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3
。便是他真的对你温柔,那也是他当时装出来的温柔,是要诓骗你这涉世未深的良家姑娘。”猫儿忙忙追问:“嬷嬷今日可见过他?”婆子摇摇头:“据闻他得了什么急病,已有两三日未来上值。就是府上的丫头们奔走相告,老奴才知他病了几日。这种人渣就该长睡不醒。”猫儿失望的“哦”了一声,心下越渐恍惚,不知该去何处寻萧定晔。她默默坐了一阵,强打起精神,又将话题转到了旁边巷道里“宣云阁”。“我听着楞是无趣,无精打采。昨儿半夜才到的姑娘却不同,威风的紧呢。”婆子一笑:“这话也就你我二人悄悄说上一回,在旁人面前可不能提起。这事总归是你们自己人的事,老奴也是一知半解,只不过我是府上的老人,主子信任,方遣老奴进去侍候一二。”她说到此时,方道:“姑娘可要进去了?老奴送姑娘去了宣云阁,还要回去当值,离开太久却不好。”猫儿忙忙起身,婆子又扶着她往巷道而去。这条窄巷在外间看着只有一条道,走到端头,却发现侧边有一扇门。她只当到了所谓的“宣云阁”,那婆子却并未退后,抬手“登,登登登登”有节奏的敲了五下。门板立刻从里打开,眼前又是一条长巷。巷道的末尾又是一道门。婆子伸手在门上“登登,登登登”又敲了五下,门打开,却是一道石阶。顺着石阶往下而下,尽头又是一道门。婆子又变换了节奏,敲开门,却进入了一处暗道。暗道中点着火把,光影憧憧,每隔几丈便守着一个大刀护卫。那坑道有数十丈之长,护卫也有数十人之多。除了站在坑道两侧驻守不动,还有列队巡视之人。此处护卫最多,可见已到了重地。猫儿的心咚咚直跳,一边走,一边往沿途所经的护卫面上望去。婆子看着她的模样,悄声笑道:“姑娘千万莫衷情护卫,这里的护卫……”她抿嘴一笑,凑在猫儿耳畔道:“但凡他们轮值,一进来便是一整日,其间不允外出解手。姑娘想想,他们日后……还能生儿子吗?”婆子捂嘴一笑,猫儿立刻做出含羞带臊的模样,只眼风却依然不离护卫面庞。坑道拐个弯,遇上一段斜坡。顺着坡而下,尽头便是两扇乌黑大铁门。铁门上浮雕着什么纹路,在昏暗火把下看不真切,却又有些眼熟。婆子站在门前只同猫儿道:“姑娘快进去,老奴得赶快离开,上头还有着活计在等。”她话刚说到此时,一阵整齐脚步声传来,光影一暗,已拐过来一列巡视护卫。五六名护卫目不斜视齐步往前,阴冷湿润的空气中,立刻有了不一样的气息。那气息在何处,都能搅动猫儿的情绪。她因之而开心过,因之而伤感过,因之痛苦过,因之迷恋过。她的心登时狂跳。第340章成大事(二更)远处火光憧憧,等光线传递到此时,已极昏暗。脚步声声中,一个个护卫擦肩而过。猫儿的目光直直飞向了最后一人。只这般光线下,她仍然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依然是扁头,却没了三角眼,蒜头鼻也不见了踪影,又多出个方腮。与那色衙役完全不相同,却也与平日的他差异极大。他排在队尾,同前面之人一般目不斜视。可在瞟见她的一瞬间,他脚步一错,立刻和旁人的节奏有了不同。她极轻微的摇了摇头。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已明了他的处境。如方才这婆子所说,护卫一进来,便要值守足足一日才能换防。他若不想引起旁人的怀疑,自然只能等着值守满十二个时辰,随着换防而退出。且此处防护重重,可见她身后那道门里,是整个府衙潜藏的最大秘密,必定要派武艺最高强的护卫相守。萧定晔便是此时揭竿而起,要护着她打出去,更是困难重重。她已经到了此处,若不从身后的这道门里进去,也要引人怀疑。前路只可进,不可退。退,面临的就是死。她向他摇过头,极快眨眨眼。婆子还在一旁捂嘴向她传授观人术:“护卫生不出儿子,你嫁出去要守活寡……”她忙向嬷嬷轻笑两声,道:“嬷嬷放心,我才看不上这些护卫……我好的很,我真的极好,你别担心。”后面的话她微微扬了声,实是对萧定晔所说。萧定晔听闻她这句话,虽脚步已恢复了行进的节奏,可紧闭的唇角泄露了他内心的担忧。护卫们很快转了个弯,要往另一方向而去。她毫不犹豫掏出一把碎银,向婆子央求道:“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嬷嬷寻个借口来接我可成?里面实在是憋闷,我待不下去。”行在最后的萧定晔立刻微微偏头。她知道他已经听到她的打算,强将碎银塞进婆子手中,道:“这是十两,等嬷嬷按时的来接我,还有十两孝敬您。”婆子捏着银子,一张脸险些笑开了花,:“老奴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知道这些念经一般的场合,年轻姑娘不喜欢。你放心,不久就到了来送早膳的时辰,老婆子一定会来接姑娘。”猫儿忙忙强调道:“要进去门里接,寻个借口带走我。否则我脸皮薄,不好自己出来。”老婆子笑道:“姑娘放心,老奴一定照办。”婆子的脚步声扑簌而去,猫儿站在那大铁门前,深吸一口气。按照规律,敲门信号现下应该是四长,一短。“登登登登,登。”敲门声在这分不清白日黑夜的甬道中响起,仿佛敲响的是地狱之门。哐当一声,铁门缓缓打开,原本安静的甬道中迅速布满嘈嘈切切的低低人语。门口的汉子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凤之所向……”只说出上半句,等着她接话。她立刻道:“……道之所至。”汉子往边上一闪,向她探出一只手。手上端着的是一只茶盏。她接过那茶盏,掀开盖子往里望去。一汪清水里,倒映着一个沉静女子的面孔。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沉静的表象下,到底掩盖了多少慌张。等在门口的汉子已面露不耐,催促道:“快些。”她深吸一口气,抬手仰头,手中茶盏已空。一股微咸之味在口中迅速扩散。她向前迈去一步,里面的人语声越加密密织织,仿佛漫天渔网兜头而降。哐当一声,身后的铁门重新掩上,将她与身后的繁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