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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恪垂眸,笑了下,裴延恪突然牵过时窈的手,拢在袍袖中。大庭广众下,这一波cao作,实在是很像偷情。时窈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裴延恪,眼神中都是疑惑,扬了扬下巴,问他:“你干嘛?”宽大的袍袖将裴延恪手上的动作遮挡住,时窈只觉得自己的手上被裴延恪递了张东西。四四方方的。裴延恪附耳道:“给你的,收好了。”时窈接过来。爆竹声响,时窈没听清,大声喊着问他:“你说什么呀?”裴延恪望着时窈,唇角勾着一抹笑,在时窈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淡声道,“藏好了。”裴延恪眼神在花厅外其他人身上淡淡扫过,对着时窈,嗓音柔和,道,“他们都没有。”“特意给你准备的。”“……”时窈身子微微一僵,漫天烟花的夜幕星空下,映衬着裴延恪的五官轮廓都柔和起来,他深褐色的眸子里染上无边的春情暖意,像是能醉死人的一坛子老酒。时窈心头突突跳了两下,忽然就觉得,拥有了和老裴两个人的小秘密,其实还挺浪漫。还有点儿……小刺激。她悄鸟儿地把四四方方的红包塞进兜里,然后踮了踮脚,凑到裴延恪耳边,柔着嗓子,好奇地问:“是什么呀?”裴延恪垂眸,笑了一下,说:“压岁钱。”时窈捏了把,竟还是挺厚实的一沓。忙把那红纸包着的压岁钱藏得严实,用力点了点头,像是打包票一样,道:“好,我藏好,悄悄的。”“嘻嘻。”裴延恪望着时窈这副充满童真的孩童模样,颇满意地拿手拍了拍时窈的小脑袋。真乖。-时窈在现实因为已经做了社畜,有自己挣钱的能力了,是以,逢年过节除了能收到家里三姑六婆的相亲叨叨外,也没再收过什么压岁钱。至于小时候的压岁钱,都被爸妈骗去好多年了,连一毛钱利息都没瞧见过。所以,她这会儿还挺兴奋。虽然,她在这书里头,也着实是不缺钱了。但是,嘿嘿,好多年没拿到属于自己的压岁钱了。这意义就特别不同。时窈于是看裴延恪又顺眼了两分。满分一万分。这人其实还挺记得自己说什么的,他又没什么钱,大不了大年初一,自己也封个红包给他意思一下好了。热闹散尽,众都各自回房睡了,时窈沐浴完换了寝衣,才窝到床上,把自己整个人都拱在被子里头,然后把裴延恪给她的那封红包拿出来,满怀期待地、小心翼翼地,拆了。拆完,时窈抖着手,从红包里头拿出了一沓纸。足有十几张,叠的厚厚的。时窈咬了下唇,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那十几张纸上面分别写着——“压”、“岁”、“钱”三个字。还用了不同的字体,瘦金体,簪花小楷、狂草……时窈:“……”完犊子的裴延恪!出来挨打!作者有话要说: 老裴给的压岁钱,尔尔看到都想打人!!!完犊子的!!!还想不想要媳妇儿了!!!☆、我家乖乖时窈活生生给气笑了,她还盘算着给裴延恪回点儿什么礼!差点为此想破小脑袋。结果,他居然这样对自己!是人啊!谁家喜欢个姑娘是这样的啊?小学生都不这样了吧!啊啊啊,时窈觉得好气,自己作为一个被爱的人,居然毫无尊严感。裴延恪这个完犊子的,怎么这么皮?一点儿求生欲都没有?时窈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断安抚自己,道:“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其他的就不背了,免得别人说她水字数,时窈想。怎么说呢,小老弟,字写得还挺不错哈???时窈不气了,算了,跟个死直男,她计较什么劲儿呢?明天还得搞高胜兰呢,可不得养精蓄锐呢?时窈给自己把被子盖严实了,闭眼睡觉,一瞬后,时窈又掀了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挪腾到桌前坐着。不行,想想还是很不服气。受不了这委屈。时窈折腾了小半宿,才勉强算心满意足地去睡了。-隔天,大年初一。天还未亮,裴府的几位就早早起了床,装点妥当,赶去大昭寺上香。其实,在帝京有个习惯,达官显贵们喜好抢头香。但这头香并不好抢。往年都是陪着世宗一道去,摸点香灰算完,今年世宗身子不好,做臣子的习惯未变,还是想去抢一波的。时窈对这种大年初一就要上班的体制很是无法理解,忒惨。她从被窝里被红菱扯出来,红菱一脸无所畏惧,仿佛大年初一连尊卑都可以不要了,因为大过年的,图个吉利,一般人都不太会发火。时窈也懒得发火,毕竟今天还要去安排高胜兰,她得去赶个热闹。遂穿戴整齐,梳洗妥帖,穿了大红大紫的衣裳,去前厅跟众人一道吃了早饭。时窈吃完,就极其大方地从袍袖中拿出几十个红包来,挨个轮流发过去,恭贺大家新年快乐。唯独跳过了裴延恪。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还“哼”了一声,以示生气。裴延恪唇角微勾,觉得好笑,这人,还挺记仇。众人都一一谢过,时窈才略得意地同裴延恪他们一道上了马车。马车上,时窈瞥了眼坐旁边的裴延恪,学着他那副样子,偷偷从袍袖中递给裴延恪一个更丰厚的红包,笑盈盈道:“老裴,你昨夜给我那压岁钱,我挺喜欢啊。新年快乐,这个是给你的谢礼。”顿了顿,她补充道:“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裴延恪淡笑着收下,道:“窈窈真是客气。”客气个屁,只剩气了。“多谢。”谢个锤子,等往后看了再说吧。-一路无话,时窈昨夜里睡眠不足,就靠着车壁睡觉,马车碌碌而行,不知过了多久,时窈只感觉一阵急刹马,她整个人被颠了个踉跄,然后醒了过来。开了车窗去看,前往大昭寺的山道上满满当当全是马车,和她们现代交通高峰拥堵时期的情形一模一样。京兆尹提前预料到有此堵塞,还特意加派了金吾卫来山道上疏导交通。金吾卫在山道上站了两排,神情皆是肃穆,一丝差错也不敢出。到底今日去大昭寺的,非富即贵,金吾卫们各个都揣着小心,就怕一个不慎,得罪了哪家老爷夫人,小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