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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因为才学出众被称一声“女学士”。大晋还另有有规定,宫女女官到一定年限即可放归出宫,本来宋秋荻再等两年就可以恢复自由身,却一朝被当时的皇帝庆文帝指给了大太监东厂提督萧慎为妻,以体恤其监察得力,劳苦功高。刚被赐婚时宋秋荻心如死灰一般绝望,本以为自己凭借着诗学才华得以掌宫中教职已然可以在这深宫中掌握自身命运,过两年就能平平顺顺地出宫去,可谁能想到这太祖皇帝一手创制为“严内教”的女官居然也会被天家随随便便就赐给太监当妻子。她曾经以为自己是宋司籍,但在天家眼中她只是个“宫里的女人”。这让宋秋荻内心怀着极大的愤慨,故而在新婚之夜就没给萧慎好脸色看。当萧慎被她一再甩脸子所激怒问她到底要干什么时她竟然直接笑着说:“妾身当然是等着鱼水之欢啊,女人嫁人别的都可以不图,至少要嫁个懂得些风流的,将来不但少不了床笫之乐,到老了也可以儿女绕膝,颐养天年,那便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重生一世的宋秋荻自己都不知道上辈子是怎么没羞没臊地说出这种话的,她好歹也是一个教授后宫、的“女先生”。她后来想起时,觉得自己当时是存了死志的,都已经想好下被子投胎不做女人,不用被赐给太监。萧慎的确是被气疯了,再加上饮了酒,整张脸涨得通红,饶是他一张脸生得俊美无双这大红脸配上他的双目圆瞪,双拳紧握的架势,若不是没有胡子的话活像个地府阎王。宋秋荻闭上眼睛,等着这大太监盛怒之下杀妻。她在宫中好歹是有品级的女官,又是御赐婚姻,萧慎杀妻必定会遭到谏官弹劾,想到这里心中竟有些快慰。。等了许久,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冷笑“原来宋司籍久在深宫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担心本督满足不了你?”宋秋荻闻言睁开眼,见萧慎不知何时坐到她身边,盯着她的的眼神中充满了讽刺和深深的鄙夷。宋秋荻猛然想起宫里面流传的关于太监在床上折磨人的那些招术,不由心中惊惧交加,嘴上却依然不示弱:“不知道督公打算拿什么满足?先说好,妾身对那些假玩意儿不感兴趣,要来就拿真家伙来。”说着还故意朝萧慎下半身看去。萧慎怒极反笑“本督的法子多得很,何须借助那些腌臜事物?就怕你消受不起!”说罢一掌熄灭了烛火,伴着宋秋荻的低呼将她带入帐中。现在想起上辈子那一幕,宋秋荻是真想掐死那个口无遮拦、言语孟浪的自己。相比之下和萧慎那一夜春宵倒是让她没那么难堪。她本来还担心受辱,结果那人倒是足够温柔在意,在她眼皮上轻啄,又蔓延到脖颈,一双大手顺着香肩滑过腰肢,慢慢触及到一处私密花蕊,最后竟也让宋秋荻这未经人事的身子获得了某种新奇又隐秘的感受。想到那短暂的旖旎春光,宋秋荻的手指竟然着了魔一般不受控制般地伸向某处,等反应过来时仿佛全身血液都拥到了脸上。而宋秋荻也就是从那时知道,萧慎虽然不是个全乎人儿却有着和寻常男子一样肌肤相亲的欲望,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的,自己怕只是他可以用来发泄的工具,尽管在他们上辈子的亲密中萧慎倒是让她快乐的多,且在吃穿用度方面也并未亏待,只是时常提醒她莫要高看了自己,他们二人不过圣旨难违,各取所需。宋秋荻一直以为萧慎是没什么感情的人。二人独处时她经常忍不住拿话刺伤他,看他的反应,萧慎每次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最后要么不欢而散要么就颠鸾倒凤一起不知天地为何物一番。宋秋荻就这样陪在这个大太监身边五年,直到他送她离开京城。正想着,这前世的人不知何时跌跌撞撞地进了房。宋秋荻看着眼前的醉鬼发愣,心中酸楚难当。上辈子萧慎的下场极为凄惨,新皇上任伊始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将他凌迟处死。而他正是嗅到危机将至才提前把宋秋荻送出京城,化名曹婉儿在南京安家。“从此以后便没有宋秋荻这个人了,你就是曹婉儿。曹姑娘不必担心去了南京后的生活,督公已经安排好了,足够姑娘下半生无忧。”萧慎派来的亲信态度毕恭毕敬,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督公还说了,姑娘至今仍是完璧,今后可随意嫁人生子,享受儿女绕膝之乐。”宋秋荻那时听罢这番话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什么还是完璧?敢情他这五年和她荒唐那么多次只要没落红见血就都不算吗?她心里恨极萧慎只是当她为玩物,腻了便弃如敝履,当下便在心中边诅咒着他边上了通往南京的马车,一路绝尘而去。到南京后不久便传来萧慎被顺天帝凌迟的消息,她方知他不过是不想牵连她。这件事对她触动极大,重活一世看到萧慎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该用何种情绪面对他了。还不及她说什么,萧慎先开了口:“你怎么把盖头自己掀了?”萧慎指着她问道,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宋秋荻微感惊讶,她不记得上一世萧慎喝了这么多酒。倒是上一世自己也主动把盖头掀了被她质问。“我……”宋秋荻张了张嘴,面对这个让她情绪复杂的故人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轻叹一声:“我只是等不及要见督公了。”话一出口,萧慎突然瞪大了眼睛充满困惑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要从何说起呢?宋秋荻想,只得答非所问:“已经三更天了,督公不打算就寝么?”许是喝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滞,隔了良久他才又开口道:“按照宫里的规矩宋司籍再有两年就可以出宫了,你……现在……你就不觉得是飞来横祸吗?”宋秋荻讶然道:“督公何出此言?”萧慎瞪了她一眼,不屑地道:“明知故问。”说罢偏过头去,不去看她,这让宋秋荻感到困惑,前世萧慎可没问过她有什么感受、愿不愿意之类的。不过上辈子两个人没说几句就吵起来了。上辈子他也没喝成一个醉鬼。宋秋荻一边腹诽着一边轻声道:“圣上的旨意如此,谁又能执拗呢?怕是你我二人都无法决定的,既然如此,思虑其他也不过是徒增烦恼。”她对萧慎的感情自己都说不清,若是一点都不在乎也不会在听到他凌迟的消息后感到心头被人重重击穿一般难受,以至于后来执意也要死在京城,难说不是一种纪念意味。可要说喜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慎,怕是没有人会毫不犹豫离开心上人还在心中咒骂的吧。萧慎似乎有些被她看得不自在,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离开,说道:“本督曾听闻宋司籍最大的心愿是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