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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拿着两个新鲜煮好的水煮蛋,坐到茶几上,正好挡住了温暖看电视的视线。温暖偏过头,继续看电视:“难怪长这么高,原来总有偷人家小叶青的鸡蛋吃。”江焯没理她,垂着眸子,将鸡蛋在自己的掌心里滚了两圈。温暖的视线抽回来,望了望他。长睫毛覆盖着他的眼睑,眼廓饱满,弧度微弯,显出几分柔和的味道。选秀节目里一水儿的流量鲜rou又蹦又跳,但吸引力...远比不上面前鲜活的少年。他身上带着一股干净的味道。温暖眨眨眼睛,认真建议:“江焯,有木有考虑过C位出道?”“出你妹。”江焯搓好了鸡蛋,搁在了温暖的脸颊边,来回滚动。温暖视线侧移,感受着他细致温柔的动作。鸡蛋温温热,在脸颊上来回地滚动着,江焯凝望着她的脸,目光专注地帮她热敷。温暖自小在男孩堆里摸爬滚打长大,从来不觉得男孩子是什么好看的生物。再好看,看多了也腻味。但是江焯的五官,是真的百看不厌。“为什么挨打?”他淡淡问。温暖撇嘴,解释道:“我爸不喜欢我妈,连带着也不喜欢我咯,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江焯给她敷脸的手,微微一顿。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当年,那个女人当着福利院所有小朋友的面,质问不过六岁的他:“你为什么不去死?”江焯,你为什么不去死?他找不到答案,为什么而活,又该为谁而死。“无所谓,反正我一点也不在乎。”她将脑袋别向旁侧,腮帮子微微鼓起来:“一点儿都不。”江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细腻的皮肤泛着几缕红血丝,淡褐色的眼眸明澈透亮,带着几分倔强和不甘,五官明艳立体。如果她是女人,应该是那种足以让男人豁出命的倾城绝色了。他给她敷脸之后,又开始剥鸡蛋,动作温柔而迟缓。喂不了鸡汤,他也从来不擅长安慰别人,但是他却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她的感受。温暖看着鸡蛋皮被他一点点剥掉,蛋壳连在一起没有断,她拿着遥控器,又转了台,电视台落到了某款相亲节目上。男女嘉宾在互动交流,彼此都有好感。温暖突发奇想,问道:“江焯,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江焯剥鸡蛋的手微微一顿,还真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不知道”的结论。温暖又问:“你想不想交女朋友啊?”“不想。”“为什么不想呢?”江焯抬头望她一眼:“太帅了,没人配得上我。”温暖:......这个回答,让她无话可说。江焯反问:“你呢?”温暖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我动心超容易啊。”江焯望了她一眼:“是吗。”“我喜欢过很多人,哈哈哈,都是暗恋。”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过来。都是她的师兄弟,大师兄沉稳,二师兄逗比,三师兄冷酷俊逸,几个师弟都是小奶狗,整天围着她转,师姐长、师姐短地叫...她不同时期喜欢过不同的类型,只是师父坚决不准同门谈恋爱,女徒弟就她一个,真让他们内部消化...那还得了,以这小丫头花心的属性,还不得在南山门开后宫了?所以温暖愣是这么多年,都没被一帮师兄弟攀折过。谁敢,腿打断。江焯看着她掰手指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最后十个手指头都掰不过来了。他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冷声道:“轻浮。”“什么叫轻浮呀,你寒哥这是魅力无边好吧!”江焯明显不高兴了,原本是剥给她的鸡蛋,自己咬了一口。“喜欢归喜欢,真要在一起...”温暖想了想:“我还是有条件的。”他一边吃一边问:“什么条件。”“打赢我。”江焯思考了一下,问道:“用暗器行吗?”“绝对不行!”“哦。”“还有第二个条件。”“什么。”温暖对他莞尔一笑:“要么打赢我,要么让我甘心放水认输。”江焯想了想,得出结论——这货可能是个双标狗加外貌协会。房间里,灯光很柔和。温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脖颈显得越发修长,坐在沙发窝里,双腿侧放,坐姿也是标准的女孩坐姿。江焯时不时看她几眼。“江焯,你要不要跟我比一场呀!”她笑眯眯地开玩笑问。江焯又剥了另一个鸡蛋,塞她嘴里,冷声道:“你要是个姑娘,我考虑一下。”温暖嚼着鸡蛋,愣了一下。巧了,我还真是。他疏懒地倚靠在沙发靠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相亲节目,分辨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温暖笑眯眯说:“你不会是看真的入戏了吧。”江焯抬起眸子,冷冷睨她一眼:“我不会对男人入戏,你没这福气了,下辈子再来。”“说不定我还真有这福气呢。”温暖笑意越甚:“焯哥,实不相瞒,我有个孪生meimei,长得一模一样那种,有兴趣吗?”“没有。”江焯冷淡地起身,不想再和他讨论这种问题:“闭嘴吧你。”“我说真的,有时间引荐一下,我meimei特别好,又乖又听话,能挑能扛,电梯坏了还能一口气爬二十五楼不带喘气的。”江焯一飞镖唆过来,温暖连忙俯身躲开。“说了不准对我来阴的!”江焯冷声威胁:“老子没兴趣,再说一个字,打断腿。”温暖连忙捂住嘴。真情实感的为自己卖第一波安利,还没卖出去,温暖不想说话了,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台。江焯没理她,坐到书桌边开始写作业,身后她乖乖调小了电视音量。江焯随手从书架里拎出一本画册,翻到最后一页——画册上那个扎着马尾辫,穿着道袍长衫的小女孩...这女孩保护过他。当初他被几个懂功夫的坏男生欺负,躺在泥地里一动不动,宛如蠕动的虫子般不堪。他什么都看不见,唯一残存的一点记忆,就是这女孩的那一句——“谁欺负他,我就打谁!”这女孩是个花架子,马步都还没扎好,就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两个人一起趴在泥地里揍,女孩还艰难地爬到江焯身上,想帮他扛一下。要说多喜欢,也不见得,他连她的模样都不记得了...但她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