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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责的话语令她很不舒服,她忍不住埋怨了句:“你管我做什么,我怎样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许宁愣了一愣,他原先还看着她,此时,他的目光往下,停在仍旧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而子襟继续道:“我就是想约……”她没有说完,因为许宁跨步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那安静得几乎有些恐怖的房间里,她听见老妈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着听筒,声音不大,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子襟的心跳彻底乱了,某种沉重得几乎要令人窒息的氛围压了上来,她颤抖着抬起手,本能的逃避令她想要按掉电话,许宁却一把拿了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半晌,他开口道:“阿姨?”子襟都不敢听下去,原本理直气壮的气焰已经消失殆尽了,她感到眼睛发热,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将将要滑落。许宁很冷静,那张娃娃脸此时看起来很可靠。子襟不知道母亲说了什么,只听着许宁简单回答道:“对……我们吵架了……嗯,我会注意的……”挂断电话后,他把手机递过来,子襟低头看着已经回归平静的屏幕,毫无面对的勇气。许宁也不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小姑娘不远不近地跟着,站在门口纠结了半天,还是轻声问道:“我妈说什么了?”她的声音很小,微弱得像是耳语,许宁停了一停,侧头望了她一眼:“你觉得呢?”他本不想理会,却见她皱了皱鼻子,那张小脸红通通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许宁:“……”子襟觉得很丢脸,几分钟前她还胜券在握,现在却只能低声下气地央求道:“你能和我妈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吗?”约炮、一夜情什么的,怎么说也超出了长辈的认知范围,她会被打断腿的。她所有叛逆的心理都建立在不会被发现的前提下,真要面对时,她只会畏畏缩缩夹起尾巴躲进洞里。许宁沉默了,对方利用的太明显,也毫无诚意,他简直不想搭理。他于是继续煎鸡蛋,而子襟靠着门框,哭得稀里哗啦。等他装好盘子回过头时,小姑娘还在哭,嘴唇发着抖,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于是叹了口气,坦诚道:“我就是那么说的。”除了这样,还有别的办法吗?他都不知道这姑娘在胡思乱想啥。而子襟茫然地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末了,又弱弱问道:“那……我妈和你说什么了?”许宁显得有些谨慎,闻言只深深望了她一眼,沉思过后,这才回答道:“早点去车站,还有……做好安全措施。”子襟:“……”她忽然有点明白什么叫做喜结连理了。4.不敢回家当远处的火光印染半边天时,寺庙的钟声敲响了,不同于以往的悠远绵长,那声音哐当哐当,急促有力。肃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扰乱人心的慌乱。女孩被抱起,仍旧是睡眼朦胧,房间里烛光摇曳,脚步声配合着墙上的影子,纷繁凌乱。来往的人们神色紧张,彼此间连视线都不曾对上,搬东西的搬东西,掌灯的掌灯,后来那灯掉在了地上,再没人去管。就着天边的大火,视野里明晃晃闪着光亮。在那片不正常的寂静中,女孩开了口,她趴在仆从的肩上,指着邻居家紧闭的房门,声音清凌凌的:“宁哥哥呢,不走吗?”仆从没有理会,就连一旁的母亲也充耳未闻,可等到上了马车,年轻的妇人还是犹豫了,转身快跑了两步,噼里啪啦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小宁,快走啊!去山上躲一躲,倭寇来了!”隔壁住的是许氏,家里男人两年前死了,留下一个年岁尚小的男孩。寡妇门前是非多,邻里关系又不好,背后指指点点起来那是一点也不客气。孩子倒懂事,但那母亲疯疯癫癫,每日里往门口一站,来往的人都要被她骂上一通,日子久了,大家都不往这走,嫌多事,也嫌晦气。没有人知道那寡妇姓甚名谁,此时敲门竟不知该唤什么,只好喊孩子的名字。可屋里没有回应,等了许久,这才传来吱呀一声,里屋开了。没一会儿,大门也传来门栓开启的声音。男孩的眼睛水汪汪含着泪,门口的妇人本不耐烦,被这眼睛一瞧,顿时软了心肠,柔声问道:“怎么了?”女孩年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晚上上车的只有宁哥哥一人,以后也只有他一人。那位疯婆婆不见了,彻底消失了。但她不觉得她死了,只当人是离开了,因为她没有看到花圈,也没有看到法事。◇子襟睡得迷迷糊糊,一颗脑袋点啊点,冷不防一晃,重重磕在了玻璃窗上,疼得她立时皱起了脸。那砰的一声委实吓人,许宁从书里抬起头来,关切地看了看她。从嘉禾市回鲤城老家,动车驶过跨海大桥,海面像是贴了金箔,泛起涟漪的湛蓝里闪着金灿灿的光。子襟按着脑门,心烦意乱地望向窗外,头晕目眩间总觉得在海天相接处看见了妈祖像,还是带着圣光的那种。一旁的许宁在看书,拿着她的kindle。当年子襟买下它时可做了一番不小的心理斗争,毕竟不便宜。可没过多久,它就被闲置了,一年用上个三四次,次次都是在动车上。许宁打开时,显示的是何兆武的,薄薄一本书,两年了子襟都没看完。许大人很专心,一点没注意到纠结万分的小姑娘。他记性好,记得当年唱过的童子军军歌,同样的曲调,歌词换了不少次,就像前苏联的国歌,政治意味浓厚得极具不祥预兆。到了桥的那一边,红瓦砖房一栋接一栋,木制廊桥连成一线,大都市被抛在了身后,视野一下子宽阔了不少。子襟扭头望着玻璃窗,她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瞧,只好通过这种委婉的方式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身旁的男孩神情专注,低垂的睫毛浓密纤长。虽然笃定了不会被发现,但当他眨眼时,子襟莫名觉得心跳不稳,忙移开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其实不熟,虽然一直是同学,同一个教室里也少有交集,只有子襟的父母,想当然认为同学情深,出门在外理应互相照顾。子襟在心里叹着气,作为女性,对异性的触碰本是敏感又排斥,可昨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想要些亲密的触碰。她确实觉得他好欺负,见他伤心难过,她只想把他压在身下好一通蹂躏,虽然最后完全反过来了。说到昨晚,子襟忍不住回忆了下,她很难把身旁安静看书的男孩和昨晚的人联系起来。甚至,这种联想让她有种亵渎的罪恶感。她仿佛看到了气得发抖的许大人,宽大的袖袍一摆一摆:“公堂之上,岂可造次!”手机震了震,家里发来微信,子襟松了口气,硬是把那些胡思乱想挤出了脑袋。零星几行字简短冷淡,老妈只说中午做了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