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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的快,等略微红肿的唇瓣分离时,范晴雪羞涩地直接把脸埋进谢青瑜宽阔的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青瑜坚实的手臂用力抱紧她,同样气息不稳,深吸一口气压下某些冲动后,他紧紧闭上眼,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发上。“无论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我都会一直等你的。”好半晌,他才艰难地说道,只不过嗓子依旧沙哑得厉害,磨得范晴雪耳根酥软,露出小牙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胸口。太犯规了!似是一口不解气,她又啃了一口,直到谢青瑜发出“嘶”的一声痛呼,范晴雪赶忙松口,抬头着急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咬坏了?”她明明没怎么使劲啊。结果迎上了谢青瑜有些气定神闲的目光,范晴雪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感觉手脚已经恢复力气后,她干脆一把推开他,闪身跑出厨房。看着范晴雪落荒而逃的背影,谢青瑜浅笑着摇摇头,食指摸了摸刚刚亲吻过爱人的薄唇,边回味着那种美妙的滋味,边转身回到洗碗池旁继续干活。祁沛韵以前住在清大的教职工家属楼,现在搬到了军区大院里国家为谢安安排的小别墅中。小别墅一共三层,客厅、厨房和谢安的两个警备员的房间都在一楼,二楼是客卧、书房和一间简易实验室,三楼是主卧。祁沛韵邀请范晴雪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让谢青瑜送范晴雪上班,顺便看看口红生产线的机器设备。她给范晴雪准备的房间在三楼,紧挨着谢青瑜的卧室,洗漱用品和睡衣睡裤她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最大的主卧是祁沛韵和谢安在住,有独立的洗澡间,范晴雪和谢青瑜则需要共用走廊尽头的一间洗澡间。当范晴雪抱着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时,正好撞上穿着棉质睡袍擦着头发的谢青瑜从里面出来。发尾的水珠滴落,侵湿银灰色睡袍的肩膀,他冷峻的五官被热气熏染出一丝浅红,加上肩宽腿长的完美身材,原本浓厚的禁欲气息被冲淡,仿佛动了情的天神,愈发诱人沉沦。范晴雪咬咬还有些肿痛的下唇,垂头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谢青瑜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把握住她细细的手腕,稍稍用力把她往怀里一带。“!”“躲什么?”☆、第九十六章这样的谢青瑜比往日平添了一些危险,浅棕色的眼瞳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范晴雪没来由地心头一跳,下一秒动动手腕想甩开他的桎梏。可惜,不出意外地失败了。她现在连退后一步远离他都做不到。懵了一瞬后,范晴雪讷讷地小声反驳道:“我没躲。”谢青瑜拧着眉头,头顶的灯光倾斜而下,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染上一缕朦胧,睡袍解开两粒纽扣,露出形状优美的颈窝。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他身上微微的酒气,荷尔蒙爆棚,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整个罩住她。她就像他网中的猎物,挣脱不得。逃离的冲动一闪而逝,范晴雪抱紧怀里的换洗衣物,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谢青瑜对她的窘迫似乎毫无所觉,弓着背,慢慢俯身,视线一寸不避地落在她柔软的唇线上,轻轻呵笑一声:“怎么,怕我继续吻你?”轰地一下脸颊涨红,范晴雪飞快地低下头,借以掩饰自己的慌乱。把擦头发用的毛巾随手搭在浴室门口的架子上,谢青瑜扣住她的下巴一抬,看着她氤氲出些许水气的墨色瞳孔,喉结上下滚动。就在范晴雪以为他会吻过来的那一刻,谢青瑜缓缓吐出一口气,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改为在她饱满的额头弹了一下,紧接着薄唇覆在被弹的那一片滑嫩皮肤上。“答应我,别让我等太久好吗?”凌厉凛冽的气息褪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丝叹息般的呢喃。范晴雪的心脏抽痛一下,眨了眨眼,等紧缩的胸口稍微缓解后才郑重地点点头。脑海中不断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片段,以及刚刚那个连唇齿间都泛着甜蜜的吻,范晴雪的眼眸逐渐柔和,也许,和谢青瑜订婚结婚也不是那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因为前世家庭和成长环境的问题,范晴雪对婚姻总是抱持着怀疑的态度,未来的不确定性太多,她总是担心自己会受伤害,也担心自己无法承担婚姻里面的责任和风险,所以她才患有一点儿现代都市常见的“恐婚症”。她向往婚姻,同时也畏惧婚姻。似是有些无奈,又带着一丝宠溺,谢青瑜握住范晴雪的手,十指交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我会心疼。”从往常的相处中,他察觉到范晴雪对于结婚的态度有些异于常人,他不介意等她彻底对他敞开心扉。不过,无限期的纵容可能会导致她像个遇到危险就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一样,一直自欺欺人地逃避现实。因此,他最近一直在暗示祁沛韵提起订婚类的话题。范晴雪:“……好话都让你说尽了。”催着不要让他等太久的是他,说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的还是他,她还能怎么办?揉了揉范晴雪的头发,谢青瑜敛眉直起身,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快去洗澡吧,今晚好好休息。”“嗯。”范晴雪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就着他的力道走进布满水雾的浴室,换上洗澡专用的拖鞋后转身锁好门。洗过澡回到房间,枕着决明子枕头一夜好眠。清晨晨光熹微,擦破地平线的半个朝阳照亮了漆黑的寒夜,为巍峨的城市挑染上鲜活的生机。谢家的早餐是谢安的一个警备员跑去军区大院内的一个国营小饭馆买的,豆浆、油条、包子、咸菜,十分简单。谢安有国家为他配备的军用轿车,不过他从不公车私用,从来没有用过这辆军车接送祁沛韵上下班。祁沛韵对此没有意见和不满,反而点头认同他的做法。总而言之,祁沛韵和谢安都是很有原则的人。军区大院汇集着几乎大半个京市的权贵,但在八零年代初,整个大院里仅仅有几家买了私家车。范晴雪羡慕的目光扫过那几辆看起来很一般的汽车,深吸一口气坐上谢青瑜的自行车后座,小寒节气的早晨有些冷,她戴着围巾和帽子,依然感觉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钻。车子拐了两个弯,来到主干道上,她们便和上班高峰期的“蓝蚂蚁”大军汇集到一起。密密麻麻的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们有说有笑地猛蹬着自行车,前往各自的工厂,场面壮观到范晴雪见一次惊叹一次。半个小时后,谢青瑜骑到红福日化厂的门口,范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