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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沈凛程看着手里的几粒,微微失神。林窈朝向前面,继续写作业。她的发尾微微垂下来,几缕垂到沈凛程的桌子上。柔顺的发丝,有淡淡香味。沈凛程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他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中。贺炎风满头大汗,灌下饮料:“cao,怎么这么热?秋天还这么热。”贺炎风看了看沈凛程,这个怪人。他擦了擦头发,弄成帅气的发型,踢了踢侧前方林窈的桌子腿,林窈被踢的身形一个踉跄。她转过头,疑惑道:“怎么啦?”沈凛程皱起眉头。贺炎风笑了几声,问林窈:“有纸巾么?”林窈点了点头:“有。”说着,她掏出手帕,目光真挚:“贺同学,你用帕子擦吧。纸巾用完了。”一边的顾雪满立即把手帕夺回去,怼贺炎风:“就你那一头臭汗,把窈窈的帕子都弄脏了。”贺炎风看不惯顾雪满:“你管怎么多做什么?人家林窈要借给我,又不是我逼她的。”顾雪满冷哼:“就欺负窈窈,别痴心妄想了。”争执间,林窈想劝,不料手帕被另一只手拿走。那只手皮相漂亮,手指分明,干净的指甲修剪整齐。沈凛程未抬眼皮,强势取走林窈的帕子:“谢了。”林窈慢吞吞的哦了声。贺炎风还在和顾雪满掐架,两个人好像有仇一样,每天不掐一架就难受。最后一节自习铃声响了。周围安静下来。贺炎风不甘寂寞,呆了会儿,非嚷嚷着热,要把这边的空调打开。今天温度实在是高,又上了体育课,这帮躁动的年轻人一致同意。开了空调,贺炎风舒坦了,趴着桌子睡觉。林窈恰巧坐在风口下面。一小会儿,还能忍住,过了会儿,就有些冷。她打着寒战,想把外套拿出来披上。夏末的外套本来就薄,似乎不起作用。林窈不想影响别人。她打了个喷嚏,又打了一个。打第三个的时候,一件外套从后面盖过来,正好蒙住她的脑袋。外套很大,很厚实,有干净的洗衣液味道。林窈探出脑袋,寻找这件外套的主人。一扭头,就和沈凛程的目光对上了。四目相对,沈凛程首先移开视线。他面色未变:“我不穿。给你吧。”林窈笑眯眯,搂紧了他的外套,小声嘀咕:“谢谢你。”她高高兴兴的,继续埋头写作业。一下课,有人说冷,空调被关上。林窈缓过来了,就把外套叠好,放在沈凛程的桌子里。她下巴尖俏,两只水盈盈的眼睛,温顺的瞧着他:“阿凛,你对我真好。”沈凛程嗯了声,随手把外套接过来。班长检查表格,发现林窈填的信息有问题,找她来重新写。他对她好么?像她说的那样?他是中了什么魔咒。那个班长又凑过来。沈凛程独自一人走了。心腹中一股混浊的闷气。他也不知道是在气谁,气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作者的预收古言甜文【惑人妖精X禁欲世子】/大概就是一个禁欲大魔头世子被小妖精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的故事/【强取豪夺把女主当做命的偏执男主X不敢惹事总是想逃的妖精女主】第21章怒火因为这股闷气,沈凛程恨不得绕着cao场跑十来圈。班长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多呆,匆匆填完了表格就到了办公室。程老师叫班长把沈凛程叫过来。班长像个瑟瑟发抖的鹌鹑似的,抬高嗓子:“沈凛程同学,程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沈凛程:“知道了。”他走出教室。对面远远的有道山,现在黄昏,光影朦胧。天空颜色温柔,沈凛程没有多看,走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年级主任,校长,程老师,还有沈凛程的父亲,周政。周政喝着茶,坐在会议桌主位。校长,年级主任,分两边坐着,程老师满脸堆笑的端茶倒水。沈凛程没想到是周政。他没有表情,喊了声报告,走进来。校长是个秃顶老头,看见沈凛程满脸赞扬:“果然虎父无犬子。周先生的儿子如此英气,少年英雄啊。”年级主任附和:“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周政笑:“我这儿子脾气硬,还望老师们多照顾些。来年若是在贵校填一所实验楼,也是可行的。”校长立即眉开眼笑:“周先生本来一直是赞助商,实在是破费。”周政:“李校长客气了。”一行人寒暄,沈凛程一言未发。看着椅子上的男人鬓角已白,沈凛程心中毫无波澜。他想起来幼时,七岁之前,他的爸爸每天都很忙,早出晚归,甚至加班出差,半个月才回一次家。那会儿,七岁的沈凛程还姓周。他不怀疑,甚至觉得爸爸太辛苦。直到七岁生日,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打乱这一切。沈凛程过七岁生日。幼年的他,多么希望收到一份父亲的生日礼物。周政答应,一定会在十二点赶回来,可是没有。他很懂事,没有抱怨,和妈一起把蛋糕吃掉了。刚吃一半,走进来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红色羊毛大衣,摘下墨镜,对沈凛程说了句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你这个贱种!野孩子!你是你爸偷.情来的孩子,是个私生子!”mama站起来。沈凛程无助的看着沈妩月。他以为mama会说什么话,可是沈妩月却没有。她竟然沉默了。这件事情在巷子里闹得很大。七岁的沈凛程,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忽然明白,虽然不情愿,却无能为力,被接进周家生活了十年。直到成年,才有能力搬出来。他别人嘲讽,冷眼相待。从此之后,沈凛程不怎么笑了。打架斗殴,玩世不恭。他也从来没有再叫周政一句父亲。谈话到了尾声,校长弯腰驼背,十分恭敬的把周政送出门外。周政拍了拍沈凛程的肩膀,一起走到廊里。沈凛程答应上学,是周政始料未及的。他能上学,周政万分开心,儿子终于接受了他的好意。周政压低声音,有些愉快:“阿凛,你来上学,真是太好了。今天晚上,爸爸带你去外面吃一顿,好吗?”他有些期待,看着沈凛程。沈凛程站住不动。他冷笑着,慢慢低下头,一寸一寸落在周政脸上。他已经很高了,比周政高一个脑袋不止,再也不是七岁那年那个无助的孩童。“你,不嫌恶心吗?”沈凛程开口,一字顿一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