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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完美地完成任务,这天下恐怕也只有她了。系统不由得夸奖她:【你确实做得很好。和第一次相比,有了很大的提高。】第一次?厉鸢拎着酒壶的手一顿。她在庞大的记忆中翻找,终于找到了一点关于第一个世界的记忆。其实她也曾经当过男主的小师妹。那是一个仙侠的世界,名字叫。元衡是那个世界的男主。于不能聚气的宁逐和不务正业的楚随之不同,他是真的天之骄子。生来就是根骨绝佳,小小年纪摸索着修仙也能达到人阶四品。偶然一次被仙门掌门——也就是她爹捡回去,从此认作关门大弟子。修为一日千里,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成为了修仙界的翘楚。一时间风光无两。直到他们一行人去参加一次试炼,元衡为了救她,掉进了化仙池,神魂收到了影响,这辈子和修仙无缘了。她这个在人家得意的时候天天甜蜜地叫着“师兄”的小师妹,当场就翻脸不认人。只是到底是元衡救了她,她不能有丝毫的怨言,更要在父亲的安排下嫁给元衡作为补偿。厉鸢还记得成亲的那一天,元衡牵着她的手缓缓走上台阶,她第一次做任务,难免会有点生疏,紧张得差点从白玉阶上滚下去。她恍然觉得那是一场梦,直到她那个世界的姘头突然出现,把她从婚礼上带走。从此以后,元衡和厉鸢恩断义绝。她回过神,摇晃了一下瓶中的酒:“还提以前的那些事干什么,谁还没有年轻过啊。”想起自己以前像是谷飞雪一样,一口一个“衡哥”地叫着,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既如此,让我算算宿主的真实年龄……】“哎哎哎!打住!”厉鸢道:“我现在还年轻着呢,不用你算。”她从树上一跃而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早课看看有没有新来的小师弟。”她关上房门。没有看见一道虚影缓慢而又茫然地跟着她进了房间。这就是元衡丢失了的那一魂一魄。即使是一道残魂,那也是从元衡身上扣下来的,鼻子眼睛嘴巴一个不少,只是他只拿走了元衡的嗅觉和听觉,目前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脆弱的神识缓缓凝聚,变得结实。像是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吸引,一直跟在厉鸢的身后。残魂没有视力,他现在懵懵懂懂,只能靠着声音跟着厉鸢。从门缝里挤进去后,他来到了厉鸢的床前。只是靠近了她,他的身影就凝实了不少。隐隐约约地,听到她的呓语声,还有拉被子的簌簌声。最后,是均匀的呼吸声。残魂迷茫地“看着”厉鸢的侧脸,嗅着从她身上溢出来的酒香,虚幻的身影微微颤了一下。厉鸢翻了个身,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不由得呓语一声:“衡哥……”残魂听不太清,不由得微微弯下了腰……————厉鸢灌了一肚子的酒,睡得正香。但是元衡此夜却睡不着了。他正在屋内打坐,不知何时起似乎“听”见了有人的呼吸声。愣了一会才想起来,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听觉,那么这阵呼吸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他闭目,用神识荡了一遍山峰,并未发现任何人。难道是……他的残魂?元衡有些坐不住了。他现在和残魂还有感应,所以残魂现在是在谁的身边?为何还会有呼吸声?他皱了一下眉,片刻鼻尖一动,似乎又嗅到了酒香。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如此浓重的酒味,看起来残魂是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他闭上眼,重新静下心来打坐。小凤站在桌边,看着元衡微微皱着眉,颇有些新奇。它跟在元衡身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的冰块脸,很少看见他如此情绪外露过。正想蹦上他的膝头,仔细欣赏,却见元衡猛地睁开眼,脸色微变:“女人?他竟然跟在一个女人的身边!”小凤:“?”元衡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却怎么都盖不住那直往鼻端里钻的香气。女子本身特有的香甜混着浓郁的酒香,像是一根手指不断撩拨他的鼻端。且这香气越来越重,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愚蠢的残魂不断地靠近女子的身体……他恨铁不成钢:“他为何跑到女子房间去了?”他一向对女子敬而远之,每每修炼检查神魂也绝无肮脏之想,为何他分出去的残魂竟然会在大半夜跑入了女子的房间?他下意识地关闭五识,但却切不断灵魂之间的联系。那一道道清浅的呼吸不用经过耳朵,直接就穿过灵魂,砸进他的心底。元衡君微微皱起眉,直到眉头越皱越紧。他长袖一挥打开房门,化作一阵烟雾瞬间就在峰内消失了。半夜,推开门主的房门,直接问:“如何打开时空裂缝?”门主正捻着胡子,津津有味地看着从小弟子手里搜罗出来的小人书,一听见声音吓得差点从座上跌了下来。“元衡?你说打、打开什么?”元衡认得门主的口型,于是道:“打开时空裂缝。”门主将小人书塞进怀里,咳了咳:“那可不是容易打开的。一旦时空裂缝打开,轻则影响气运,重则天地震颤,你……”“如何打开时空裂缝?”元衡重复。“好好好!”门主怕了他了,神识一扫玉简,道:“这可就难了,要想打开时空裂缝,必须要达到天阶满级。老夫这辈子不可能了,你若是想试,还能有点可能。百十年之内,估计就能打开了。”门主在天阶八品停滞了五百载,虽是一品之差,却是仙人之别。元衡只是停滞了百来年,已经算是修真界最有可能成仙的人了。元衡拧了一下眉,只好回到自己的山峰。耳边的呼吸声还在,像是一颗颗流行,坠在辽无边际的夜空里。他微微敛了眉目,刚想勉强定心打坐,突然看到小凤蔫哒哒地低着头,眼泪大颗落下。小凤一向没心没肺,除了睡就是吃,三百年来他哪里看过它这样,不由得微微抬眼。小凤吸了吸鼻子:“元衡怎么不来安慰小凤?”元衡没有感情地问:“你怎么了?”小凤把眼泪抹在桌布上,抖抖翅膀:“听你今天和小帅哥说的话,我突然想到鸢鸢了。”元衡不由得一愣。厉鸢。他的师妹。这个名字差不多有接近三百年没有听过了。往日的记忆如同云烟般在他眼前聚散。他还记得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