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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锦哥儿推门而入,嘴里逗着喜糖:“刚回来就嚼我舌根,早知道就该让你被那个杀猪汉买回家当老婆!”凤儿连忙抓起他的手仔细检查着:“锦哥哥没事吧,公子打了你多少手板子?”锦哥儿拍拍她的手,道:“托咱们喜糖大小姐的福,你哥我一个板子没挨,又因为买回这个琵琶精有功,公子赏了我双份月钱。”他又看着一旁咕咚咕咚灌牛乳茶的喜糖,笑着说道:“你还真是颗喜糖,你一回来,就赶上蝶园的喜事。”“什么喜事?”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咱们园子又要选花魁了。”【预告】次回!花魁的女儿选花魁!随便写的,不要当真!【老李碎碎念】正常更+加更,估计本周结束,新人的rou也能吃到噎啦。第52章入梦1(收藏1200加更)<蝶园惊梦(NPH)(李rou糜)|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第52章入梦1(收藏1200加更)蝶园上一次选花魁,距今已经七年有余。园子里的新一代们没人经历过那声势浩大的群芳大选,听闻再选花魁,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凤儿听别的姑娘讲过,每次大选,欢喜厅鲜花满楼,红毯铺路,代表着银钱的金纸花堆满整个舞台子,甚至堆得只能看见台上女妓男倌们的上半身,丝竹歌舞声响彻云霄直至黎明。虽是妓院的活动,对于龙州城而言却是大事一桩。除去那些不想显山漏水的,城中有权有势者皆借此机会大显神通。平常人的目光往往只停留在夺魁美人的容貌上,有心之人则会留意捧她上榜的是何方神圣,在这地方攀一下关系,通常事半功倍。好比人穿着衣服能看出三六九等,进了澡堂都脱光泡着,差距似乎就没那么大,主动帮忙搓个背,没准儿朋友就交下了。蝶园还有个规矩,选花魁当日的收入,全部捐出去!或是筑堤坝,或是固城墙,或是办书院,或是办粥厂,更多时候是捐了做军需。桩桩件件,哪一样都利国利民,没选花魁这几年,蝶园也没断过行善之举。所以这个龙州城最大的妓院,做的是下九流的行当,却在大岳百姓心里有颇高的地位。喜糖对于选花魁这事很是积极,离开蝶园几年又回归,她急需一个契机在园子里站稳脚跟,选不选得上无所谓,她露个脸就好,只要有人喜爱听琵琶,就有人喜爱她。于是喜糖当即求锦哥儿帮忙借个琵琶和新行头,国相府被抄,连她娘留给她的琵琶都没能拿出来。“琵琶我帮不上你,新衣服你穿我的就不行了?”凤儿还如从前一样,她的就是喜糖的。喜糖打量一下她胸前不算大的一对馒头,扑哧一声笑了:“你说梦话呢?你的衣服我得倒退几年才穿得进去?”锦哥儿也跟着笑:“看来喜糖这些年日子还算滋润,身量比去时丰满得多,估摸润姨从前的衣服倒是可能合身。对了,你去看润姨了吗?”喜糖松开与她撕闹的凤儿,说:“去过了,婢女说,程员外在呢……我就没进去。”无需明说,大家都懂。再选花魁这事一定,园子里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起来,姑娘小倌们养颜的养颜,练技的练技,还得哄着老主顾们求他们当天捧场,以前不入眼的客人但凡有点小财小权,如今也得好生哄着,只盼当日能过来多给自己投金纸花。真真是只要官人您有财,麻子脸上放光彩。锦哥儿每日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穿梭在城中各大布料行、裁缝档、胭脂铺、首饰店。锦哥儿在这些行当掌柜眼里简直如财神爷下凡,他一进店,东西只要够漂亮、够打眼、够稀奇,多贵都能订出去。不仅是这些掌柜们借着蝶园选花魁大赚特赚,菜农、屠户、酒坊也跟着订出不少的货。园子里只剩一个闲人,就是凤儿。她是真的不知自己该干嘛,散漫自在惯了,看着大家伙都有章法地做这做那,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去问问母亲吧,毕竟人家连夺五年花魁,总该有点独门秘籍可以传授吧。润娘的回答却让凤儿听了憋气。“你娘我长得比别人好看啊,你员外叔叔又是龙州城首富啊,所以你娘顺理成章当花魁啊。”凤儿回来气鼓鼓地问玉玫:“当初可是你告诉我,我娘能连夺花魁并非全因美貌,还有什么……什么‘得到人心’的!”玉玫摊摊手说:“奴也跟您说了,奴当时只跟了润娘子一年而已,那些话不过是润娘子怕您不好好受教,让奴说来吓唬您的。”这下凤儿彻底没辙,泄气地拄着腮帮子在书案上愁眉苦脸,玉玫见她脸都愁变形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笑,思虑一下后给她个提议:“要不姑娘去请教下夫人呢?毕竟她是选过妃子,又当过宠妃的人。”“不妥吧,人人都知夫人是从宠妃直接变成了废妃才来咱们园子,我这去问,万一戳夫人伤心事呢?”见凤儿比从前思虑周全许多,玉玫心生欣慰,又见不得她发愁,又说:“那姑娘去问问公子呢?作为教习师傅,他总归能指点您一些。”“公子啊……”犹豫再三,凤儿到底没去见公子,她也如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直到选花魁的前一天,锦哥儿才发现她什么都没准备,火急火燎到处给她置办衣服首饰。凤儿拦着他:“锦哥哥别忙了,我无才无艺,又没得有钱老主顾,去看看热闹就行,以后有缘再说吧。”锦哥儿知她性子就这样,一切随缘,又不好争抢,加之她的确资历尚浅,真正有过床笫之欢的只有个方晋,如今还撅在药房里赶制着欠公子的避子丸,也就不多劝她,继续忙自己的。临走锦哥儿说:“公子会把要参选的人挨个叫过去谈话,估计也快轮到你了。”凤儿就等啊等,等到大选当日午饭后,她正打着哈欠准备睡午觉时候,公子才来传话。一路哈欠连天去关雎馆,在公子门前,瞌睡挤兑走了素日来见公子的紧张,她破天荒敲敲门,就一边问“公子在吗?凤儿进来了。”一边径直走进屋里。公子正把玩着一件什么东西,凤儿没看清,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那物件就被公子装进盒子扣上。“听锦儿说你什么都没准备?”公子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这盛夏午后听着让人心瞬时凉爽。凤儿努力抬着打架的眼皮说:“我歌舞不济,琴瑟不通,书画不懂,总不能在台上表演密文破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