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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俱伤(1)

    

第二十七章 俱伤(1)



    相比起街道上的热闹,整座宅院一丝灯火也无,寂然无声。

    看来梁鸷还没过来。

    周玉刚准备松口气,就听旁边的两个婢女朝着鱼池方向恭敬道:“世子殿下。”

    周玉的心下意识紧张起来,猛地看过去,果见梁鸷独自坐在天井处,面前摆着一壶酒。

    好半晌,才听他寡淡道:“都下去吧,没你们什么事。”

    胜春担扰地看了眼周玉,和樱桃悄悄往后头去了。

    周玉不想单独面对梁鸷,杵着没动,只紧紧抓着裹鞋的布包。

    鞋子尚未完全干透,水气氤氲而出,把外头的布也浸湿了一大块。

    梁鸷晚上去卦了宫宴,衣着较平时更为隆重华贵,一身金丝滚边墨色暗花袍子,头戴嵌八珠缠丝镂金冠,金玉革带束裹着窄劲腰身,一张俊美的脸庞笼在银白色的月光下,若明若暗,看不清喜怒。

    分明是个翩翩贵公子,周玉以前骄傲,现在却丝毫欣赏不来,心头唯剩生分。

    气氛凝滞良久,梁鸷本就攒怒多时,见周玉迟迟没过来,怒火几乎快要无法遏制,火球似得在胸膛里乱滚,他的脸色阴沉至极,恶狠狠一字一顿道:“过来,别考验我的耐性。”

    周玉被他森冷的语气吓得忍不住抖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方慢腾腾靠过去戒备地坐在了梁鸷对面。

    她酒意未去,红彤彤一张脸,杏眸里汪着几分迷离水色。

    梁鸷的眼睛落在周玉恍若无瑕的脸颊上,顿时怔愣住了。

    他忽然就想起来初见周玉时,她还是个十五岁未到的清丽少女,虽不算有多白净,却也有着一张干干净净的脸,那会儿好像还带着点婴儿肥,一副完全不谙世事的模样,明明无知到什么都不懂,身无分文,却偏偏觉得自己能独力撑起一个家。

    他还记得她牵着自己走在路上时,一双小手柔若无骨。

    是什么时候,她的双手突然就变得粗糙到布满硬茧的?

    周玉为了养活两个人,好像确实吃尽了苦头

    想到此处,梁鸷的心蓦地软了一下,先前想要好好教训她的念头缓和下去,甚至隐约生出点酸涩来。

    以后,是不是应该待她好些?

    他的视线徘徊在周玉的双手上,语气也变得不像刚才那样阴沉,染上了几丝温度,“一股子酒气,是喝了桂花酒?”

    “吃过月饼没有?”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给我买的东西吗?”

    他记得周玉以前每次出门,都会给自己带东西回来,或是一支笔,或是两块甜到齁人的糖糕。

    周玉原本以为梁鸷会像之前来的时候一样,过来不是为了冷言冷语贬低她,就是脱裤子强迫要睡她。

    这会儿猛不丁听他平淡地闲话家常,心中倍感错愕,她尚存醉意的脑子有些混沌,带着点憨气木讷道:“是喝了桂花酒,月饼也吃过了。”

    “不是给你的东西,是我的鞋。”

    梁鸷轻顿,脑海中又浮现出周玉在傅允面前赤脚穿鞋的情景,刚缓和的怒火重新烧起来,他伸手过去撩起她的裙摆,见是一双僧鞋,不由冷脸质问:“哪来的?”

    上次见到傅允时,周玉完全不晓得他为什么发疯,她心思灵活了些,没提起傅允,“鞋子在游河时被水泼湿了,问寺庙里买来的。”

    得知周玉不是存心赤脚勾搭姓傅的,梁鸷愤怒的情绪好了点,他“嗯”了声,虽然仍旧不快,但也没再追究这个事情。

    周玉见他今夜没有冷嘲热讽,似乎挺好说话,迟疑片刻后觉得兴许是个机会,抿抿唇低声道:“我来京都挺久了,想尽早回家去,地里的杂草要有人除,不然赶不上来年春种。”

    梁鸷在宫中亦饮酒不少,嫌热,扯了扯自己的锦袍领口,“你宁愿回乡种田也不肯留在这儿?之前不是还想着要来京都做小买卖?”

    周玉垂下眼皮,“这不一样,我不习惯这里。”

    她以前是为了他考科举之事才想着到京都做小买卖,眼下也不再需要。

    “况且,我年纪这般大了,以后总要嫁人,哪能一辈子待在京都。”

    嫁人?

    梁鸷捏着酒杯的手发紧,只觉这两个字听起来格外刺耳,他心里再次烦起来,半眯起丹凤眼,“一女不侍二夫,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

    周玉神情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方艰涩开口,“村里死了男人的寡妇都能改嫁,我如今并无婚配,为什么不能嫁?”

    梁鸷的神色骤然冷下去,脸上一片阴翳,刚准备发脾气,随即又想起来要对她好点的念头,他勉强镇压下怒气,放缓态度,“你若是想嫁人有个名份,我改日会禀明父王,纳你进门。”

    周玉闻言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立马道:“作妾算是哪门子嫁人?那跟为奴为婢有什么分别?嫁个庄稼汉都比这强!”

    梁鸷不耐道:“有我在,没人敢对你不敬。”

    “你非要嫁人,只能嫁给我,其他男人,奉劝你断了念想。”

    周玉只觉可笑,很后悔方才天真地跟他相商,她偏过头,态度也疏离起来,“世子爷,民妇不愿意给你做妾。”

    “总之,我明天就要走,还望世子爷高抬贵手,放民妇归家去。”

    梁鸷十分不喜周玉脸上的冷淡,故态复萌,气得恨恨掐住她的下颚,逼她抬起脸来看着自己,厉声道:“想嫁别的男人,你做梦!”

    “我偏要嫁。”周玉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不想看他,直接紧闭上双眸。

    梁鸷看她这个样子就感到暴燥,他抓着她的肩膀转过去,直接按倒在冰凉的水池畔,粗暴地去撩她的裙子。

    这分明又是要强迫她的意思,周玉害怕起来,转过头想求饶,“梁鸷,你别这样!”

    梁鸷哪管她说什么,直接将手伸进她双腿间,毫不怜惜地挤进紧涩的花xue里。

    xue里干涩到没有一丝润滑,强行的插入令周玉疼得脸都白了,当场眼泪就落下来,控制不住呜咽出声,“好疼……”

    梁鸷三根手指并在里面搅弄了一会儿,看xue口张开得差不多了,便解下金玉腰带,掏出自己的东西几下搓到硬挺,掰开周玉雪白的臀瓣强硬地往里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