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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飞的中老年妇女抛在后头,舒曼擦着额头沁出的细汗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其实有男朋友的,只是我没打算结婚,就没跟家里说,免得他们老催我带男朋友回家。”巫时迁挑眉,汗水从他眉角滑落:“巧了啊,我也是。”舒曼一时误会,瞪大了眼:“你也有男朋友?你出柜了?”“……我指的是女朋友。”之后他和舒曼便是互相打掩护的好兄弟,舒曼依旧隔三差五换男朋友,他也有自己的交往对象。而在某一个共同的空窗期里,两人滚了床单。彼此知道对方都没打算结婚,巫时迁觉得这样知根知底的倒是方便,如果两人都有共识,这样子的相处模式也许可以长久保持下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察觉到舒曼对他的感觉变了,时不时会问他现在有没有改变不结婚的打算,时不时透露自己又被蔡丽娟逼去相亲了。他喊过停,可舒曼第二天就找了新男朋友,说还是保持原来的关系就好,两人就这么牵扯拖拉着也走过了一两年。他事业瓶颈开始之后连谈恋爱都没心情,也就偶尔等舒曼有飞回来的时候约个小会,估计是自己颓靡的样子实在太讨人厌,有一次舒曼连他家都不愿意来,问他要不直接在酒店开房算了。如果舒曼这次能谈好恋爱,那他自然还是祝福她的,真给他递请帖的话,他也会给她包一封大人情。这样就好,就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吧。巫时迁把烧到尽头的烟蒂弹到遠处,拉开车门上车。他侧过脸看副驾驶座皮椅上的透明蛋糕盒,刚刚来机场之前去取的蛋糕卷在车里闷到了,夹着芒果的白色奶油融化后淌了开来,像一坨黏糊恶心的呕吐物,而失去支撑的海绵蛋糕也被顶面的奶油裱花和草莓压垮,无力地耷拉着头。这一切就像现在他的生活状态,一塌糊涂。他启动车子,往停车场出口开去,想着等会找个垃圾桶把蛋糕丢了。这时手机进来了个微信电话。*“为什么要加价啊?不是按滴滴上面的价格算吗?”苏曈站在高铁出站口旁的小角落,边举着手在眉前挡开直射眼球的刺眼阳光,边质问着电话里的网约车司机。高铁站不在S市内,而是在旁边的C市,距离有点遠,得走挺长一段高速,在软件里显示的价格是一百二,已经挺贵的了。可司机打来说不按软件上的价格收,全程收一百八,且只收转账。“小姐啊,不是只有我这么收,高铁站这边的滴滴车都这么收的。”司机的普通话带着口音,周边又嘈雜,苏曈得认真多几分才能听清。她还是不懂为什么要加收,又问了几句,司机觉得她这单难赚,直接挂了她电话并单方面取消了订单。苏曈皱着眉,也没想去投诉司机,直接重新下了单。可连着几个订单都是这个情况,最后一个司机说得比较明白:“我们不是S市的车,等会去了S市基本是空车再回来高铁站这边,平台还要抽我们佣金,按照软件里面那个价格划不过来的。”看着最后一个订单也被取消,饶是苏曈这么温驯的性格也忍不住跺了跺脚。额头被晒出了汗水,她也顾不上拿出纸巾擦,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拉着行李箱往的士站走。还没走到的士站,沿路就有不少黑车司机迎上来问她要不要坐车,她没忍住,问了其中一人价格多少。结果价格还比滴滴司机开得贵,收两百!苏曈拒绝了他,想说坐的士按跳表算总不会乱收费了吧,正准备继续走向的士站,黑车司机可能见她一个小姑娘的,“好心”地提醒了她一下:“的士佬的喊价更贵哦,如果你不会砍价的话还不如坐我的车,千万别说按表计费,那些表都私下调过的。”苏曈之前也不算一直呆在深闺中的小孩,去过的城市和国家都不少,可这次算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叶瑄陪同下出遠门,以前和母亲去别的城市时,旅游计划都是母亲负责的,交通方面更不用她cao心。她万万没料到刚踏出高铁站自己就吃了瘪。黑车司机见她犹豫了,更是自己砍了价,收一百八就好。可苏曈又想起前段时间有单身小jiejie坐网约车遇害的案件,网约车都有危险,更何况黑车?潮湿的热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把她烘得头昏脑涨,良好的家教又让她连一句恶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停说着“抱歉我不需要了”。司机见她是个软柿子,态度也有点强硬了起来,一直堵着她的路缠着她,甚至探过手想帮她拿行李,“哎呀,你就坐我的车啦,你看你一个小姑娘的,我也是见和你有缘才降了价,我一般都不让砍价的,来啦,我的车就停在那边而已……”苏曈急得手心都出了汗,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拉紧了行李箱死死不放。“不用了,我决定还是叫男朋友来接我就好!”情急之下,苏曈用了拒绝搭讪第一招,假装自己有男朋友。她见司机还不愿意走,赶紧按了微信出来,脑子一热,便给巫时迁打了电话,她人生地不熟,能投靠的只有这位巫老师了。呜呜呜,巫老师对不起,帮帮我吧。电话很快接通,她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竟带了点哭腔,她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问道:“喂,宝宝啊,我偷偷来S市了……我现在在高铁站,你能不能来接我啊?……”————作者的废话————就这进度,我严重怀疑他们要三十章才能吃上rou。(严肃脸10.季候风(二更)<夏花茶(周老板娘的写rou号)|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10.季候风(二更)苏曈耷拉着脑袋坐在米黄色行李箱上,红格纹百褶裙下两条小细腿打得笔直,黑皮鞋在水泥地面上蹭磨着,行李箱一来一回地滑动,两根麻花辫也随着一摇一晃。巫时迁遠遠地就已经瞧见这株被晒蔫了的小雏菊。呵,刚刚喊他“宝宝”的勇气去哪了?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称呼男朋友的?一开始接到电话时他吓了一跳,这小孩冲谁叫宝宝呢?可后来从她微颤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对劲,巫时迁没多问,让她现在往人多的地方走。“正对出站口那儿,常年会停着巡逻警车,你在那里等我。电话别挂,就这么拿着,我现在过来。”也是赶了巧碰上他人在机场,机场离高铁站只有十公里,巫时迁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