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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弟子峰交不出你的尸首来,也联系不到你头上,他们便一直在重明城等着……”话到后来,化作痛快的笑,“兰溪重明城可不比你们那小小的云城,买一个杀了我母亲的玄仙和一个大罗金仙的命不难,你猜我花了多少灵石?”池鱼的脚步猛顿。系统感觉到她内心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急得直叫:“不可能,你给家里发去了千里传音,他们知道你没有出事不会来的,她诓你的!就算来了,他们也会直接联系你啊!”可是她先前在秘境之中,另一个世界,是接不到来自天元大陆的传音的。秦年年看她步伐顿下,已然有了几分确信,心中的快意更浓:“池鱼,你若是失去了父母的庇佑,还能剩下什么?”池鱼脸上的笑淡了,回头,黑白分明的眸底一丝情绪也无,没有外显的怒,却瘆得人骨头发冷。“你伤了他们?”秦年年看到了确凿的证据,唇角的笑容越放越大。她对于“池鱼”的妒忌藏了多年,早已扭曲成强烈的恨。或许曾经有过隐忍,但惟独没有惧怕,“你这是想吓唬谁?便是夺了人的灵窍、偷师学了点法诀也依旧是废物一个。你该不会以为临殷那种人,会真的庇佑你吧?你可知他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他……”“啪!”池鱼一巴掌扇在秦年年脸上,力道凶悍,直将她抽得载倒在地。嗓音几乎没有起伏:“我问你,你伤了他们?”系统:作值990.这一巴掌,不仅把秦年年扇懵了,更把来往于汇英的无数低阶弟子吓懵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瞪眼望来。偌大的前庭,一时落针可闻。秦年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一瞬涨得通红,暴怒尖叫着扑上来:“你敢打我?!你一个低阶弟子,敢对我动手?!你找死!”她一半是情绪使然,一半是想正好借着激情杀人。众目睽睽,大家都看到了前因后果,她又是普通弟子的身份,高于池鱼的低阶弟子,有正当理由,杀了,也不足为过。她拔了剑,池鱼也拔了,系统定位为橙色的长剑【天忍】,正好还没开过锋,见过血。池鱼身为和平社会下成长的根正苗红的好少女,曾经以为“不杀人”是自己的底线,就算要杀,也是为了天道正义,以系统赋予的执法者的身份去清除恶。可这不是和平社会,没有法律可以帮她去惩罚害了爹娘的恶人,除了她自己。毫无悬念的交战,错眼间,池鱼手起刀落,斩下秦年年持剑的手。温热的血液喷涌,飞溅在她的前襟和脸颊上。苍白的脸蛋沾染了猩红的鲜血,眸底那股子无波动的空静,纯粹到极致,反而可怕。一切的变故发生在眨眼的一瞬,等池鱼一脚将断了臂的秦年年踹飞,撞在汇英广场边的巨石之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在场的多是低阶弟子,能力有限,谁也不敢掺杂进战斗来,惊恐地缩得更远。没有人拦得住池鱼,秦年年尚未从地上爬起来,一睁眼,池鱼又到了眼前。“罢了,我不问了。不管答案如何,你起了动他们的心思……”逆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就得死。”那一瞬,秦年年体会到了恐惧,从心理到生理。背脊升腾起来一股刺骨的凉意,让她浑身打颤。她怎么也没想到,与池鱼不过数月未见,她的修为竟然已经临于她之上。忘记了身为普通弟子尊严,在低阶弟子的围观之下蜷缩起身体,疯狂地大喊:“不,救命!谁、谁来救救我!”池秀儿离汇英的正门最近,听到动静飞身而来,见两人已经动手到见血的地步,骇然怒喝:“南鱼儿,给我住手!!”池鱼并未住手,垂眸,单手反执剑,将【天忍】刺向秦年年的胸膛。秦年年求生欲迫使,用手死死抓住剑锋,试图阻止死亡的到来。涕泗横流着,哑声求饶:“我、我错了,池鱼,池鱼!你爹娘还没死!昨晚第一次刺杀失败了,他们还活……”……池秀儿跑到跟前时,秦年年尚未断气,在挣扎一般地抽搐着。剑刃刺穿了她的心脏,这样的致命伤势一看便抢救不回来了。“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池秀儿全没想过会那个平日里总是一脸笑、看着怂怂的南鱼儿竟然会有如此杀罚果决的一面。在汇英所有弟子面前啊,她怎敢如此张狂,说杀人就把人杀了?!纵然意外骇然,池秀儿在明白已经阻止不了事态发展之后,选择了作壁上观,不掺和进这个麻烦来。在她跟前停了下来,只开口道,“别以为临殷如今有机会拜入师尊门下,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当众虐杀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弟子,你只有一个死字!”池鱼没应声,踩着秦年年的肩膀,沉默着将剑从她身体内抽出来,甩掉剑锋上的血。从池秀儿的角度看去,池鱼的头微微低着,碎发散落下来,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翳,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或许是她当众杀人的举措和过于惊世骇俗,当她不做声时,池秀儿的心跳也有些加快了。甚至在池鱼明显欲要回身的动作之前,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然而池鱼转过来时,表情却不如她想象中的冰寒暴戾。依旧是平日里三分呆愣,两分无辜的模样,朝她嘻嘻一笑,无辜道:“师姐在说什么呢?”她这一笑,脸上还沾染着未干的鲜血,那天然黑的模样,吓哭了多少围观的低阶弟子。就连池秀儿也经不住哆嗦了一下,深深皱起眉:“你……”池鱼收起【天忍】:“我同秦师姐闹着玩呢,师姐好心,在陪我习练幻术法诀。喏,人家现在好好的,池师姐说什么杀不杀的,莫不是也中了我的幻术?”池秀儿呆了片刻,“你说,幻术?”两步仓促绕过池鱼,去看躺在地上的秦年年。她还是一身的血,但胸口上两指宽的伤口消失不见,皮肤光洁,就连那只被当众斩断的右手,也好端端地长在她的胳膊上。生命体征一概正常,只是人晕了过去。池秀儿呆立当场。明明一切峰回路转,虚惊一场,她却忽然有种身处寒冬的错觉,浑身发冷。不可能的,她自己就是幻术造诣颇高之人,百分之百清楚,她绝没有中幻术。池鱼背手站在池秀儿的身后:“师姐看了?秦师姐确然是好好的吧?”池秀儿脸色发白地看着她,嘴唇嗫嚅了两下,喉咙却哽住了,说不出话来。池鱼手搭上她的肩膀,一触,她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狠狠绷紧了身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