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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忽地用方言朝病房外的人喊:“妈!刘翔摔倒了!”男孩的mama进来,说的是普通话,“你小声点!这都上午的新闻了。”男孩没意识到,仍旧大声地说话。祈热倒不介意,闭上眼后稍稍翻了身,冲陆时迦说:“这袋输完你就回去。”“谁说我要回去了?我要在这儿!”陆时迦急得看一眼点滴,见快要见底,伸手按了铃。“你在这儿做什么?我没什么事,这里也没地方睡。”“我不睡!”陆时迦斩钉截铁地回。祈热无奈地笑了笑,没拦他。只不过信誓旦旦说不睡的人,后半夜仍趴在床边睡了过去。祈热是后半夜疼醒的,睡前喝了不少水,这会儿又想上厕所,疼得来回翻了几个身,床边的人便醒了。陆时迦起身开了床头灯,见祈热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说去喊护士,祈热忍痛张嘴把人喊住,解释说没用,陆时迦只好作罢。祈热抓紧了床单坐起身,陆时迦帮忙摞好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一点,又伸手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是十分亲昵的动作,祈热却没办法顾忌,按着腰侧大口喘着气。偏偏陆时迦又送来水,她一时哭笑不得,咽了咽喉咙说:“我想上厕所,现在不喝。”陆时迦便将水放回去,帮她掀开薄被子,伸出手臂给她扶。祈热抓紧他手臂,颤抖着穿上鞋,缓了一会儿才起身。陆时迦看不下去,打着暗语:“祈老师,我都抱过你了。”祈热立刻就听明白了,又听他说:“我怕你还没到洗手间,地图都给画出来了。”他开玩笑的目的自然是要让祈热放松一些,见她果然笑出来,他便上前站到她身侧,一手紧箍住她腰,弯下腰去,另一只手穿过她膝盖窝,一口气将她抱了起来。要说上一回陆时迦抱她进公寓,她那会儿心思初露端倪,多少有些不自然。这一次却完全没了心思,腰腹上跟针扎似的,她压根顾不得想那么多。陆时迦一路将她抱到洗手间门口,祈热踩地后手扶上墙,一步一步慢慢往里挪。陆时迦就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不放心,出声喊一句,听见里头回应才安下心来。祈热出来已经是五分钟后,洗了手没擦干,手上那些水珠又随着陆时迦弯腰的动作到了他后脖子上。陆时迦浑身一个激灵,脚下步子加快,抱着她原路返回。祈热这会儿又疼出了一身汗,不想这么一身黏腻地睡上床,便让陆时迦把她暂时先搁椅子上。隔壁床的男孩已经睡沉,室内只留一盏不算明亮的床头灯。陆时迦在昏暗中到了椅子前,伸脚勾住椅子脚,位置一正,他弯腰将祈热放了过去。安置好后,他自己则坐上身后的床沿,拿了水给祈热,又拿起旁边的病历单给她扇风。腰腹疼痛只增不减,祈热瘫在椅子上,手心用力按着,试图减轻些疼痛。陆时迦见了干着急,将病历单一扔,倾身过去,一手压在扶手上稳住椅子,另一只手往她腰上去,柔声问:“哪里疼?”祈热胸口一起一伏,痛得闭上了眼,手按压在腰左侧,“这边。”陆时迦将她手抓开,自己的手贴上去,帮她轻轻按压。又扯了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祈热左耳进右耳出,过了好一会儿,陆时迦也没放弃逗她,她怕吵醒隔壁床,想让他闭嘴,可听他说着,腰侧的痛确实缓解了不少。陆时迦见她呼吸减缓,手上的动作也更轻,嘴上话题一转说:“祈老师,我跟你说过我期末考了第一吧?”床比椅子高,他探身过去时压得很低,离祈热十分近。祈热感应到他的呼吸,睁了眼,他一张清瘦的脸便在面前,她稍稍怔了怔,很轻地应着:“嗯。”“那,”陆时迦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奖励,还有答案,我都可以有了吗?”他似乎离得更近了,祈热明明已经紧靠着椅背,仍下意识地往后倒。夜太静了,静得祈热能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开口还有些结巴:“我,我的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等我回来,意思便是,我想好了。陆时迦忍不住勾起嘴角,“嗯”了一声,“那奖励呢?”他紧盯着她,祈热像是被迫看着,实则十分渴望看进那双眼睛里,沉吟间,按在她腰侧的那只手松开,紧接着抓上椅子另一边扶手。陆时迦像是被受了蛊惑,两只手一齐用力,将椅子往自己身前拖。在祈热跟随椅子靠近的时候,一歪头,闭眼吻了过去。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他没有等来回应,也没有等来拒绝。心脏似乎就要爆了,他往后退了退,睁开眼去看祈热。祈热眼睫毛微微颤动,明显还没反应过来。陆时迦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觉得困窘极了,双手松开椅子的同时,人往后倒,埋在被子上不够,还抓过枕头把自己脑袋包住。如果没有其他人在,他铁定已经喊了出来。祈热在片刻的愣怔后回了神,见陆时迦双手紧攥着枕头,太用力,手背上血管突出来,十分明显。祈热摸不着头绪,起身过去扯枕头,却被他用力护着。“你干嘛?!”祈热用气音问着他。陆时迦只是埋着头,不然祈热能看见他通红的一张脸。“你害羞个什么劲?”祈热觉得有趣,抓不走枕头,只能自己贴过去,往他脑袋旁凑,哄人似的低声说:“自己亲的,怎么还躲了?我没抽你都算好的。”陆时迦双手将枕头抱得更紧了,哼哼唧唧两声,说了句什么。隔着枕头,声音闷着,祈热没听清,“说什么呢?”陆时迦稍稍将枕头往后脑勺挪,脸露出来一些,悲愤不已地低喊:“我的初吻!”祈热“扑哧”一声笑出来,肩膀乱颤,“看把你怂的……”她往后退,坐回椅子上,伸脚踢了踢他小腿,“起来。”“不……太丢脸了……”陆时迦闹起了小脾气。祈热又踢一脚,“快点,我不说第三遍。”这话少见地没奏效,陆时迦仍是没动,懊恼地又说一次,“我的初吻……”祈热只能拿出更厉害的那句,“不起来,我的答案就不作数了。”几乎是说完的同时,陆时迦将枕头一摔转身坐了起来。面朝地下看着自己的脚,不敢抬头看她。“过来点。”祈热又说了一句。陆时迦听话地稍稍往前倾。祈热不很满意,“到我跟前来。”陆时迦便再往前靠了靠,脑袋仍低着。“脑袋抬高,看着我。”祈热像一名军官,不甚耐烦地吆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