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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保,甚至没有使用武力把自己绑起来打晕什么的,说明他非匪非侠,非匪非侠又身手利落,一身血煞之气,那很大可能是为军之人,可一个当兵的为什么躲躲藏藏?秦无咎突然想起在凉国公府听到的话,凉国公正要捉拿一个“北边来的”。守卫北疆的镇北军吃了败仗,丢了两座城池,竟被戎人屠城,引得陛下大怒,连凉国公都受了训斥,这是原主这个深闺小娘子都知道的事情。难道此人是败军逃兵?秦无咎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凉国公犯不着对一个逃兵死追猛打,除非这个人身上有大干系,或者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可能就是她听到的所谓“证据”。这个推测在天蒙蒙亮,船只经过伏波门被拦截搜查的时候,得到了验证。一开始秦无咎以为又是搜查她的,只当她走漏行迹,被方回发现端倪。船头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秦无咎心下电转,快速思索脱困的可能性,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倒是某连累了女郎,为今之计,只能去水下一避。”秦无咎了然,原来这位才是目标。端午节前后,黎明时分的河水依然泛着凉意,秦无咎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忙活动四肢,屏息顺着船体沉入水中。秦无咎嘴里咬着顺手从舱中苇席上抽下来的苇管,在水下紧贴船壁一动不动,实在憋不住了才小小的吸一口气,就怕被人看出端倪。幸亏她水性娴熟,上辈子为了应对高强度的研究和讲学工作,注重锻炼身体,游泳就是其中的一项,不然还真撑不住劲。一杆杆长矛从船上胡乱刺下来,不时与秦无咎擦身而过,她憋闷的难受,身子不自觉的往上浮了浮,一支长矛冷不丁破开水面刺向了她的面门!第4章归妹卦送给姐夫做滕妾的嫡女4秦无咎急忙下沉,黑衣人也伸手拉了她一把,这才险险躲了过去。还没等她松口气,秦无咎就觉得紧挨着她的黑衣人身子突然绷紧,糟糕,只怕他被长矛伤着了。来不及细想,秦无咎一把揽住黑衣人的腰,再次下沉了三分,终于躲开了长矛的袭击。一番动作,黑衣人没发出半点声音,也不知是死是活。肺部憋的生疼的时候,水面终于平静下来。黑衣人突然动了,带着秦无咎上浮,苇管露出水面,使劲呼吸了好一会儿,这口气终是喘了过来。黑衣人松开秦无咎,示意她不要动。又过了会儿,船身一振,缓缓动了起来,放行了!等两人回到舱底,船也驶出了伏波门,把喧嚣抛在身后,顺流而下,直奔源阴。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秦无咎的鼻端,黑衣人被刺中了左肩,现在他们两人衣衫尽湿,连个包扎的东西都没有,黑衣人混不在意,秦无咎挑挑眉,也不再多言。不知过了多久,等身上的衣服干的差不多了,窗外的天光又暗淡下来,船速减慢,应该是停靠了码头。两个人从小窗翻出来,悄悄混下了船。那人好像对此处比较熟悉,带着秦无咎直接进了山,来到山脚下一个破旧的茅屋前,“在此处凑合一晚吧。”秦无咎半点不想跟他凑合,她只想赶紧分道扬镳。到了此时,秦无咎才算真正看清了黑衣人的面貌,剑眉鹰目,一脸的胡茬也没掩盖住他英俊挺拔。许是脱离了危险,他的神情看上去也柔和了许多。好容易挨到天亮,秦无咎睁开眼左右看看,没见到那人的身影。走了?秦无咎挑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刚走庙左侧的大树下,却见黑衣人自破庙后面转出来,看见秦无咎,一怔之后突然面色不善的疾步走来,秦无咎心里一咯噔,猜不透他要干什么,却见那人一抬手,她只觉刀光一闪,金风扑面!匕首擦过秦无咎的头顶,霎时间她鬓边就见了汗。黑衣人疾步走过来,薄唇紧抿,指了指秦无咎身后,“有蛇。”秦无咎猛然回头,一条通体乌黑的长蛇被匕首定在了树干上。好半天,秦无咎才说了个“谢”字,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他要灭口。不能再跟他待下去了,这也太刺激了。平复了一会儿,秦无咎才发现黑衣人身上衣物已经换作浆洗的发白的短褐,跟自己这灰扑扑的一身有的一拼,想来他也急于离开此地。秦无咎略一沉吟,斟酌着开口,“若是我能助你躲开别人的耳目,你能不能放我离开?以后也山长水远,我也给你造不成威胁。”“你?”黑衣人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顿了顿又想解释什么,“某并无他意,只是——”“我。”秦无咎无比肯定,“你要知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郎能逃出后宅,自然是有手段的,不然出不了大门就得被抓回去。”黑衣人半信半疑,“说来听听。”“你得保证我帮到你你就放我走。”“好。”他沉默片刻终于应下,“某一言既出,如白染皂。”“我可以让你换一副样貌。”黑衣人豁然抬头,“当真?”“何不一试?”等一张憨厚扁平的脸出现在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人,秦无咎回想刚刚那英挺面容。啧,自己这手艺真不是盖的。秦无咎略有感慨: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到了哪里都适用。若真如她所想,此人顺利脱困必然能打击到凉国公。就这一门技艺,助她逃出生天的同时,还让她有余力再坑凉国公府一把。这要从空间桌子上摆着的一堆化妆用品开始说起,倒不是秦无咎喜欢化妆,她就是沉迷学习,钻研易理之外,看见什么新鲜的都要学一学。穿越前她正跟一个主播学化谁像谁的化妆术,购置了全套化妆用品研究,顺手就给堆在书桌一角,没想到被同样放在书桌上的小易带进了空间。让秦无咎遗憾的是,这个空间除了装这些零碎,貌似并没有其他用处。看见黑衣人询问的目光,秦无咎才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模样,秦无咎作势自袖中,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一面掌心大小的镜子,“喏,瞧瞧。”镜子折射的一缕晨光映照出那人脸上的惊讶之色,他把镜子还给秦无咎,“有劳,某若是有来日,定不忘相助之恩。”秦无咎摆摆手,“患难中萍水相逢,互相照应也是寻常,你小心些,这个样貌保持两天没问题,后面就看你的运气了。”顿了顿,她直接告辞,“你我就此别过吧。”黑衣人神色莫测,半晌方沉声道:“我若活下来——罢了,女郎多多保重,柏某祝女郎一路顺遂无恙。”说着递给秦无咎一包东西,抱了抱拳转身而去。白某?还是柏某?秦无咎心中暗叹,并不是很想知道他姓什么,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但等打开那包东西,秦无咎马上就精神了,里面是一些散碎银角子,她先前就考虑找个偏僻的地界儿,先花钱混个身份,这钱来的正是时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