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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斜向纹路,丝巾打一个好看的结,看着挺括不显厚重。昨天他就见着她戴了这一条,估计很暖。比手织的毛线围巾要暖。祈热注意到他的视线,脚一抬踢上他小腿,“别给我临时想理由,我说过了,不能撒谎,必须说实话。”陆时迦视线仍停留在她脖子上,“你为什么不戴围巾?”祈热这才发现他看的是什么,低头快速看一眼又抬起头来,“你管我戴哪个?我暂时不喜欢了不行?”她莫名有些心虚,脸上仍然凶巴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接下来的账可算不完了。”她双脚点地,一用力,椅子往前滑的同时,她双手落到了陆时迦椅子的两边扶手上,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陆时迦挺直的腰往后靠了靠,心里一面鼓开始敲了起来。“说。”她语气平淡却霸道。洗发水的味道就在鼻子前,陆时迦微微低着头,“你以前也抽了。”祈热眯起眼睛,她前几天才开始抽的烟,压根没在他跟前抽过,“什么时候?”“你上高中的时候,我去给祈凉送书,你就站在门口。”他还记得烟盒是红色,具体什么牌子就记不清了。高中,那得十年前了,祈热哪记得那么清楚,“肯定是你记错了,不是,就算我抽了,我允许你抽了吗?”陆时迦连眨着眼,不觉得她话里有什么错,只见她说话时身体跟着微微颤动,紧跟着,他似乎闻到了一种气味,一种说不上什么味道但跟干净有关,从她身上传过来的,他以前没有注意过的气味。“没有。”他说着,咽了咽喉咙。祈热张了张嘴,知道自己是问不出答案了,索性换种问法,一种她不太适应的问法,以至于她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就因为我骂你,你不高兴,就去买烟了?”说完她自己也受不了,火气又往上冲,声音却压得低,“回话。”陆时迦似是被她的低气压吓到,急忙点着头。祈热一口气提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教,人一松整个人往椅背靠。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先前的疑惑被证实,她似乎应该高兴,但涉及到烟,要生气才对。可当下的心情又真真切切地跟生气没有半点关系。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感受出了错误,眉头皱了起来,“好,烟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要是让我又从哪里知道你不老实,你知道后果吧?”陆时迦看着她的脸,点了点头。祈热说不上来哪里有些怪,好一会儿才想起事情还没说完,“除了烟,你有没有什么自己想要解释的?”她刚才说到算账,陆时迦就知道她还要说什么。他能感受到祈热已经没那么生气,胆子也跟着大了,“晚自习是可以申请不上的,我……想学法语,所以……”话未说下去,祈热替他补充完整:“所以你告诉我你不用上晚自习。”陆时迦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祈热始料未及,一时哭笑不得,“你还点头?!你是没发现自己做错了?”他平淡地解释,“我是来找你……学法语。”他一个大喘气,祈热跟着心一提,听完后火气蹭蹭往上冒,“你要是学法语没耽误学习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知道的时候,想一碗汤扣你脑袋上?”陆时迦避重就轻,幽幽地说:“汤都被我喝了……”祈热一听气得要吐血,脸也跟着气红了,“你别老是岔开话题!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他语气仍淡淡:“跟你说了你肯定不会同意。”祈热不明白他哪里来的底气,“……你跟谁说也不会答应!就你那学习成绩,你还考倒数。”说到这里,祈热临时有了想法,“以后每一张试卷,每一次考试,成绩都主动上报到我这,你看看家里有学习成绩不好的么?你再看看你自己,懂不懂得上进啊?”不知道是哪个词或是哪个举动取悦了他,陆时迦忍着笑意,“我现在进步了。”祈热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我现在说一句你就要顶一句是吧?”“这次期末考试,我会考到前十。”祈热听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随即提醒并打击他:“你知道离期末考试还有多久么?一个月你还想考前十?做梦呢?”“如果考进了呢?”陆时迦愈发正经了。正常运作的空调源源不断送着热风,室内温度渐渐升高。祈热手一扯,将丝巾解了下来,露出细白的脖颈。她大可以说,你考得好不好跟我没半点关系,可她暂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行啊,你想要什么?”陆时迦下意识想起先前她承诺并兑现的奖励,十分抗拒。又听祈热说:“你学习成绩退步跟我有一定关系,我得负起责任,前十我不要求,只要能比上一次好,你想要什么,到时候给你买。”“我没什么想要的。”陆时迦小声地回,祈热却已经起了身,拉着椅子到了桌前。回头瞅一眼他,她颇不满意,回头后走向了衣柜。陆时迦紧盯着,就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了那条红色围巾。“起来,我送你回去。”祈热拿了围巾过来,还隔了点距离,把围巾扔给他,“风度就那么重要?赶紧围上!穿这么少,你怎么不裸奔?”陆时迦不动,外面狂风大作,他一面不想让她送怕她冷,一面又想让她送。而情感上后者明显强于前者,只是手一伸又把围巾递回去,带着倔劲儿说:“你戴。”祈热刚拿起方才摘下的丝巾,斜他一眼,“我有!”他手仍伸着,一动不动。祈热气得肝火大作,一把抓过他手上的红色围巾,胡乱往脖子上转,“冻死你得了。”陆时迦见她裹得严严实实,又回身去关空调,他便先开了门出去,把柳佩君织的那副手套翻了出来。等祈热走出来,递给了她。是柳佩君送的礼物,祈热拿到手上,正反瞧几眼,她想起柳佩君电话里说的,抬头看陆时迦,“谁告诉你我有围巾就不想要新的了?”“不好看么?”陆时迦看一眼手套。“谁说不好看了?我发现你现在根本不听我的话,转移话题的功夫倒是学得越来越溜……”她怒目瞪他,语气不耐烦,“把手伸出来。”陆时迦时刻看着她的脸色,手一伸,就被她捉住。心猛地一提,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又见她把手收了回去。祈热只是探了探他手背,确认他手暖得很,就收回来,自己将手套戴上,“反正你在楼下几个小……”她忽地一停,“你在楼下站了多久?”陆时迦张了张嘴,眼看她眼睛瞪得越大,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