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4
合作伙伴,今后就派你将图样交过去,等对方雕刻好包装盒之后,再由你去检查、收货,可成?”五福不由有些失望:“又不能管人,一点都不威风。”猫儿一笑,捏了捏他的小脸:“哪里不威风了?对方若是没雕刻好,说不收货就不收货,这就是我们五福的威风啊!”五福听过,心下又觉得满意:“没错,他们没将活计做好,便是跪下来喊我爷爷,我也不能收。”两人为了寻合适的木匠铺子,花了五六日,将整个京城都翻找了一遍,却未寻到合适的木匠铺子。所查探过的铺子,要么是开价太高,要么是手艺不到家,要么嫌她的订货量太小要求又高,不愿接这个买卖。几日下来,毫无收获,未免有些郁郁。这日两人回宫时间早,在东华门时,正遇上工部工匠进进出出。其中监守的役臣是熟面孔,猫儿曾帮他捉过偷木料的贼。一时宫门拥挤,她不好进宫,便凑过去寻那役臣说话。她做了男儿装扮,役臣瞧了半晌方认出她来,忙忙附在她耳畔悄声道:“姑姑不知,宫变当日,五殿下在地底下发现好多坑道。有些是前朝留下,有些竟然是新近出现。前些日子户部拿不出这份银子,只得派人先守着入口处。现下缓过来些,立刻要将那坑道填埋,以防又被歹人利用。我是瞧着姑姑是重晔宫的人,才敢同你说。姑姑可千万莫再说出去。”宫里坑道此前未填补这件事,猫儿此前是知道的。自她能在宫里自由走动,她曾在五福的陪伴下去过黄金山。当时那一处坑道旁便有侍卫把守,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出。此时她和五福、王五三人站在东华门外,同役臣有一阵没一阵的说着闲话,等着工匠们走完再进宫。此时一位抱着木墩子的三旬工匠从宫门中挤出来,快步到了猫儿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咚咚对着她连磕两个头:“姑娘相救之恩,小的铭记在心,从来未敢忘记。今日得缘,竟然与姑娘重遇。”猫儿忙忙退开几步,定睛去瞧,只觉这工匠分外眼熟。那工匠见她认不出他来,提醒她:“坑道里……”她方醒悟,此工匠竟是她和萧定晔从废殿的井口里下去时,曾遇到的工匠。便是这位工匠曾画出了坑道的大部分地图,并帮着萧定晔里应外合,才将坑道的工匠们全部安然救出。她忙忙扶他起身,笑道:“大哥胆量惊人,是你自救才对。”她见他臂下夹着木墩子,木墩上雕刻着些许花样,心中一动,问道:“大哥是木匠?”这位木匠心肠极软,遇见救命恩人,泪花一闪,喉中哽咽说不出话来。一旁役臣帮着答道:“田大有上能搭房梁,下能雕花,沾了木头的活计不在话下。可惜啊,手艺这般好,却要辞工不干,实在是遗憾。”猫儿奇道:“田大哥为何不在工部继续干下去?”她记得,他去岁去废殿,修整她所居的配殿屋顶时,曾提到他家中借据,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一人,生活颇为借据。田大有此时已稳了心神,恭敬回道:“我娘被捉去扣押的那一阵,摔断了腿,在家中将养好几月还未好利索。我媳妇儿三十好几又有了身孕,凶险的紧。家中还有一儿一女,人小肚子大,眼睛一睁就得吃饭。我先回家照应,待艰难时候过了,再外出寻活干。”猫儿正欲多言,王五已在旁催促:“亥末了,你莫又忘了时间。”猫儿忙忙同田大有道:“田大哥明儿可还进宫?”田大有回道:“要进的。做到这个月月底,才不做。”如今已是四月下旬,离月底也只有五六日而已。猫儿叮嘱道:“明儿午时,田大哥用饭歇息时,去掖庭膳房门前等我。我有要事同你商谈。记得,明儿来时多带几样你亲手做的精巧木工活儿。”待进了宫,行在宫道上,猫儿向五福交代道:“明儿在膳房门前,你先去瞧瞧田大有带来的木工活儿,若他手艺好,我们就同他合作。日后你对接的便是他。”五福却垂首不言,几息后方有些惴惴:“他那般牛高马大,我担心我压不住他。”猫儿失笑道:“你翻了年才九岁,未必我要为你,专门找小娃儿当木工?无碍的,你年纪虽小,可你大有来头啊,你可是大内总管吴公公的儿子!”五福被她逗的起了雄心,不由笑道:“没错,我姑姑还是四品女官,是千年猫妖,阎罗王之妹。他若敢欺我,我就抬出阿爹和姑姑的威名,吓死他!”两人说说笑笑间,已到了御花园。园子里有皇子同妃嫔赏花,神态极为悠闲。那位皇子眉目含笑、神态亲和,许是因着常不在外走动,一张国字脸面色白净,显得十分儒雅。行在皇子身畔的妃嫔虽已年过四旬,却保养得当,尤其一双眼眸,在夕阳映照下显出琥珀色的眸光,颇有异域风姿。猫儿心下一惊,额上立刻浮上一层汗珠,立刻同五福、王五避在园子边上,跪地垂目,不敢直视,好不引起人注意。四月晌午的日头已有些炎热,青石板被晒的温热,仿佛也无平日那般硌人。猫儿的心咚咚直跳,静静跪在那里,耳中听得那一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完全不如她愿,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淑妃蹙眉叱道:“哪里来的奴才,在宫中竟打扮随意,全然不将萧家放在眼里。”泰王含笑道:“母妃莫气恼,这三人中的一人,母妃该见见。”他转头望向静跪之人,道:“这位身着靛蓝金纹男袍的小公子,如若本王未曾看错,该是五弟宫殿的四品女官,胡猫儿姑娘?”猫儿心中一抖,强忍着心中恐惧与愤怒,沉声道:“胡猫儿见过淑妃娘娘,见过泰王殿下。”“是你?”妇人的声音仿佛贴着耳畔磨刀之声,激的猫儿立时一抖。继而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淑妃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还停留在冬日,如寒潭冰水一般盯着她,半晌冷哼一声:“本宫只当你三头六臂,原来却是个草包。”猫儿不敢回话,淑妃续道:“记住,你的这对招子,不该白长。你若忘了往事,本宫便收了你的眼珠子。”淑妃这一番话外人听不懂,猫儿却明白的清清楚楚。她的身子一晃,强稳着恐惧,装出怯懦模样,低声道:“奴婢愚钝,听不懂娘娘之意。”面前泰王的皂靴离她近了一步,他的声音亲切而温润,同淑妃道:“母妃莫小瞧她,她聪明的紧。母妃今儿不是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