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白妗只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殿下乖。娘娘说的是别的女子,不包括妗妗。”她温柔地蛊惑:“妗妗可以信。”“…妗妗?”对呀对呀,就是我。白妗转到他面前,冲他眨眨眼。信我信我,给我一个贴身腰牌,或者免死金牌也行呀。姜与倦把脸别开:“妗妗是谁。”得,上一刻还用那种想跟我困觉想得不行的眼神看着我。这会子,立马翻脸不认人。呵,男人。“是,我也不认识你。”白妗耐心耗尽,要跟他一拍两散,管他去砍谁,她要睡她的觉了。又被拉住。“孤饿了。”“关我什么事?”“孤饿了!”他从身后把她抱紧。白妗默了默。…算了,不跟醉鬼讲道理。作者有话要说: 至少摸了!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夜还漫长…(jian笑☆、醉酒(下)(二合一)墨汁染透的夜空,星子点点。大昭九千多座宫殿,笼罩在这无边夜色之下,犹如蛰伏的野兽,沉默而巨大。琉璃突然停住脚步。手里的宫灯已然熄灭,月光未能眷顾这堵朱红的墙,她站在阴影里。她愣愣地看着,宫殿的复道处走出一名青年,着绛红大袖,内搭雪白襌衣,袖口处一圈银色暗纹,如泛水光。腰间系着一块玉,上有草叶与金乌。身似琳琅,巍然若鹤。云被微风吹散,今夜皓月当空,铺陈皓影于天地。那青年月下而来,袖袍飘动,若非忽然一脚踩空,跌了个屁.股墩儿坐那,还一脸茫然,倒真似那谪仙人儿了。一白衣少女,飞也似的跑了上来,露出不忍直视的神色,却走到青年身边,弯下身去托他的手:“让你走那么快,摔了吧?”“摔到哪儿了?”“疼吗?妾揉揉?”青年连忙去挡。“不要。”那少女生得螓首蛾眉,美目盼兮,肤如凝脂,堪称绝色。与身边青年,如同一对神仙眷侣。戏台子也演不出的惊艳绝伦,琉璃瞧得如痴如醉。猛地想起那青年,她见过的。那日太行广场,冠礼之上,祭坛高设,他持香而敬,弯下时腰背如一笔韧弓。她是低等宫女,不能观礼只能远远一望,却深记那面容与无双的气度,与此时此人如出一辙。太子殿下!宫灯坠地,琉璃已跪倒在地,行参拜大礼,浑身惊悸尚存,怯怯抬眼去看。太子身边的少女,正咯咯地笑,扶着他走进林间小道,一步步地远了。*姜与倦一路走得歪歪扭扭,白妗时不时要矮下身子,接住他。绛红色的衣袖在眼前摆动,也是偶然来的促狭,他不是不爱花哨的颜色么?特地跟崔常侍讨来一件压箱底的,给他裹在了身上。哈!没想到姜与倦这张冷情脸,生生压住了这抹艳色,反而穿出一股别样的风情。凭借着记忆,白妗带他来到那时的小灶房。先找了一圈,米面俱全,竟在窗台的箩筐里还发现了些时令蔬果。为男人洗手作羹汤,也是头一回。白妗回头,问乖乖坐在长凳上的青年:“吃什么?”姜与倦想了想:“茯苓糕。蟹黄豆腐。藕粉丸子。”应该都是他素日里爱吃的东西。白妗诧异,他嗜甜?不过,看了看手里的大白面,她抽了抽嘴角,上哪儿弄他说那些菜的材料?白妗挑挑拣拣,拿起一根大葱,清清嗓子:“殿下,不然…咱们换一个?”他抬眼看她,忽然把大葱抢到手里,紧紧抱着,像抱着他的剑一样。白妗重新问了一遍,他不说话,抿唇。盯着她衣角看。雪白的,什么也没有啊…白妗灵光一闪,试探地问了一句:“…馍馍?”这么接地气?敢情那天他咬了一口,还有瘾了?“你要吃白馍馍啊。”白妗若有所思。典型的谈判技巧。先抛出一个不太可能办到的要求。再提出一个不那么令人为难的,那么,被要求的人,极有可能会答应后面此事。这个人真醉假醉?装的吧?“那天…”白妗想要确认一下。“…你都丢了。”他忽然抬眼,明晃晃的指责。眼里却有点委屈。白妗吓了一跳。他看到了?白妗立刻自觉地道歉:“殿下,妾的错,妾反省。”她是觉得,食物沾了别人的口水,难以下咽。她这么解释。“那你亲我…”白妗咳了一声:“殿下,那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不明白。白妗去看了眼水缸,只有浅浅一层了。随口便问身后的人,“殿下,挑水吗?”进来时,刚好看见外面有口井。说完,又后悔。她心想这人醉那么凶,要是到井边去,一头栽下去就不好了。正要亲力亲为,结果他应了声好,扭头就走。白妗远远地看,见青年挑了两桶水回来,身体还蛮平衡,一桶一桶倒进水缸。白妗不知怎么欣慰一笑,转身和面去。洗干净砧板,切好配菜,回头,想看看太子在干嘛,结果就看见水缸满了。满到溢出来了!“……”她艰难地问:“殿下,您以前在庙里,是不是光挑水了?”姜与倦肩上还扛着担子,立在门口,月光在他身后倾落。听她这样说,他有点怔地看着她。像个俊美又老实的挑夫。白妗走过去,默默地给他卸掉长担。肩膀平整的布料上压出一道印。白妗有点心疼,这衣服一看就死贵。他也默默地任她动作。白妗边揉面,边跟他说,“妾听说有种花馍,逢年节都要蒸制的。春节蒸大馒、枣花、元宝人、元宝篮。正月十五做面盏、做送小孩的面羊、面狗、面鸡、面猪,清明节捏面为燕,七巧做巧饽饽,像石榴、桃、虎、狮、鱼。四月,出嫁女儿给娘家送‘面鱼’,象征丰收,也有女儿出嫁作陪嫁的老虎头馄饨。”“可惜材料不够,不然妾能给您蒸只鹤出来。”她自个儿笑笑。身后一直静静的,白妗还以为他睡着了。回头,姜与倦望着这边,一双眼亮得跟黄鼠狼似的。什么鬼形容,白妗呸了一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