咱家的猪rou摊开过去,顺便你们两兄弟也有个照应。”月老大考虑不过片刻便有了答案,他抬头就见月桥定定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亮光,一副支持他勇闯天涯的模样,心里一软,对月当家和余氏道:“儿子愿意过去。”“去哪儿去哪儿,我也要去。”门口一个圆滚滚的身子滚了进来,恰好停在了月桥脚边,脸上还有几道黑色痕迹,一下就打断了余氏正要出口的话。月桥脚尖在圆滚滚的身子上轻轻踢了踢,正要缩回脚,就被一双胖手给抱住了,胖手抱住了月桥的小腿,顺着手上的力道往上爬,还不忘头一侧,对余氏和月当家重复:“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余氏一口气差点噎住,她指着月余华:“你给我起来!”“我不!”月小弟也是非常有傲骨的,爬在地上抱着jiejie的腿就是不撒手,连月桥踢了几次都没把人踢开。“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啥?”月桥放弃了把人踢开的念头,转而好奇的问着。月小弟眼咕噜直转,他当然不会说他都在门外爬着装死好一会了,谁让他们只顾着说啥要去金陵,什么二哥的,都没人发现他!泥猴子月小弟虽然出过最远的地儿就是镇上,但并不妨碍他跟村里的娃子们玩时,东一句西一句的知道了不少事儿。小孩子都有些虚荣心里,月小弟在听到他们说起金陵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必须跟着去,等以后回来方能有谈资的资本。他不说月桥自然也不逼他,反而柔声给他讲道理:“你要听话不能任性,大哥是去开猪rou摊的,你过去能干嘛呀?”月小弟一咕噜的翻身坐了起来,面对着月桥气呼呼的:“小华也能帮着卖猪rou的,小华的目的就是把月家猪rou摊开满整个大都。”“是吗?”月桥不置可否,抬了抬他的胳膊:“你把自个跟大哥去比比,就你这小身板,你怎么卖?把自个卖去当小童吗?”月小弟听了她的话只沉默了片刻,很快就跟平日里一样了:“我这就去吃饭,多吃几碗,很快就能长得跟大哥一样了,你们等着我。”话落,人就跑出去了。“这孩子,说风就是雨,”余氏在后头念了两句,又转头跟月余粮商量起来:“到哪儿后先找你春姨,她会给你安排,等你把摊子开好后,你自个想咋办就咋办。”“行。”月老大一口应下。只是应下后,他又犹豫了下:“爹娘,我若是走了,家里咋办?”“这还不简单?”月当家指了指自己:“不还有你爹呢,我去收猪,你娘平日里就守着摊子就好。”月老大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只是对家里的月桥姐弟到底是有些担忧:“那小桥和小华呢?”他若是在家还好,怎么的都有两个大男人,一个不得空另一个也能抽个空回来看看,等他一走,月当家要收猪就更忙了,这家里头就难顾及得到,月桥又生得好,还带着个幼弟,就怕有宵小之徒会不择手段。月当家和余氏显然也想到了这茬,看了看安安静静的月桥,不言不语的就坐着都惹人眼热,不得不承认,月老大实在说得太对了。“大哥不必顾及我的。”月桥摆摆手:“家里墙头高,我平日里又不爱出门子,天一擦黑就关了门,不怕的。”而且,月桥并不是没准备,在她的房里,也摆着好些棍子之类的,虽说女子力气小,但有了准备,真有那不开眼的,也能打得过措手不及。“知道归知道,但大哥还是放心不下。”月余粮簇着眉头想了半晌,这才犹豫的开口:“不如……不如让小桥跟着我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