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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十二个小时,让他们继续黑,就当宋筠他们免费帮我们做一次营销了,这么多热搜,帮我们省了好几百万了。”回完邢清的消息,还有一堆人的消息没有回,都是过来找她问询微博热搜黑料的。有谢丏,有程千山,还有陈副导,大学时的授课老师,甚至还有之前在首大的医学院同学……阮胭一个一个认真回复,谢谢他们的关心。消息列表一直滑到底,才显示出一个很久很久都没再出现过的头像:“我看到微博热搜了。jiejie,你还好吗?很抱歉,好像因为我的事情,给你带来麻烦了……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出面帮你澄清的。jiejie,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但请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只希望你能够快乐。闻益阳。”阮胭握着手机。目光聚焦于最后那三个字。闻益阳。益阳啊。那个名字里分明带了个温暖的“阳”字,前十八年却从未得到过阳光的男孩……阮胭犹豫了一下,回复他:“益阳,我一切都好,你放心。这件事的确是需要你澄清一下,只是,我有点怕这样会影响到你现在的个人声誉……”“没关系的,jiejie。我从来都不在乎那些评价,你知道的。我能见你吗?我想当面把以前我们交往的证据都交给你。”阮胭摁住微信语音,想回复他一声“寄过来吧”。片刻后,却又放开。最后还是又摁住,说了声:“好。”*“卧槽,劲哥,惊天大消息,你好像被绿了!!!”沈劲也是才睡醒。昨晚和姜十毅喝完酒,谈完事情,已经是凌晨了。这一年的影视行业不景气,合娱手里握了很多ip想做,在到处拉投资,沈劲手里的讯科新推出了一条人工智能音箱产品线,他也在迫切寻求优质的广告冠名。于是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越聊越醉。他还没来得及给阮胭发条消息,问她那个张晓兰干活怎么样,就昏沉沉睡过去了。结果一醒过来,顾兆野的一条语音就跳了出来。沈劲一点开,他夸张的叫唤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听了内容,沈劲没好气地回了句:“滚。”顾兆野立刻发了条消息过来,是一张图:“劲哥,我微博上拿的,你瞅瞅,这是不是嫂子从前的时候?”沈劲点开,就是那条爆料阮胭大学时,私生活不干净的微博截图。上面的阮胭,还留着薄薄的八字刘海,浑身透着一股傻傻的学生气。而站在她旁边的那个男生,又高又瘦,也是青葱得不行。看起来竟有种……莫名的登对。沈劲面色铁青,手指握得青筋鼓起,差点没把手机给摔出去:“这他妈是谁?!”“说是嫂子以前的小男友!劲哥,你是不知道,这两天网上都把嫂子黑成什么了,又是说她学历造假,又是说她私生活混乱,更离谱的是还说她被白荣雷那个老家伙包养了。也不看看他那王.八样,他配吗!”沈劲把照片里那个愣头青的图放大又放大,看了半天。心里头再一次涌起那种异样的拧巴感。这种感觉在最近出现得过于频繁。他以前一颗心都搁在了宋叶眉身上,求之不得后,也没谈过,他不懂得心里这种无端的异样意味着什么。他就像一头狮子,在旷野里找不到属于他的猎物。或者说,找到了,却因此更加茫然了。她,也曾是属于别人的猎物吗?这个想法,蓦然跳出来,猛地撞断了心上的某根弦。他把手机猛地摔到床上。不过是个替身罢了。没必要再为她费心。他这样想。最后,他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后,才又捡起手机给宋筠打了个电话。宋筠接了起来,但她那边很吵,人声嘈杂,且周遭都是急促的“叶眉、叶眉”的焦灼呼唤声。他喉头微动,问:“是,你姐吗?”“嗯。jiejie昨天回国了,她,她不让我告诉你。但是劲哥,她今天还在医院躺着,昨晚她胃病犯了,现在动都动不了……”宋筠顿了顿,说,“她这两年在国外过得很不好。姐夫对她……也很不好。”“他怎么了?”“他家暴,我姐被她打到胃痉挛。”沈劲握着手机的手指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最后只憋出两个字:“畜生。”宋筠试着问他:“劲哥,你今天要不要过来看看我姐?”沈劲沉默了。宋筠也没说话。在这个静默的瞬间里,他想到了很多事。比如从前宋叶眉给他们一群男生做饭吃的场景;比如宋叶眉在家里宣布联姻时沉默的顺从模样;比如他拼着一身的血泪去见她,却还是误了她离开的最后航班,只能站在机场里往天上看时的无措和失望。诸多画面次第闪过。但此时,他心里最最深处的,把他从回忆拉回现实的,居然是阮胭那声带了些委屈的“哥哥”。沈劲闭了闭眼,说:“先不来了,我去了对她影响不好。”“另外,阮胭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不是。”宋筠不承认。“最好不是。”沈劲挂掉电话。又给向舟发了条消息:“给我订个最近的航班,回临市的。”向舟回复:“好的。”他又给阮胭发微信:“在哪儿?”十分钟过去了,没人回。他打电话给阮胭,那边却是迟迟未接。他不死心,依旧继续打。阮胭向来都是温顺听话的,只要是他的电话,无论她在做什么,她都会秒回。这次是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是网上那些黑子说话太难听了,她想不开。他赶紧挂了打家里的座机,张晓兰现在这个点肯定是在家的。张晓兰几乎是秒接电话,开口就是一句方言味极重的“老爷”,把沈劲吓了一跳。沈劲喝了口水定心,问她:“阮胭今天在家吗?”张晓兰:“没有,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见朋友。”朋友。这个点去见朋友,见什么朋友,她不怕被狗仔拍到吗?沈劲看着杯子里一圈一圈漾开的水纹出了神。*水纹一圈一圈漾开。阮胭低头看着杯子出了神。“jiejie,你不喝吗?”闻益阳问她。周遭的电玩声声音巨大,刺得阮胭的耳膜生疼。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学生,偶尔有一两个男生路过,就拍拍闻益阳的肩:“唷,哥们,女朋友挺漂亮。”闻益阳回以一笑:“不,是jiejie。”阮胭回过神,抿了口水,“益阳,我只是在想,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