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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已全面接管电梯控制系统,你们安全了。”电梯抵达负一楼,叮地一声门开了,岑彻牵起朵珂走了出去,朵珂一愣,岑彻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她的手,他的手有玉石或象牙般的质感,骨节修长,手很大,薄厚适度,能将她的手完全裹住,就在朵珂晃神时,岑彻五指张开,直接改换成了和她十指交扣的手势,指根紧密交叠,掌心温暖相贴,热流从手上沿着手臂到肩膀,直到半边身子都暖洋洋的,酥酥麻麻。朵珂觉得自己今天把一辈子的脸红份额都透支了,心里生出巨大的安全感,有大佬就是好啊。岑彻瞥了她一眼:“你傻笑什么?”朵珂否认:“我哪有。”她急忙调整了表情,嘴角平直,笑意却上眼角眉梢。经过告白和亲吻,她现在对岑彻的感觉仿佛被刷新了一遍。他们是情侣。这个认知让朵珂口舌生津,就像吃了甜巧克力。岑彻冷哼一声,嘲道:“高兴成这样,早干嘛去了。”朵珂:“……”大佬果然还是那个毒舌大佬。她不服气地要反驳,却看到岑彻侧脸线条有着清晰可辨的笑意,朵珂心脏仿佛被柔软地捣了下,她闭嘴了,默默任由岑彻牵着自己的手,两人回到一楼宴会厅所在的位置,岑彻顺便让一个工作人员去顶楼将朵珂遗失的手包带了回来。“小彻。”一个陌生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来人竟然是方海。方海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他忽然偏过头,不可控地捂住嘴呛咳了几声,咳嗽完后,他才缓步上前,眼里写着恳求,声音颇为沙哑:“小彻,再考虑一下,成为隋方的合伙人对你没有坏处,我把股份转让给你,你就有很大投票权,可以参与内部决策和管理,隋方和云上不必成为竞争对手,这会给你减轻很大压力。”朵珂吃了一惊,方海竟然想让岑彻当隋方的合伙人?岑彻神态冷峻:“我说了,不需要。”方海仍不想放弃:“为什么?你没有给出任何有说服力的理由,就直接一口回绝了。岑彻:“方总,我做决定需要对你解释?”方海:“……”岑彻叫出那个称呼后,他神色瞬间变得黯然,艰难道:“小彻——”岑彻打断他:“你是不是怕自己身体垮了,一旦方湛接管隋方,我会立即对隋方发动围剿狙击?”方海愕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岑彻看着方海,神色冷淡:“我刚回国创立云上时,隋方就是这么对云上的。”方海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岑彻微微冷笑:“那个时候,你若是拿今天这套说辞来找我,说不定我会答应。”方海急切道:“不是的,当时隋方内斗很严重,我在收回控股权——”岑彻一字一顿力若千钧:“当时,云上被隋方联合几家围剿,你什么都没做。”方海:“…………”他嘴唇在颤抖,身体僵直,表情看上去很痛苦,朵珂虽然不同情他,心里某处角落依然有所触动,因为那的确是一个极度愧悔的父亲的眼神。最终,方海只艰涩地说出了两个字:“小彻。”岑彻冷冰冰道:“放心,没有算旧账的意思。你怎么选我都不在乎。对了,你妻子过来了,你还是别让她听到这些比较好。”朵珂视线落在远处,果然看到管静姝慢慢地走了过来,但走了几步就停下了,按道理隔这么远,看不清她的脸,但朵珂如今视力极其敏锐,她清楚地看到当管静姝见到岑彻在这里后,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错愕,眼神刹那闪烁出异芒,旋即立即平复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安静端庄,镇定站在那里等待丈夫谈话完毕。朵珂疑窦丛生,继续盯着管静姝,管静姝不知有意无意,转了个身去看窗外,朵珂看不到她的脸了。方海痛苦地望着岑彻:“小彻,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朵珂感到岑彻握住她手的力道在收紧,她望向岑彻,他脸部线条紧绷如坚冰,朵珂立即用另一只手轻柔覆盖住岑彻的手,包裹住他修长的手指,岑彻的手放松了些许,扯了扯嘴角,但眼神殊无笑意:“方总,与其指望拉拢我,转化我的立场,不如保养身体,争取多活久一些,继续为你家方湛遮风挡雨,鸿蒙的发布日,就是云上对隋方开战的那天,市场竞争,优胜劣汰,就是这么简单。”方海神色憔悴,眼睁睁看着岑彻牵着朵珂转身走了,朵珂转头时和远处管静姝视线短暂交接,不知何故,管静姝的眼神让她十分不舒服。和方海的谈话明显影响了岑彻的心情,岑彻在接下来的路上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笑容。朵珂很清楚,岑彻不想看到方海,最好从此陌路,方海却一次又一次主动联络他,不断出现在他面前,尽管谈话围绕着投票权管理权之类,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却是那些未被提及的沉重,譬如方海年轻气盛无情离开了岑黛,譬如岑彻没有父亲的童年,母亲岑黛的意外过世,以及……那次绑架,直接导致岑彻和方海还未开始的亲子关系彻底毁坏。方海每一次出现在岑彻面前,都是刺痛血rou的提醒,提醒那些永远不可能被修复的晦暗往事。朵珂停下脚步,连带着牵她手的岑彻也停了下来,沉默询问地望向她。朵珂:“大佬,我们跟苏丞打个招呼,现在就回家吧。”说完她摇了摇和岑彻牵在一起的手,轻轻笑了笑。岑彻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分明柔和下来:“好。”过了两秒,岑彻开口:“回你家还是我家。”朵珂撞入岑彻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心跳如擂鼓,结结巴巴想不出回答,纷至杳来的凌乱脚步声自拐角响起,是之前朵珂见过的在苏老爷子旁边的几个人,应该是苏叶晚庭的高级管理人员。“岑总!”为首那个神色苍白惊惶,竭力维持住镇定,“苏老爷子昏过去了,丞少正在发火,请您过去看看!”现场是舞台后的梳妆区,苏老爷子已经被火速送去私人医院抢救了,据说是急性心梗,朵珂站在岑彻身后,发现周围仅有两三亲友,应该是提前清过场了,苏国玉上了救护车一道跟去了医院,不知道苏阮和她母亲田欢去没有,反正她们两个不在。苏丞满面戾气和怒容,一扫之前好说话的态度,站在一个卸了大部分妆的女人面前,女人用手绢捂住嘴,惊慌害怕的眼泪不断流下,朵珂一眼认出,那女人就是先前在生辰宴上唱贵妃醉酒的,一个大约是她助理或同事的人站在旁边扶着她,想说话但不敢说话的样子,似是十分理亏。女人叫周梅师,年纪大约四十,相貌标致,但是和上了妆落差很大,没有那种惊艳清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