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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衙役,大喊道:“站住。”萧定晔手腕一抖,甩出几颗石头粒,将几人定住,两人拔腿便跑。往前不过跑出几步,身后又有了追赶声。萧定晔侧首瞧见一处小道上停着一辆普通桐油马车,车辕上车夫攥着马鞭无聊等待,显见车里暂无乘客。他搂着猫儿往前几跃,轻轻撩开车帘,先将猫儿塞了进去。她着急道:“你不进来?”他摇摇头,低声道:“进去藏好,莫出声。”正要绕去车辕先将车夫绑了、夺车先逃开,周遭却已传来人语声。他倏地住了脚步,也跃进了车厢。车厢里空空荡荡,除了长椅上搭着一块薄毯,全无可躲藏之处。他当即将猫儿护在身后,一只手往袖袋中一探,已覆在装在袖袋中的一处硬壳子上。那硬壳上有个按钮,只要他用力将按钮压下,就会有牛毛钢针顺着手臂飞出。以他的准头,来者定然瞬间毙命。而在府衙四周行凶,他和猫儿必定危机重重,随时都要再次暴露。马车帘子从外撩开一道缝,藏在车厢里的两人几乎能瞧见外间人的身影,那帘子却又倏地落下。远处起了一声妇人的呼喊声:“青竹,给阿娘的秋梨膏可带上了?”马车跟前的妇人扬声回道:“都带着,你莫cao心。”远处的妇人不知说了声什么,再没了动静。车门上的帘子倏地被从外撩起,名唤青竹的妇人一边转首同车外的下人吩咐着何事,一边抬脚踏上车厢。颈子上忽的一凉,有些微痛。一把匕首顶在青竹喉间,藏在车厢里的青年冷声道:“快上车,不许出声,否则,莫怪刀剑无眼!”车厢里光线阴暗,车窗外透进来的些许亮光打在两位年轻人的面上,映照出些前程过往的瞬间。背光而立的青竹轻转眼眸,目光从眼前青年的面上转去他身后的姑娘面上,又重回青年面上。长眉入鬓,薄唇紧抿,目光冷然,通身皆是令人压抑的气势……她的后脚轻轻一抬,顺从上了马车。------题外话------好了,老人儿出来了。第451章老丈母娘(一更)马车哒哒,混进热闹街巷,遮掩着车厢里的一场绑架疑案。萧定晔的刀尖还抵在名唤青竹的中年妇人的颈子上,藏身于他身后的猫儿已毫不犹豫上前,往妇人喉边加了一把金簪。天上云层一阵晃悠,白惨惨的日头忽隐忽现。萧定晔低声问道:“说,你是府衙里的什么人?”日头忽的亮堂堂打在青竹面上,萧定晔一愣,目光不由转向猫儿。猫儿的发簪还抵在青竹颈子上,心中却不由得吃惊,转首与萧定晔对望。若说世上有人和猫儿面目相似,猫儿知道一个,萧定晔知道两个。猫儿知道的那一个,是当今皇帝藏在心里的人。萧定晔知道的,除了他老爹的旧情人,还有一个曾在衢州见过,是他四哥网罗来,原本打算让他“望梅止渴”的。他不由问道:“你是谁?”青竹的目光沉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她眸光流转,又将萧定晔通身都打量过,忽的问道:“你等何时到的江宁?”萧定晔双眸一眯,手中刀尖又往前送了一分:“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说,你与江宁知府是何关系?出现在府衙周遭是何原因?”青竹缓缓道:“我阿姐,在知府内宅里帮工。”她的眼眸轻抬,再次打量过萧定晔的面庞,温和道:“你若要掳劫人,不该是你亲自出马。”猫儿倏地一惊,手中金簪挨去青竹面上,逼问道:“你话中何意?”青竹淡淡一笑,道:“你二人要去何处?前方二里地处,有一座城隍庙,香客众多。你二人可在那处下马。”猫儿眉头一蹙,同萧定晔两人纷纷有些摸不着头脑。萧定晔见这妇人非但不想呼喊,还想配合着放过他,只向猫儿使个眼色,收了手中刀刃,低声道:“你老实些,自不会挨刀子。我且问你,这城中衙役遍布,所捉拿之人究竟是何人?”青竹不答反问:“你在你家中,排行第几?”猫儿一把揪住她衣襟:“莫说废话!”青竹望着眼前这张与她有些神似、且年轻几分的脸,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有想象,也有不像。她唇角轻轻一勾:“我还似你这个年岁的时候,可没有你这般暴躁。”猫儿冷哼一声。眼前的女子衣着华贵,神情平和,袒露出的肌肤无一处不细腻,看着已三旬,却没有一丝内宅妇人的凌厉……人和人哪里能比。青竹沉稳道:“你二人乃生面孔,若往衙役人多处去,必然要受到盘查。若你等忌讳被盘查,低调躲起来,自无碍。江宁之事……”她倏地望向萧定晔:“你可曾捉走过一个铁匠?”萧定晔不假思索道:“未曾。”青竹微微点了点头,面上一瞬间现了愁容,半晌方道:“怕是离城隍庙已近,你二人若不下车……”周遭空气果然已掺杂了nongnong香火气。萧定晔转头望一望猫儿,心中一时难以抉择。他和猫儿已然亮了相,若此妇人前去府衙里报官……青竹看出了他的犹疑,立刻道:“你二人不像恶人,我也不会报官。平民的生活,往往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话音刚落,萧定晔一指点在她腹间,撕裂般的痛瞬间侵袭,她额上立刻浮上豆大汗珠。然而只转瞬,那疼痛又消失。萧定晔冷冷道:“记住这个痛苦。若你报官,我等即便要被官府捉拿,也会在此之前去府衙周遭蹲守你,先令你痛不欲生再说。”他手臂揽住猫儿,借着马车转弯的颠簸往外一跃,车帘几番晃动,马车里只余青竹一人。车辕上的车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声音瓮声瓮气从外传来:“夫人,可是有何事要吩咐?”青竹沉稳的声音自始至终未曾变过,缓缓道:“无事,走吧……”……虽然不是初一十五,可城隍庙里依然香火鼎盛,香客往来不断。萧定晔与猫儿寻了一个近处的茶楼,坐在雅间靠窗的位置,一边看着外间情形,一边低声议论着方才的遭遇。猫儿惊疑道:“我怎地未看懂,江宁的这般情境,捉拿的到底是否你我二人?”萧定晔摇摇头:“只听方才那妇人所言,官府造出这么大的阵仗,且持续近八九个月,要捉拿的要么是一个铁匠,要么是掳走铁匠之人。”猫儿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