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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映月发出疑问,“这种事你也信?”“不!是真的!娘亲从来不骗人,后来我说希望贱人姨娘能消失不见,她就真的有一天掉进水里淹死了!还有娘亲抱着我,亲口说想要父亲重新爱上自己,好久没来看望我们的父亲当晚就来了,还睡在娘亲屋里……”绿蚁淡然地说出让人死去的话,稚嫩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惧,反而是兴奋。陈映月打断她,“这些其实也能称之为巧合,你姨娘失足落水可以解释为不小心,你父亲的话就更好解释了,因为姨娘死了,他终于想起来你娘,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当然会来找她。”至于狐神,她活了这么久从来都不知道中州也能有人飞升成神还不被驱逐的。“你不可以侮辱狐神大人!你会倒霉的!”陈映月挑了个话题,“你手里的玩偶是什么东西?”看上去是个人形生物还有意识,只是被束缚住挣脱不开。“这是狐神大人送给我的护身小人!你不可以打它的主意。”小女孩抱着玩偶,警惕地瞧着她。“护身小人?去掉前两字还差不多,小鬼头,他一直在吸你的精气。”陈映月对上玩偶面无表情的脸,摸了摸下巴,“我们老师常说,做人要脚踏实地,撸起袖子加油干。”“既然你说这是狐神的护身礼物,那不如让我们脚踏实地来一下,看他能不能保护你。”陈映月说干就干,她又重新用木片夹起薄薄的画卷,往火炉底下试探。几乎是画卷一点燃,她就扔进锅里灭火。循环往复,好几次都几乎要烧掉绿蚁的脚。“小人,出来玩呀。”“快来保护一下小meimei。”“小人你到底行不行啊?”陈映月坐在凳子上,慢悠悠地和小人聊天,当然纯粹是陈映月单方面自言自语。玩偶始终一动不动,甚至把头趴在女孩脖颈上。直到半盏茶的功夫,陈映月才慢慢收回手,将画卷捞出来放在桌子上晾干,“好可惜,看来狐神大人欺骗了你。”绿蚁,“……”绿蚁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画卷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被烧毁的地方坑坑洼洼,只有右边还剩下一部分,小女孩抱着玩偶站在那里,看起来可怜又无助。陈映月抬眸看了窗户一眼,外面的鬼爪影子已经少了很多,甚至于扒门的声音都不怎么存在了。看起来是快要天亮了。她将目光重新放在画上,只见小女孩眸子一片恨意,看起来还挺真情实感。“你知道你爹娘是因何而死吗?”“我们是被那个妖怪害死的!”小女孩面目狰狞,“是妖怪附身才杀了我们一家人!”“附身?”“它强占了我弟弟的身体!”女孩眸中有怒火和绝望,“如果不是那个妖怪,我们也不会死!”陈映月皱眉,“那你怎么会在画里?”女孩摇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就被困在这里了。”“如果我能听狐神的话去殉葬,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陈映月有些冷意,“为什么要殉葬?”“死亡是最崇高无上的拥护和证明!”女孩有些不甘,“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我太过害怕和胆小,我早就被狐神接回天上了。”槽多无口。“所以为什么狐神没有保佑你爹娘平安呢?”“自然也是因为他们无法做到用死亡来证明忠贞。”女孩有些可悲的笑了笑,“所以我到现在都不能被神仙接走,我一个死过的鬼,竟然还会怕魂飞魄散。”“我要等到亲眼看见那妖怪死去的那日再离开人世,不然我不会甘心。”这就有点像邪教了,绿蚁显然被害得不轻,到死都觉得是自己没法用自杀来表示信仰,陈映月对那位狐神厌恶更甚。女孩像是要自我催眠一样,心里找了个借口便神情如常,她紧紧搂着玩偶,“妖怪还在宅院里,我能问到他的味道,你在这里也一定会遇见他,不如我们联手杀了他。”“怎么联手?”“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会告诉你……”陈映月那棍子戳了她一下,“小鬼,我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蛊惑的,放弃挣扎面对疾风吧。”小女孩,“……”她没想到拒绝会来的这么快。陈映月想了想接着道,“那你知道外面的百目鬼吗?”“不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出去过了。”身体被困在画卷,也根本出不去。*远处硕大的铜镜里。一袭青衫长发的女人啧啧了两声,”看起来这届学生资质还不错。”“这个叫陈映月的治鬼很有一套嘛。”说话的是个带些痞气的男人,他系着根红头带,看起来潇洒不羁道,“竟然能不受小鬼的蛊惑。”白胡子的老头儿摸了摸胡须,他咂咂嘴,“后面还有他们受的。”女人目光落在另外一间屋子,“章梁师兄,你说上林学院那个眠木是不是找死?”铜镜里已经变换了场景,只见房间内一片血腥,□□的男人俯身似乎正在剥着什么东西。章梁嘴里嚼了根草,“你也发现结界松动了?”“你不是废话吗。”两人目光落在白胡子老头儿身上,他摸了下胡须,“不用管,他逃不出去,有般若那丫头在。”女人耸耸肩,眼里有几分得意,“那倒也是。”谁不知道这小姑娘看着娇小,实则是个狠角色。那只妖,根本逃不出她手心,不愧是甘泰山大弟子。章梁倒是打趣道,“我对魏临渊那小子倒是感兴趣,沉稳镇定不受金钱美人诱惑,还十分凶残地解决了那条赖皮蛇,着实符合我的感觉。”女人白了他一眼,“你可不要被打脸。”铜镜里除去苏玉血腥的房间,也就只有魏临渊的能看,因着他房间里住着的是个幻兽,三人只瞧见三三两两的美人环在他身边,笑意盈盈要为他斟酒。章梁感慨,“我怎么就没遇见这种好事。”女人睨他一眼,“也是,你这种人要是遇见软玉温香在怀,估计就被幻兽吃得渣都不剩。”“阮轻罗你还不是一样,几十年前看见个俊美公子就走不动路。”章梁嗤笑一声。“你给老娘过来挨打。”“嘻嘻嘻我又不是傻子。”……一阵鸡飞狗跳,白胡子老头儿似是习以为常似的,只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在铜镜上。只见房间里的少年郎仍然温和地不得了,却笑着拿起美人手里的水果刀轻轻一割。霎时鲜血喷溅,接着那些所谓的美人便化为齑粉。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