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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远嫁的缘故。谢元姝倒不知这丫头心里的想法,笑着就出了门。等谢元姝过去的时候,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还有谢云萱也都在。大太太虽牵挂寻找亲生闺女的事情,可这眼瞅着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宝桐就要进门了。大太太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有半分的差池。凤阳大长公主知道她心里苦,方才正和二太太三太太说,让她们在旁帮着大太太一些。大太太看着凤阳大长公主如此疼惜自己,眼眶红红,半晌都没说出话来。见谢元姝来了,纪氏强撑了嘴角的笑意道:“郡主今个儿这身衣服倒是格外的好看呢。”谢元姝笑着看了看芷东,打趣她道:“这丫头眼光近来是愈发好了。”看她这样打趣芷东,众人都笑了起来。席间,凤阳大长公主也不免提及了今个儿慈宁宫设宴之事。“太后娘娘这些年若不是事事都依着皇后,凭着她是皇上的嫡母,又如何会连一个孩子都护不住。”大太太附和道:“可不是,这阖宫内外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最是疼惜郭家二姑娘。如今,靖南王世子爷没能求娶郡主成功,皇后却装糊涂让郭家姑娘嫁给靖南王世子爷。这莫说是宗亲中了,便是普通百姓家,也鲜少有这样的糊涂事儿的。”谢元姝听着大嫂的话,讽刺道:“所以说啊,太后娘娘老了,今个儿宫中设宴,打着是给郭蓁撑腰的主意,可实际上,不免让靖南王世子爷和郭蓁生了嫌隙。可惜,她如今后悔也晚了,后宫皆掌控在皇后手中,她又是皇后的姨母,这说什么,也不可能斗得过皇后的。”谢云萱这时也跟着道:“可不是,若我是郭姑娘,今个儿可不定怎么不自在呢。”等谢元姝用过早膳,陪着大家又吃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往宫里去了。巧的是,她在宫门口见到了谢云菀。她一身大红色刻丝褙子,头戴缠丝点翠珠钗,可见是精心装扮过的。见着谢元姝,她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可毕竟是在宫中,人言可畏,她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甘,对着谢元姝恭敬的行了礼,叫了声小姑姑。因为已经知道谢云菀不是大嫂所生,谢元姝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不免感叹,可不是,这样仔细瞧着,谢云菀和大哥还有大嫂,并未有任何的相似之处的。也怪她之前太迟钝,竟然一直都未怀疑这个。被谢元姝这样打量,谢云菀当即就一阵羞恼。可还没发火,就听谢元姝噗嗤一笑。谢云菀更是被她这笑声笑得心中一阵慌乱。她也说不上来,这莫名的慌乱是从何而来,也因此,她气的险些跳脚。谢元姝也不理他,径直就往慈宁宫去了。看谢元姝高傲离去的背影,谢云菀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伴雪也不由有些不安,可这个时候,她哪里顾得上这些,忙安慰自家姑娘道:“姑娘,这可是宫中,不宜生事的。”此时的慈宁宫,郭蓁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来了,皇太后到底是给她体面,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侧。而下首坐着的则是太子妃顾氏,还有太子良娣郑淼。随后便是宁德公主和虞家姑娘。谢元姝看着眼前这情景,第一时间就捕捉到郑皇后对郑淼态度的转变。她最是忌惮那些流言蜚语,可今个儿,却让郑淼出现在众人面前,还坐在她身侧,可见,她之前的忌惮,现在早已经忘在脑后了。或者说,她早已经不屑这样的忌讳了。等谢元姝给郭太后和郑皇后请安问好,在场的姑娘也缓缓上前向谢元姝请安。等大家相互见礼之后,谢元姝笑着坐了下来。郭太后许真的是老了,看着眼前这一屋子水灵灵的姑娘,嘴角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这时,谢元姝却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向她看来。谢元姝不由失笑,即便不用去看,她又如何不知道,是谁这样视自己为眼中钉rou中刺。这样的谢元姝让宁德公主更是恨得抓狂,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了,阴阳怪气开口就道:“听说昨个儿卢家公子往忠国公府去辞行,姑母还见了他。姑母也真是太好心了,这一召见,姑母怕是不知外头多少流言蜚语。只怕韩家世子爷心里会存了芥蒂呢。”淳嫔也未料到女儿会这样无撞,吓得脸色苍白,忙看着谢元姝,缓和气氛道:“宁德这孩子,太口无遮拦了,还请郡主莫要见怪。”谢元姝也不理她,自顾自的拿起身侧的茶水轻抿一口。看她还有心情吃茶,宁德公主更是抓狂。她怎么就那么恬不知耻呢?可还没等她再次发疯,就听门口太子一声低斥,“糊涂东西!我看你是愈发不知规矩了!若你只是孩子气一些,我倒也不说什么了。可你怎可对姑母这样不敬!”“我看你根本就没记住上次的教训!”宁德公主怎会料到,旧事会这样重演。她的一时失言竟然又被太子哥哥当场逮着儿了。见太子气呼呼的进来,宁德公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尤其看到太子身后跟着的卢家施家两位公子,还有靖南王世子爷和韩家世子爷,她的脸色更是一阵苍白。众人都知道皇上御旨赐婚的事情,这时,与其说是看宁德公主的笑话,倒不如说,在大家看到韩砺的那一瞬,大家都不着痕迹的打量起了谢元姝。如大家所猜想的那般,这两人一个清冷,一个寡言,这么看来,倒像是郡主真的懊恼了韩家世子爷搅合了她的婚事呢。尤其自打几人进来,郡主并未和韩砺有任何视线的交集,可偏偏,却看了卢家公子一眼。这样的目光,更是印证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谢元姝如何能不知众人心中的揣测,天知道她装的有多辛苦,若不是她定力还不错,只怕要笑场了。好在这个时候,太子开口了,给皇太后和皇后请安之后,视线看着宁德公主,冷冷道:“没规矩的东西,还敢坐在这里丢人现眼,不过是个庶出的公主,也敢这样对姑母阴阳怪气。”看太子如此训斥宁德公主,郑皇后心中不由暗暗叹息一声。她哪里能不知道儿子是因为韩砺御前请旨赐婚的事情,心里在和自己怄气。她忙劝道:“好了,今个儿这慈宁宫设宴,再大的事情,也等宴席结束之后再说。”皇后既然这样说,太子当然也不可能真的给母后没脸,冷冷的把脸转到一旁,也不再说什么。皇太后也适时开口道:“好了,都坐下吃茶吧。”说完,皇太后看着靖南王世子爷,又道:“哀家还记得,小时候你随着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