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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以龙魂的形态出现这一细节。龙族若是应天劫而死,便会如沧泽生大帝一般,魂飞魄散。龙魂犹在,不能安眠,意味着他们是活着的时候,自行摒弃rou身,魂体出窍逃离了某种死局。又在神智消散之后,以死魂的状态,恪守保住了宝宝这一条仅存的血脉。若要这么追究起来,宝宝的亲生父母应该就是死于沧寻白手中。池鱼心态炸了。怎么现在的正派,黑历史一个比一个多?搞得她都想站反派了。……宝宝在睡梦中扑腾了一下,rou嘟嘟的脸蛋蹭过来,贴着她脖颈,又乖又软,喃喃嘟囔了两声娘亲。池鱼沉默地伴着临殷朝下走了几层台阶,慢慢滤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伴着人走,却慢慢有踽踽独行的错觉:“哥哥怎么看呢?宝宝也喊你一声爹爹,你不打算救他吗?”临殷大概是没有为人父的自觉的,否则的话,他知晓一切,就会提前阻止她。池鱼甚至想不出他的动机是什么,哪怕他半点不在意宝宝的生死,也没必要亲手给敌人送上延年益寿的大补丹,这不符合逻辑。……临殷没什么想法,一个靠吞噬龙魂苟延残喘到现在的尊神,再给他一千年也注定无果。沧寻白距离大帝之境还尚有一段距离,他也没法从他的手底下,强行抢走宝宝。世人不知,沧泽生陨落之后,天元大陆的气运便开始衰退。气运之子的福泽紊乱,没能顺利成长,被他抢夺先成大帝的契机,屠戮天下,造成未免崩塌。本源之力在重启世界的轮回之中愈发地衰败,几乎决断了尊神晋级的机缘,乃至脸尊神都愈发稀少,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致使现世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断层,只不过当世之人未能察觉到罢了——远古与魔族竞争的时代,尊神遍地,奉大帝为尊。而当今世上风调雨顺,亦无灾祸,沧泽生死后的千年以来却只有七位尊神。临殷一个登帝之人,对沧寻白这样的尊神,已经谈不上忌惮。他不过百无聊赖,想看看池鱼的为了杀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至少给他一点理由,让他确认、死心,然后终止自己被牵绊住,举棋不定的局面。临殷道:“龙蛋送给你了,是你的所有物。你想杀就杀,想救便救。”池鱼脸色煞白,做出慌张的形容来,拽着他的衣袖:“救救救!可我、我怎么救?我打不过那老不死呀!”临殷回眸过来,淡淡:“我不是说过,让你别离开我的视线?”☆、第130章他这话说出来,那过于淡薄的口吻,叫池鱼琢磨了许久。池鱼印象中,临殷是个偏执且侵略性很强的人,虽然这种几近病态的尖锐情绪不会放在明面上。好比他杀人之前,不会特地做出多狰狞的形容,但他手段之果敢残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的杀心很重,一点背叛的痕迹就足够让他判别人的死刑。池鱼纳闷的不仅是临殷对宝宝这颗大补丸送到沧寻白嘴边的隐患视而不见,更是因为他默许了她将宝宝带来这一行为,并没有因此给她作值,甚至还挺平静。分明话题刚起的时候,临殷明显是倾向于觉得她应该知道“沧寻白会吞噬生魂”这一世家高层秘辛的。如果是池鱼本尊,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就是个小城主的废材女儿罢了!池鱼日常怀疑自己掉马了,可她若是掉马了,怎么可能还好好活在临殷眼皮子底下?又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过于依赖“作值”做出判断。她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从临殷那收到作值了,若不是系统出BUG,就是他连系统运转的内部条件都知道了?这还是人?若是如此,他潜藏起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池鱼越想越觉得一切扑朔迷离,诡异可怖。默无声息且纠结地跟着临殷走到一层。她对自己怎么来这座楼的,一点印象都没了。此刻朝外走,才发觉除了楼道的灯燃着,一层开阔的大堂内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看布置,像是一处雅致的酒家。此刻酒家的大门,一半大喇喇地躺在地上,被迫敞开着,呼呼往内灌着风。池鱼意识到那是谁干的,垂着的脑袋缩得更低:“……”她默默掏出几块上品灵石来,放在柜台上,放下赔偿准备离开。忽的一只干枯漆黑的手陡然从柜台下的黑暗之中极快地伸出来,险些触到池鱼的指尖。池鱼被诸多事情烦心,注意并不集中,陡然看见那手生得吓人,三魂六魄险些惊掉一大半,嗷地一嗓子连连朝后退去。将睡梦中的宝宝都喊醒了,支楞起大脑袋,迷瞪瞪地看着她:“娘亲?”池鱼这时才察觉到柜台后头那浅淡的呼吸与人气,知道那里竟然还蜷缩着一个老者,多少感觉自己有些失礼。尴尬地拍抚着宝宝的后背:“没事没事,娘吊嗓子呢。”又对柜台后的那老者:“对不住啊仙长,我方才醉酒,办了些糊涂事,这三块上品灵石权当是赔罪了。”她生在华夏,尊老的传统美德多少遗留了一些在身上。既是自己有错在先,又不为刷作值,砸了人家铺子赔偿道个歉是理所应当的。柜台后传来咚咚咚几声拐杖杵地的声响。那老者走出来,佝偻着背脊,身体近乎弯成了九十度,故而比柜台高不了多少。须发全白,脸上皱纹沟壑纵横,无神般睁着一双混浊的眸,手里抓住那三块灵石,昂着脸,审视池鱼好一会儿。池鱼第一次在仙界看见如此苍老的容颜。大多的仙者,譬如沧寻白,纵然寿元将近,亦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眼前老者的模样,可称得上是一种病态了。未到天亮,大开的门外还呈现出一片黎明之前的黑暗。池鱼被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临殷身边躲了躲——反正这世上再可怕的人,也可怕不过临殷。那老者咧嘴笑了一下。抖着手,将灵石揣回自己的兜里,又点燃柜台前的一盏油灯道,沙哑着嗓音道:“你们跟我来吧。”池鱼有些迟疑,他们又不是来投店的。但向来睥睨天下的临殷静了片刻之后,竟然跟着老者走了。池鱼:???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她没法子,现在沧寻白是她心口一根刺,她一步也不要离开临殷,小步跟在他身后。宝宝醒了,不想再劳累娘亲抱着,晃晃脑袋溜下来牵着她的手。嘚嘚小跑两步,又过去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