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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死。”“只因西蛮地处穷山恶水之中,其中凶兽横行,他们年幼时体格瘦弱,为了躲避猛兽,不得不歪招频出,天长日久之后,便形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即便这个本能看上去像是个笑话,本能也依旧是本能,甚至于,楚允压根就没发觉“装死”这个行为在神州是多么的不合群。依她看,这位六皇子殿下大概只说过两句真话,分别是“本王乃隋帝之子”和“柳千易”,毕竟那时候他可真以为自己会死。其他的嘛,半真半假,漏洞频出,随便听听就行了。“我倒是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你就把他套了个底掉。”令夫人抚摸着手上的玉镯,“早知如此,我就不用准备那些瞎话了。”“你说得对,那六皇子确实并不是老爷的忘年交,但他算是我何府的座上宾,”大约是被戳破后也懒得伪装,令夫人提起楚允时就带出了点不以为然的神气来,“不过此事并非是我何家本意,而是一个分摊到头上的差事。”修仙三大世家皆位于大晋之内,岐山庞家与东岭何家虽然没有云湖侯府那般和朝堂联系紧密,但多多少少与官家都有点联系。毕竟人在屋檐下,总要低低头嘛。“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大约在十五年前,咱们与西蛮冲突再起,最终是以西蛮大败收场的。”令夫人眯了眯眼,那模样倒像是把这些陈年秘闻当成八卦在聊,“事后,那西蛮王倒也光棍,把排行第六的儿子当做质子送去了上京,就是这个允公子。”“这允公子天赋不佳,也不受宠爱,时日久了,官家也懒得管他,便让我何家给他一个客卿的名头,方便他四处游走散心。”三大世家里,岐山庞家自诩正统,看西蛮极为不顺眼,云湖侯府更是跟他们水火不容,最后可不就只剩东岭何家了。没事就把麻烦往外甩——听起来真像是那秃子能干出来的事。凌玥点了点头。“这允公子大概也知道自身的处境,也不怎么麻烦我们,”令夫人叹了口气,“也不怕表外甥你笑话,要不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都快把这位殿下给忘干净了。”然而,这事也容不得她忘。楚允在西蛮皇室不受宠、在大晋也不受待见是一回事,真的让西蛮送来的质子在大晋的地盘上出事就是另一回事了。事到如今,她也不提什么心意,毕竟那礼单中的东西只够买“何景中忘年交”的命,要是想买“西蛮倒霉六皇子”的命,那就还得加价。于是,令夫人抚摸玉镯的手一顿,按开了镯子上的小机关,从中取出了一把半个拇指大小的信印。“我带着它本来只想以防万一,”她将信印按到矮桌底部,拉开了藏在下面的暗格,“前些日子,有人将它送到了我们府上,你表舅勃然大怒,当即便想撕毁,我却偷偷藏了下来,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那是一封与澄空送来那封一模一样的撒金请帖,正静静的躺在令夫人的手中,只不过,它的封漆早就被人剥掉,连带着内里佛光也消耗殆尽。凌玥接过请帖,翻开外封,“珈蓝法会”四个大字随即映入眼帘。“禅宗的天海会在此会上讲经三天三夜,释尽天下心魔,为此广发名帖,邀请神州英才齐聚一堂。”“一张请帖代表着一个参会名额,”令夫人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东岭何家自然不会去捧那群秃驴的场,与其让它白白浪费,不如让你拿去,也算物尽其用。”“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禅宗虽然把‘我佛慈悲’挂在嘴上,但绝对不是善堂。官家推崇道教,不许他们入驻上京,等于是断他们的前路。这么些年来,南北禅宗绞尽脑汁,依旧没什么进展。”“此次他们搞出这么大阵仗,背后必有所图。你若是拿此信去参会却吃了暗亏,可别说我何家坑你。”这么说着,她将桌上的礼单一并推向少女。“你表舅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收下它们,就当我买个放心。”“夫人信因果报应吗?”收起礼单和请帖,凌玥挑了挑眉。令夫人闻言一晒,“若是让我家老爷知道我信禅宗的歪理,只怕我这当家主母也当到头了。”“巧了,我也不信。”少女站起身,走的毫无留恋,“这区区禅宗,还当不了我的禁忌。”第53章“禅宗那群大和尚把这个玩意儿……叫做海鲜大杂烩?”用筷子在菜盘里翻了翻,考云臻看着惊喜亮相的腐竹、木耳和一小片裙带菜,流下了想吃rou的泪水。在他的对面,李溪客正夹着一片白藕面露纠结之色,仿佛这不是薄薄一片脆藕,而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毒药。“别看啦,吃吧。”认命的把素菜扫进碗里,考云臻狠狠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白米饭,“再看它们也不会变成别的。”听到他这么说,李溪客试探着将藕片放到嘴里,只听“喀哧”一声脆响,薄薄的片体在牙齿的袭击下一分为二。少年的身体僵了僵,好似断的不是口中的白藕而是自己的牙。此时他们正坐在人来人往的饭堂之中,只不过,这饭堂不属于五龙山而是位于珈蓝法会。禅宗为珈蓝法会广发请帖,为的就是将这佛门盛事扩成修真界盛会,既然是修真界盛会,道门三山自然不可不邀。虽然在大部分时间里,道门都懒得给这群秃驴面子。自古佛道两脉争端不断,虽然没有闹到要挠花对方脸的程度,但也跟一团和气相差甚远,能做到互不拆台就很不错了,还能指望给你捧场?因此,最初听到珈蓝请帖的时候,考云臻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彼时他们五龙山被柳千易叛逃事件给拖累的够呛,为了让他早日顶上年轻一代领头羊的空缺,他那狠心的师父差点没使出头悬梁锥刺股这等绝招来,为的就是让他早日凝成金丹。结果呢,金丹是成了,可他呢,也踢出来带队参加这劳什子的珈蓝法会了。而他唯一的队员,就是李溪客。那日聚英会后,李溪客直接拜了陆菡萏为师,入门后修炼神速,隐隐有后来追上之势,然而此次掌教命他一同参加法会,除了大力栽培新晋弟子外,还多少有点想钓出柳千易师徒的意思。谁让他和李晏是堂兄弟呢?反正无论缘由如何,师兄弟俩最终都苦哈哈的坐在这里吃草了。当然,既然珈蓝法会号称广聚天下英才,那么只要参会就难免会遇上熟人的。“拼桌?”温润的男声自二人头顶响起,当看到来人衣衫上那标志性的墨竹,考云臻挪到了长凳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