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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么在意。*星雾酒吧。沈劲进来的时候,江标和周牧玄都斜斜坐在沙发上摇骰子,顾兆野出去找服务员要切蛋糕的刀了。沈劲面色有些疲惫,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抱歉,来晚了。”顾兆野那边拿着切刀回来,听到声音直接愣住:“卧槽,劲哥刚刚说什么?!他居然在道歉!”沈劲摁了摁眉心,没理这个二傻子。周牧玄无所谓地笑:“没事,礼物给我备着就行了。”“嗯,和顾小二的一样,你直接去江标车行提一辆车吧。”沈劲说。周牧玄这人低调,不像顾兆野那样生日非要搞个大阵仗,周牧玄就请了他们这几个好友出来喝几杯酒。他冲沈劲笑了下:“一碗水端平,不错,够意思。”“端什么平,明明还是我上次有排面,人劲哥还特地把嫂子请过来了呢,你看你……”顾兆野把蛋糕切好,正一边挨个分,嘴里一边跟周牧玄“争宠”,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又被周牧玄踹上一脚,他痛得嘶了一声,蛋糕啪地落在地上,“周牧玄你踹我干嘛。”周牧玄冷笑:“嘴不要就捐了。”沈劲没说话,看着桌上的蛋糕出了神。他忽然想到阮胭以前总是提前一天给他过生日,果然,现在想起来,都他妈是给陆柏良过的。江标问他:“不吃口蛋糕沾沾喜气?”沈劲说:“不了,乳糖不耐。”“?”他们过了多少个生日了,这他妈突然乳糖不耐,江标抽抽嘴角,“这病还可以后天得?”沈劲冷冷扫他一眼,烦闷地扯扯自己的领带:“下次你生日,我把阮胭带来和你一起过。”江标生日在明天的四月,还有十个多月。周牧玄说:“唷,为她押上十个月?”“十个月算什么。”沈劲端了杯酒,正准备喝,又放回去,“为她押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顾兆野他们三个都看了眼对方,这,怎么越追越陷得越深……“你当真?”周牧玄问他。“嗯。”沈劲把头仰后去,看着天花板,疲惫的神色再次出现,“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以前救的那个人,是阮胭。”“什么救的人?”“被人设计,去找宋叶眉那天,被砍的十三刀。”周牧玄脸色一沉:“怎么回事?”那次沈劲被砍得有多惨,他们都记得。“前几天偷拍阮胭的狗仔,以前做过侦探,帮沈崇礼监视过阮胭和陆柏良。”沈劲眼里没什么别的情绪,“他早就盯上陆柏良和阮胭了,本来是监视陆柏良的,他发现陆柏良身边的阮胭和宋叶眉长得像,就故意设局引我过去,让我误以为那天的阮胭是宋叶眉。这个死变态,是存了心要把我往死里整。”“所以你……其实阴差阳错救了阮胭,替她挨了刀?”江标问。沈劲没说话。“卧槽,那你快告诉嫂子,这么好的一个刷好感的机会,英雄救美诶,上,劲哥。你三叔不也救过她吗,你和他扯平了啊!”顾兆野催他。“不用。”沈劲上半个身子都已经贴紧沙发,他闭上了双目,声音微哑,“陆柏良救她,是真的想救她,我他妈阴差阳错救的她,算是什么意思,能比吗。”顾兆野他们给自个儿倒了杯酒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有她的思想,我说了,只会干扰她做决定。她已经背了陆柏良一条救命恩情了,光这,已经够重了,我,”沈劲喉头动了动,说出来的声音低到了极点,“舍不得她再承受别的负担了。”周牧玄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够男人。“喝酒吗?”周牧玄问他。“不了,今天周日,要回去给老爷子他们问安。”沈劲缓缓睁开眼,方才的疲惫已经散了不少,眼神里清明渐渐恢复,“正好回去会一会沈崇礼。”“行,那就不留你了。”周牧玄拍拍他的肩。沈劲站起来,周牧玄送他下楼。他上车的时候,关上车门后,他突然对周牧玄说:“我就是觉得遗憾,特他妈遗憾,原来我和她那么早就认识了。造化怎么就这么弄人呢。”周牧玄叹口气:“重头再来吧。”沈劲摇上车窗,不再说话。他把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再也忍不住,拿起手机给阮胭发了条微信。既然阮胭现在可以把他当朋友的话,那么,朋友之间,发发微信也可以的吧。他犹豫了半天,发出去三个字:“在干嘛?”阮胭已经回到了家里,刚洗完澡,手机震动,她打开,看着界面上的两条消息出了神——沈劲:“在干嘛?”闻益阳:“今天十六,月亮很好。”阮胭:“……”她先回了沈劲:“刚洗完澡,在看手机。”然后回闻益阳:“是吗,还没出去看。”发完她就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她把手机放下,总觉得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片刻之后,她打开电脑,郑重其事地在浏览器输入一行字:“同时被两个男生追求怎么办?”跳出来的相似问题,最高赞的一个是:“建议都拿下,不要白不要。”阮胭:“……”什么啊!她这下直接把电脑都合上,开始掏出剧本背了起来。沈劲已经靠着车窗抽完一根烟,他刚刚发了句“注意别着凉”,阮胭还没回她。应该是不会回了。他合上手机,正准备开车回去,手机又开始震动。他接起来,在对方说了一串话之后,他的面色凝住,再一次确认地问道:“周思柔真的醒了?”第49章修罗场临江市的天气,越逼近入伏,变得越快。沈劲开车抵达沈家老宅的时候,月亮已经被阴云遮住了,天上开始落雨。老宅外面还停了一辆黑色悍马,那是沈崇礼的车。沈劲进去的时候,姚伯出来接他,沈劲问他:“周思柔真的醒了?”“对,柏良少爷已经赶去医院了。”周思柔兄妹对陆柏良有恩,这些年来沈家一直都为周思柔请了最好的看护好好养着。“堂哥今天也回来了?”沈劲迈进大门槛。姚伯还没来得及说,沈崇礼已经走了过来,“回来了。”沈劲点点头,“堂哥。”“爷爷在上面,已经睡了。”沈崇礼走过来,唇角上弯,“过来,我们去玩一下飞镖,怎么样。”沈劲说“可以。”两个人一起撑着伞,穿过长廊,往另一处独栋的健身房走去。姚伯站在他们后面,纳闷,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