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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又道:“怎么不应该吗?还是督公有余公公这个知己关心就不需要别人了?”“他怎么能和你一样?”萧慎一急脱口而出。“怎么不一样?”“他是本督同僚,也能算说的上话的友人,你是本督……”萧慎语塞,那二字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宋秋荻却不打算放过他“是什么?”萧慎涨红了脸,偏过头去:“是……是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宋秋荻对重生来的萧慎一逗弄就脸红怯弱的样子简直爱不释手,她现在是知道了这人便是你若主动对他示好撩他一分他就如未出阁的小媳妇一样羞涩,她不禁后悔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这人原来这么可爱。她不再说话,而是握着萧慎的手,让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眼看着这人连耳朵尖都红了让宋秋荻更是没来由的兴奋。对于萧慎来说,上辈子他不是没触及过她的肌肤,但这辈子的情形却完全不一样,他至今还是无法完全适应,也不敢相信却又沉沦其中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脑子里不免想到一些明艳春光,想着想着竟然情动,下部某个地方出了汗,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让他霎时间红了脸。宋秋荻不解的看着突然从塌上跳了起来的萧慎,他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微微喘着粗气,还未待宋秋荻开口,只听萧慎道:“本督……只是有些饿了……”宋秋荻的经验远比萧慎丰富,她一见他这幅样子便知他动了欲念,尽管不免好奇这阉人究竟欲从何来,又想到上辈子他与她欢好都是他服务于她,却不知他如何排解。她走到他身旁,故意靠近了,带着笑的道:“不知督公想吃什么?”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整着萧慎的上衣,隔着布料轻轻划过他的乳首,又顺势滑下来停在他的腰带上。萧慎像是被蛇咬了,跳开一步,脸红得像戏台上的关公。“我……让……厨房开饭……”他磕磕巴巴的说,绕开她开了房门往外走。“唉,憋着就不难受么。”萧慎听到宋秋荻在他身后自言自语,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大踏步的出了房门。一梦归(太监X女官)促织促织萧慎这一休就休了月余,转眼就从盛夏到了金秋。这时节是京城最舒服的时候,天气不冷不热,也没有漫天的黄风和伏天的冰雹夹雨,每天都清清爽爽的。秋天的紫禁城尤其别有一番绚烂,红墙宫阙,秋风黄叶,让人发幽古之思。萧慎踏着秋叶进宫却无心欣赏皇城的秋景,皇宫的刺客摆明冲他而来,审不审这背后水也深得很。庆文帝三十多岁登基,至今已二十七载。他身形臃肿,两鬓已然斑白,脸上松松垮垮的皮肤布满了棕褐色的斑记,许是大病刚愈的缘故他走起来脚下发虚。这幅模样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偏偏他虽是沉溺于酒池rou林,膝下子嗣却很稀薄,除了几位公主,能继承大统的至今都只有太子郑玄隆一人。庆文帝笃信道教,平时里喜服些丹药,可惜那些灵丹妙药也没能让他多生个儿子出来。庆文帝浑身上下只有那身龙袍提醒着世人他尊贵无比的身份。如果不是那身衮龙袍配上那乌纱翼善冠,他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本不该出现在一个臣子脑袋里,上辈子的萧慎即使作为内侍已然属于思维活跃之人也断不会冒出此种想法。但这辈子他不知怎么,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迅速在他脑海里生根发芽,挥之不去。好在他知道把这番活络心思好好藏起来。他老老实实地跪在大殿内,直到圣上疲惫的声音传来:“起来吧。”萧慎谢恩起身,他直着腰却低着头,等着庆文帝的指示。“伤怎么样了?”庆文帝漫不经心地问道。“有劳陛下挂怀了,臣没事。”萧慎恭敬地答道。“刺客一事你查到什么没有?”皇上又问道。“回陛下。这些人敢来皇宫行刺,是怀着必死之心的,臣已经把他们悉数押入东厂大牢,日夜刑讯定会让他们招供。”庆文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阵,突然问道:“你做东厂厂督这个位置多久了?”萧慎不解皇上为何会突然问他这个,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答道:“臣是二十三年冬提督东厂,到下个月正好满四年。”庆文帝略一沉吟,叹道:“本来你在司礼监任个秉笔,独善其身,又有文名,满朝上下对你交口称赞。可这东厂终究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儿,你为朕办事衷心不二,为国拔除那些附骨之疽,这很好。可于你自身却未必是福了,这终究是朕难为了你呐。”萧慎听了这话哪里还敢立着,立即跪倒在地,叩首道:“能为圣上分忧是臣几辈子的福分,皇上体恤微臣,微臣感激不尽,自当殚精竭虑,身死不为报。”萧慎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庆文帝的意思是不是要换了他。他师父给他取名“慎”就是要他诸事小心谨慎,提督东厂后他更是尽量低调行事,但终究不免得罪人,三年前办徐世清一案就让在朝中树敌不少。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被撸去职务只怕会死的比上辈子还快。重活一世,很多事都看明白了,他愈发不眷恋这个位置,他只是不想死。突然又想到:“如果我现在就死了,她怎么办?”庆文帝不语,过了许久才道:“好,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不要让朕失望,萧慎。”语气不容置疑。出了乾清宫,没走多远只见前面两个人正拉拉扯扯像是争吵的样子,萧慎上前两步发现是余德广和御用监的掌印太监侯玉。“呦呦,这不三爷嘛!还是那么精神!”侯玉看到萧慎热情地过来招呼,“三爷,看看咱家这蛐蛐,宁阳来的“铁头青背”!看这威风样子,定能百战百胜!咱家正打算拿去孝敬老祖宗呢。”侯玉拿着一个蛐蛐罐子,向萧慎炫耀道。萧慎点了点头,却不答话,他对宫中内官中流行的斗促织的游戏兴趣不大。“甭听他吹!”余德广不屑地道。“这余公公您就不懂了,这善斗的蛐蛐都是头大项阔,牙长腿长,腰背厚实,瞧瞧咱这虫儿,老余你内个一看就是石景山那边的土蛐蛐,不行!这京城周边哪有好蛐蛐?”侯玉得意的道。“我就看它好看,怎么?不行啊?再者,咱就喜欢京城的蛐蛐,外地的玩意儿少跟你爷爷我这儿显摆。”余德广不服气地说。侯玉一笑,不再理他,转过来上下打量着萧慎,说道:“三爷大婚那天可是喝的够多的,怎么,新娘子伺候得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恨不得飞起来,而后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