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身浴冰泉岩间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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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莱丽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破绽。她的话总是滴水不漏:任何能够找到规律的现象落在个体上都有特性差异,异梦何时到访将取决于罗彬瀚自己,但他们可以让征兆的解读更精确一些——雅莱丽伽开始手把手教导罗彬瀚如何倾听自己身体异于寻常的声音,并告诉他这声音代表了他是受到激素干扰、中了精神控制、身体被虚空生物寄生还是应该立刻找到身边最近的人帮忙给自己一子弹。这并不简单,因为罗彬瀚愚钝的神秘学天赋和陷阱带种族大差不差的以太抗性。但好歹被诅咒者这个身份能给他带来的变化不只有排泄方式与性生活,提高的灵感让他在盯着雅莱丽伽眼睛时能够联想到更多东西,事情因此变得顺利许多。 “只要不越过一些界限,出现让你心智粉碎或人格解体的冲击,追逐性快感造成的影响总不会超过一只半蜥魔带给你的危害,我们的船上有完备的损伤修复工具。”她还回应了罗彬瀚关于性快感成瘾的问题。基于他的原生性别和理论学习经历,她并不意外他产生这方面的担忧:“你也不需要担心经历这一切后现实会被如何影响。梦是征兆、雾中之花与水下明月,梦中之城与现实之间隔了一层天上落下的纱。既然你还能够醒来,那值得注意的危险之物便不会跨过纱幔找上你或者你身边的人。” “更何况,你已经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吧。” 罗彬瀚并不能确信她是否因为自己的种族而对于性有着某些与他不同的文化认知差异,可能在她看来被性欲改造脑内奖赏机制以致人生不可避免地滑向堕落是一件可悲又不可理喻的事——和魅魔谈论如何避免性成瘾,这难道不算怪事一件吗?但不得不认可船副在学识与看透人心方面无可撼动的权威性,当前每一件事都被那张口里吐出的话语定了性,成为罗彬瀚能够意识到的无可辩驳的现实。也许她看出了让醒来后的罗彬瀚受到一点小小的处男震撼的人是谁,也许她知道罗彬瀚真正在担心被他的春梦(罗彬瀚已经在暗中质疑这个梦的内容和性质了)影响的是谁,但她对此毫无责备或谏言。她的审视敛上薄雾,始终与罗彬瀚隔着眼与眼之间的湖泊遥遥相望。今天,或者更早以前开始,雅莱丽伽对船上的观赏盆栽展现出不同以往任何一刻的关注。在这一片拥挤宇宙的一张桌子前,她靠得不近不远,细语耐心地将教诲揉了碎喂给他,贴心得宛如罗彬瀚的再造生母,和莫莫罗一样顺手就将大爱泼洒他的眼睑。 罗彬瀚模糊之间感到他似乎正处在一个微妙的境况之中。这境况万年难遇,异常到像无数概率事件被齐齐扔进某个黑盒计算系统中最后叠出了虚数。雅莱丽伽从前有过这样对待他吗?就好像他变成了一个值得她再费些心思养护的圆头小狗。那也算不上什么好事,想象一下因为某些原因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每啪塔啪塔往前跑的一步都要被某个摄像头事无巨细到侵犯隐私地记录以供赏玩……但他不是那种值得那么做的可爱小东西。以他的观察而言雅莱丽伽也不是喜欢吸狗的人。 “嗯,嗯。”雅莱丽伽的异常让他心不在焉,并注意到她的目光落于他的腹部之上。这让他可怜的胃部开始抽搐。他忍着那阵拉扯咽喉的翻涌感,告诉自己等一下要去找些适合消化的东西吃——别再嚼那些rou质不明的油炸辣块了。 “反正梦不都是那种东西吗,从醒来开始它就因为你的脑补失真了。之后越脑补越夸张,只能自己吓自己。忘就忘了呗。” 他这么想,也这么说。雅莱丽伽停顿半秒,随后表达了对这种提高他在宇宙间流浪时存活率的处事之态的认可,并把手臂环在胸前,视线再次摇摇晃晃转到罗彬瀚脸上。 她说:“我们已经尽力断截生的迫胁。但这不是终点。” 她的话中开始带上呓语。罗彬瀚能清楚听见的只有几句话。 “生是…更容易接触和影响的东西。存在的事物总是能够先一步决定继承者的新生,在一切的开始前规避未到来之物总是简单的……规避…怎么不算呢。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隐患。” “你还需要远离死。”她最后说。“生的结束总是更容易发生,必然会发生。你要主动远离它,而不能在错误的时候向前扑去。” 这话让罗彬瀚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个情景设计不对啊,我都要主动找死了,这诅咒还能把我怎么着,复活再烧成骨灰?这东西这么想造花肥?” 话尾落下,却没人再把它续上。他们静静对视片刻。随后雅莱丽伽笑了,在罗彬瀚再次瞪着她的时候。 “可能会导致你被jian尸。”她换了种玩笑般的说法。“我也不知道。但你最好别去赌它会对你做什么,濒死到死的距离够它为了达到某个效果把你捣成一团没人认得出来的东西。也许你将抵达不到死,也许你会变异成另一个生物,也许你会成为某个性爱的概念,兴头上会看见的噩梦幻影什么的。反正别去赌。” 既然已经处在一个不明环境的黑匣里,就别去拿自己的命去赌盒子开出你想要的东西的概率。 这是雅莱丽伽在这场对话中最后给他的忠告。 有一句话不知为何而起,突然自四面八方而来,在罗彬瀚心中牢牢种下。 它如影随形,如母亲在幼儿耳边呢喃细语,在倒灌入耳的寒风中成为攀爬滚刺也无法摆脱的幽灵。 ——爱是来自生命的无私馈赠。 罗彬瀚品味这句话,并无端憎恶着它。他吐出一口带上内脏碎片的血沫,面无表情地用下巴和右臂向冰潭边缘挪动爬行。被血迹晕染的冰面在他身下沙沙作响,就好像他也变成了那种灰色的虫子,永不停歇地奔赴至下一个人身上以大快朵颐新鲜血rou。 地狱里的湖水没过头顶,没过肚子上的洞和脚后跟。这短短三十秒他像落入一片虚无,象征尘世之光自头顶倾泻,而他像某种避光生物不断向下潜逃。遵循液体世界中的物理规则,他最终沉落湖底,头顶所见澄澈似空无一物,他无动于衷地身处这一切,只一心一意砸开象征希望的金属板,要攀上虚空中唯一的缰绳。 不过几分钟,他便咬着冰冻舱的提带开始攀爬湖壁。要上去。大脑下达指令,肢体自冥波中机械摆动。他一心一意向上爬,李理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恍惚中再次出现在耳畔,不再惝恍迷离,却低语近似呢喃。罗彬瀚感到耳垂在这贴得过近的女声下发烫。他曲了曲手指,发现不仅是耳垂,心脏轰鸣之声敲打耳膜与模糊意识,他的全身都正变得火热如熔岩翻涌,柔软似道波水痕。 “先生,情况有变。” “你得快一些。哪怕是在液态碳氢湖里也不行,你的血液接近沸腾极限,伤口在五秒前开始崩血。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平息这阵不明反应的人。” 煎熬脑髓的毒焰不再是幻影,雷霆晦暗也能没入水底。迈向死而不得死去的矛盾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李理在哪里?李理不在任何地方。他看不见她,但确实有什么东西攀附他的脊背。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象出一只手,一只死人的手,在水中泛着青白波澜之光,从背后绕过来袭击他的胸部。 “或许这位即将被唤醒的学徒可以成为你的救助者。但现在……” 那声音仍近在耳畔,甚至要罗彬瀚分不清是幻音自他的脑内倾入心底还是真有谁咬了他的耳尖。手毫无廉耻观念,在罗彬瀚的想象中摸在了绝不应该被摸到的地方,甚至在不知名的情感驱使之下还玩了会儿他的肠子。那件在天寒地广中救罗彬瀚一命的防护服于幻影而言形同虚设,它经过的地方全都战栗起一阵寒毛。另一只手从大腿摸了上去,揉了藏在两个蛋下的小鼓包,手指拨开缝儿,大拇指指甲直接刮上上头半露的蒂。 罗彬瀚意识中断两秒,差点从光滑的湖壁滑下去。那声音不再咬着耳尖了。它直接在耳蜗深处舔舐。 “请容许我对你的感官行一些欺骗之事。” 毫无暧昧,也无旖念,更无心动情潮自深处漫生,只有被碾碎的痛苦夹杂低语暗示。两根手指曲起夹了发硬的小石子,把它往外拉扯,强行牵引而出一段记忆中被抹去的湿意,闷在隔了湖水的防护服里,自顾自淌满两腿之间。 细澜不断的湖水自水下而破。他夹着李理的手指滚上岸,一阵阵的如水浪潮便如胶似漆地攀附他的躯体,从他的脚底蔓延指尖。本在机械一般碾弄发红蒂头的手指得了里头涌出来的水,并没有再去费力抠挖收缩起的小口给予刺激,反倒顺着上面的男性性器一路摸到没被完全掏空的小腹,就直直插了进去。 本没有理会幻影在如何对待自身躯体、翻了个身去敲装骷髅的水晶棺的罗彬瀚“嘶——”出气声,被火燎烧的稀薄意识突然一清,还能活动的手戳着密码,面无表情地扭过身体看向后方。 一张苍白的脸与他面对面注视彼此。李理趴在他的脊背之上,颇有些恐怖意味地伸手掏他的zigong。见他面色不虞,死人般静谧的脸庞毫无惭愧之色,手上的动作也不显轻柔,嘴上倒仍起咄咄逼人之意。 “先生,你对自身中那神秘造就的奇迹一无所知,我依存于你的认知,又如何能慢条斯理掌握勾引兴致的正中要领。” 隔了那一层rou,幽灵般的手摸上本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兴奋rou块。手指抚摸内壁,随后从zigong里面向外伸手,五指细细捻了深处xuerou,一寸寸找着神经末梢与毛细血管最密集之处。 麻痹感渐渐吞噬了下半身的感知。更多的水液噗啾涌出花唇,他错觉听见了气泡毙于漩涡之声。 “不过,它自己是食髓知味的。” 罗彬瀚并紧了抽搐的腿。 朦胧间想起自己为何会有一瞬间真心实意忧心过成为性欲的奴隶的可能性。 因为超级舒服、舒服得过了头。被摩擦的地方都敏感得不得了、光是揉两下都能让xuerou抖得不成样子。想要抛下一切去摆动腰肢获得更多,好像所有事情都要在灭顶的快感中融化成一池糖浆。所有喜欢的、讨厌的、自豪的、无趣的、在意的、想要的、痛恨的、恐惧的所有的构成生命欲望的一切全部被快感直接浓重的热烈替代了。 像是无限逼近死、但不是死。 连这样的快感也会有结束的一刹那。也许是神经过载启动自发保护机制昏迷的那一刻,也许是快感阈值拔高到刺激变得索然无味的那一刻,也许是给予性的那边终于结束了无意义的情绪表达的那一刻。宴席欢尽而散,对影二人共饮。焚败淋漓热情,破寂悄然降临。 性爱或者别的什么来的快慰从来都不是永恒的、值得去追求的东西。他自当蔑视它,就像蔑视那个世界。 冰冷的思考流转到此处时,他已经与那层附骨之疽般的灼热滚做一团。腰部挺成一道弧,屁股被压得动弹不得,逼还大力嗦着插着他捣弄的异物,极为受用地吐出一片yin水。他的身体与他的想法着实浊泾清渭。 有什么东西分开他的腿。 在一次升起到一半便回落的痉挛后他用了一些时间聚焦视野。在意识注意到现实时,才算想起自己早就睁开了眼。 不是李理。被他亲手唤起的学徒的脸怼在眼前,他感到一阵寒风扑上防护服。 罗彬瀚僵死的视线扫过骷髅,它便立刻坐直了上半身。如果不看它没抽回去的那只手,那局促的样子倒真像一个腼腆内向的倒霉蛋。 “你还、”它磕巴着说,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你还好吗?我不确定,我处理了你的伤,一些重伤治疗造血再生什么的,脊椎和肠子是用仿生变形术变的,呃,条件是有点简陋。融合需要点时间,我以为你没这么快醒过来,所以你最好先别动……但是我不能用我掌握的法术很有效地停止你的诅咒反应,长期保持这个温度会烧坏你的……” 它的左手食指与中指并合堵在xue口扭旋,罗彬瀚闷哼出声。骷髅有些紧张,但对罗彬瀚的反应没有太大意外,它甚至自顾自陷入某种专注的状态,在罗彬瀚脑中喋喋不休。 “基于你的第二性征我推测你的原始性别为男,临时方案是刺激后生器官进行反应干涉……我很高兴你能醒来,这或许代表了延避理论的可行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赫玛佛洛狄忒斯,我还以为这个概念的出现要么是自选择偏差,要么是某种聚类错觉,这挺常见的。生之诅咒是带点儿…争议的理论,它们导致了一些原种研究者间的混乱……嗯……总之……” 手指之下的躯体泛着红潮,热气好像顺着它的指骨烫到它的脑部载体。学徒如梦初醒,它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歪躺在地上的人眯着眼睛,流转水光让它看不准对方的态度。骷髅另一只手的指骨迟疑地在罗彬瀚的眼前晃了两圈。 “你的思考回路还在运行吗?我是否需要停止施加刺激?” “……” 罗彬瀚沉默一瞬,随后抬起一只腿,严肃对它说:“你插错地方了。” “是…!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等一下就是这里我没弄错、什么?” 罗彬瀚扭起腰。他抓住骷髅插在xue里的那只手让它别再乱戳,半坐的姿势更加压迫体内的异物,让他皱起眉头。上一次高潮留下的余韵已经弥散,只剩下内里深处被异物戳弄的疼痛。 他需要找到那个感觉。另一只手摸上半起的男性性器,被扣马眼便轻松充血立起——这个家伙是比逼好伺候多了。挑起兴致后手指压着那截露在xue外的白森森的指骨,拼命揉起阴蒂在的那块薄薄皮rou,电流才迟迟泛开到四肢百骸。 骷髅听见了他沉重的呼吸声。绞着它指骨的xiaoxue比之前热情许多,不停吞吃异物和吐出yin液。它不知为何感到了局促,那点异样促使它问:“感觉怎么样?” “嗯……” 拉长在耳畔的绵长鼻音,他的头不知何时靠在了骷髅右侧锁骨上。罗彬瀚哼哼着说:“不太行。” “是不太行……这底下全是被你的体温融化的冰…哦也不全是。”它抽出进去大半的手指,把指骨上拉丝的黏液抹在一旁的岩石上,yin液的那点晶亮一晃眼便与玻屑光泽融为一体。罗彬瀚不满似的对着它偏过头,却什么也没说,只自己在揉着阴蒂之余时不时去揉弄微张xue口。“毕竟只满足了一半的条件,你的体温停止上升,但又完全没有下降的趋势。这是很有趣的反应,让我想起那个青蛙和吻的实验,将所谓的‘真爱之吻’分为三个部分,肢体接触、唾液和唇部角质层,然后再控制变量逐个试过去,看看‘真爱之吻’的范围到底在哪里……” “虽然设计很简单,实验最后却不了了之。因为实验体最终变成了半哺乳半两栖的新物种,解除到一半的诅咒没有为它的存在找到那个规则下的最佳平衡状态,那副身体就崩溃了。” “不过它的物质实体还是留了下来,最终项目组得到了一具全新的诅咒受体标本。” 罗彬瀚不是人权卫道士,也没有以后和周雨去餐馆吃饭时放弃碳烤时鲜牛蛙的想法,他只是开始觉得这个声音刺耳。一方面这些话他听得漫不经心,好像身边没有什么值得他再浪费情绪的事物存在,并且以后也不会有了,另一方面他还在摸着自己的批,苦于自慰的无趣,而这家伙已经跑开去神游一个白塔项目失败案例。 “是么。”于是他不无挑衅地说:“恐怕是那些母胎单身的法师都是些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的蠢货吧。那个倒霉的公主怎么了?被你们收集了口水和嘴巴死皮,还要去亲那只魔法青蛙?她不过是让它捡了个金球,就要和它亲嘴。你们相信他们之间有爱?她之前甚至都不认识那只蛤蟆,直到它变成王子以前,可没见她给过它好脸色。你们和那些理识崽子一样,老婆当着面跑了也不知道老婆为什么跑。” 黑洞洞的眼眶转向他的脸,极力表现出它的不满。被瞪的罗彬瀚无所谓地扒拉不停流水的逼。 “你的评价有失偏颇。你们古约律总是这样。”它说:“真爱验证也是这其中的一环,和许愿机理论类似的黑箱设计参与其中。我只是表述了其中的一段细枝末节,你不能就此评价白塔法师的专业水平和情感状况,这太傲慢了。” 罗彬瀚笑出了声,同时抽抽着夹起腿。yin水不停歇地喷出xue口,打湿了他和骷髅之间靠近的部分。 “真爱验证,不错。无法证伪和量化想必让你们吃了不少苦头,嗯?用一具尸体来证明它。”他已经把手指插了进去,正巧摸到了能让他脚趾乱抓的地方。他的脑中一瞬间闪过李理的脸。低低喘息片刻,口中便吐出诱导之语:“现在这里有个机会,不成功我变尸体。或者骨灰,骨灰得归我的同伴,当不成你的收藏。怎么样,要不要来验证一下?” “我不认识你,也不爱你。”骷髅绷紧脊背,骨头嘎吱作响,让自己回荡在罗彬瀚心底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你最好赶紧想想办法,既然你能活到现在,那身边一定有满足延避条例的人。不快点找到她,你就要热死在冰原上了。” 罗彬瀚侧过头看它,脸上现出一抹冷硬却又狡黠的笑。 他说:“我们可以开始认识。” 他躺回原地,把腿重新张开。一只手提开yinjing下面的两个蛋,另一只手扒开yinchun,绽开艳丽的一抹红。 “从认识它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