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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你原来是在浣衣局的,能辗转到正宫娘娘跟前去,想必十四阿哥没少出力吧。”眉眼一挤,意味十分不同寻常。宁汐吃着茶,不慌不忙,“jiejie说的什么,我年纪轻,听不太来呢。”装傻,没有不会的。“meimei也别怕,咱们都是做奴才的,我就是心疼你的遭遇,才会这般相问,那些日子定是没少受苦吧。”一握住宁汐的手,倒是说的情真意切起来。宁汐顿时泛起鸡皮疙瘩,这就太自来熟了,可越是这样,越显得假模假式的。宁汐不傻,对着什么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还是有分寸的。一个阿哥福晋身边伺候的,上来就打听别人隐私,还顺带上十四爷,指定没安什么好心。“jiejie是在府里闲得无聊,这才说玩笑呢吧。”“不瞒jiejie,我原是在茶房里伺候的,因会些妆面,才被娘娘提拔到近前伺候,你可别胡乱攀扯有的没的,皇阿哥可不是咱们能随意拿来说三道四的,这个道理我想jiejie应该懂的。今儿是我们娘娘让跟着阿哥出来的,就怕他在外面受了不三不四的人魅惑。”小jiejie这才不自在一笑,“原是这样啊,那兴许是我会错意了。你先吃着,我再去让人奉些果子来。”宁汐跟到门口一看,这哪里是去传什么吃的,分明就是回去找主子汇报去了。她倒是没什么可畏惧,回到屋里继续吃吃喝喝,再同直播间里的小伙伴聊上一回,十四爷也就要走人了。作为弟弟,能被哥哥亲自送到大门上,在古代还是挺不多见的,何况这份兄弟情还不是来自一个娘胎,就更加显得弥足珍贵。宁汐也是头一次见着传说中的八贤王。能想到可以形容他的词大概就是人淡如菊、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之类,总之就是个面善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十分友好。他语态平缓又柔和,还在门上挽留十四爷在府中用饭,既客气又不失亲近。十四爷一改往日作风,“弟弟哪里就会同八哥客气呢,这不是我那大侄儿病了,四哥的府邸就在边上,我若不去探望,不定又要被怎么念叨了。念我也就算了,再连累八哥被误会,可就是罪过了。”说话一套一套的,可比平时机灵太多了,宁汐差点没给看傻眼。话到这个份上,八爷就不好再挽留什么,“如此,我让管家同你一块儿过去看看,有用得着八哥的地方,只管带话回来,弘晖他也是我的侄儿,我这儿也认识个把民间圣手,不比太医差。”十四爷领了情,兄弟二人这才别过。“阿哥真要上四贝勒府。”宁汐瞅了眼后面跟上来又保持一定距离的八爷家管家,压低了声说:“您不会是故意对八贝勒那样说的吧?”“你当我傻啊,没事拿这个说玩笑,四哥第一个要捶死我去。”临近正午,十四爷也不再把氅衣重新罩上,就那样由着宁汐抱在怀里,走得倒也松快。宁汐稍加分析,就明白这其中的奥义了,“阿哥这是假借探病之名,行蹭饭之事。这样不太好吧。”哪怕不想在八爷家吃饭,也用不着故意说去四爷家看望侄子,就他刚才那样,一看就不是真心的。十四爷眄了眼宁汐,“爷上自己亲哥家吃个饭怎么能算是蹭饭。”“可要是依阿哥所说,弘晖阿哥真生病了,府里上下哪还有闲心来招待您,这一去,岂不是给人家添麻烦了。”才刚还觉得这小子骨子里是个机灵又不失精明的,这怎么转眼又原形毕露了,怪道四爷跟他处不来,这哪里只是因为年纪上的代沟,这分明就是拎不清,而且还是有所选择的拎不清。十四爷提高音量嘿了声,“爷又不是去招摇的,哪里就需要四哥四嫂他们热情招待,有口吃的就成了,怎么让你说的好像爷上门就是为难他们似的。哦,合着爷不上门,四哥他们就都不吃饭了,真是,不就多双筷子的事。”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爷明白了,你是怕撞见四嫂没好意思是罢。”“阿哥,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奴婢怎么就怕撞见四福晋了,那刚刚不是连八福晋也见着了,您见我带怕了吗?”瞧着十四爷瞎抖机灵那股劲儿,宁汐就恨不得一巴掌给他呼过去,小小年纪,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十四爷只是凑过来,坏坏地笑着,“不一样,有你跟我四哥的那层关系,指定是不一样的。”他在宫里长大,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男女之间翻过来覆过去,还不就是那点儿事儿,他门清着呢。四爷那么冷情的一个人,几时为女人动过情绪。在宁汐身上,十四爷却看到了例外。十四爷打什么主意,宁汐是不清楚,不过却给他气笑了,“那依着阿哥的意思,奴婢心虚,不如就在外头等着好了,没得再给您添麻烦。”“不怕,爷最是不怕麻烦的。”意味深长地说完,哈哈笑着往前头走去了。徒留宁汐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恨不得揉团雪给他砸过去,这坏坯子,欠收拾的很。四爷党:“打小就在憋坏,难怪四爷后面容不下他,该的。”八爷党:“抖机灵抖过了有点。”九爷常:“坐等被亲哥收拾。”十四党:“好怕怕,大家怎么都这么默契,小十四其实挺可爱的呀。”无党派人士:“主播播请善待这个小破孩,你可以哒。”宁汐也只是给十四爷用了个软骨散。“唉。”只见那头,十四爷差点没平地摔个狗啃泥,还以为自己鞋破了,端起脚来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地上有没坑,很是把宁汐给乐了一回。☆、第三二章一派枯槁的梧桐树下,八爷孑然而立,他望着星点白霜染就的枝桠,神情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轻巧地脚步声停在身后,八爷没回头也知是谁。“回屋里去罢爷,外头怪冷的。”八福晋轻柔地说着,将氅衣披在了八爷肩上。八爷拍了拍她的手,说起曾随驾南巡之事,“这个时节,南地多处依旧可见繁花绿叶,端得是个四季如春的好所在。”八福晋嫣然一笑:“小时倒是听外祖父常提起江南景致,出阁前还曾发愿要去南方走上一遭,看看是否真如人说的那样四季如春,风景如画。如今替爷守着这么一大家业,倒是越发抽不得空了。”八爷便满目怜爱地望着八福晋,“教福晋受累了,待爷寻个机会,定带着你去往那所向之地走上一遭。”对于八爷的密语甜言,八福晋素来受用,哪怕他时常诺言多过行动,也甘之如饴。且八爷年纪轻轻就封了贝勒,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