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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挣脱,“真的师父吗?但她都没了呀!”他的脑袋瓜怎么都想不明白。杨盆这会显出了不一样的成熟来,“味道是骗不了人的,师父说过,每个人做菜味道都是不一样的,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味道,就是模仿也不可能模仿得那么像,还是有细微的差别。但刚刚我们吃的菜确实跟师父一模一样,不管我们怎么怀疑,这是无法否认的。而且,师父如果真的回来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巴不得。她还那么年轻就没了,连个后没有。”林碗急得不行,“我没说不是,不是,我也没说她是,不对,唉,咱们去吃饭,等晚点的时候咱们找机会问问,要真是师父,她也不会瞒着咱们。”“对,是这个道理,先不想这些,回去吃饭。”张瓢赞同的点头。等三个人回来,郑楚华和张兴国俩人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林碗心一慌,举起碗来大喝一声,“今天高兴,不醉不归。”张兴国和郑楚华看着林师傅的碗:不是,你碗里都是汤,不醉不归的啥劲啊?……刘红星再一次看着自己师父灵活的拆蟹,依然是那一双手,依然是不用什么工具,轻轻松松所有蟹rou都弄了出来。现在螃蟹的黄已经不如之前的多了,蟹黄和蟹rou分开放到碗里,再去把鸡蛋清和鸡蛋黄分离。芙蓉蟹rou这道菜当年是酒楼的招牌,但这招牌是看季节的,早年这道菜都是她亲手做的,锅碗瓢盆勺几个人吃过上百次这道菜,味道他们是最熟悉的。所以张瓢会开口让她做这道菜,想来也是有些怀疑,要确认。对于他们没有马上认出自己,廖清欢并不意外,就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自己都不认识,别提这些徒弟了。但四十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能从几道菜中尝出端倪,这是她没想到的。所以现在的廖清欢又有些感动,又有些激动。鸡蛋清内加入蟹rou,然后搅拌均匀只加盐来调味。然后小锅烧油,倒入蟹rou鸡蛋清,鸡蛋遇热油很快就膨胀卷出雪白的花来,然后又收缩将蟹rou裹入其中,就像松软的棉花一样窝在锅里。这道菜做起来非常快,但火候的掌控却是最重要的。她迅速盛起来,然后分开装到拆出来的蟹壳里,就让刘红星直接送出去。这时候外面其他桌的客人都吃得差不多,陆陆续续的走人了,只剩下郑楚华他们一桌。刘红星小心的端着盘子送过去,还没说一句芙蓉蟹rou就在蟹壳里,那个看起来最凶的光头男人已经不怕烫似的掀开了蟹壳,然后三双筷子伸过去。感情都会吃啊。做法完全一样,包在蟹壳里也是对的,整个海城,只有廖家酒楼会这么做,因为厨房干活的人,都拆蟹一流。光看到这一模一样端上来的,林碗几个人心里就开始松动了,等芙蓉蟹rou送到嘴里,林碗眼眶一红。很嫩滑,非常的嫩滑,一般人做不到这么嫩滑,火候的掌握非常重要。他们只有吃师父做的,才能吃到这么嫩滑的,哪怕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师傅,再做这道菜,也不如师父。郑楚华和张兴国眼睁睁看着林碗眼眶红了起来,俩人忐忑得不得了。这是怎么这是,怎么还哭起来了呢?然后只见三个师兄弟你一口我一口,点都没给他们剩下,全给吃完了。吃完也就算了,其中张师傅还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你们俩先吃,我们和里面的那位师傅一见如故,有些事想聊一聊。”说完,三个人就站起来去了厨房。郑楚华和张兴国来人看着面前的盘子碗,就剩两口了,他们吃啥?……外面的人吃完了,也轮到他们饭店做事的人吃饭。廖清欢晚上向来是不怎么吃的,所以刘红星几个人就准备在后院石桌上吃。陆长缨则拦着他,草草的收拾了个桌子,把饭菜都端到了前面。见刚刚几位以为要闹事的客人往后面去,刘红星下意识的就要跟过去。“回来,我们吃饭。”“不是,那几位什么师傅都到后面去了。”万一他师父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不会有事的,他们是讨论厨艺去了。”陆长缨摇摇头,很淡定的说道。刘红星将信将疑,见他真的坐了下来,便也放下了心。今晚上发生的事都奇奇怪怪,既然陆同志都不担心,那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结果他刚坐下,一左一右就挨过来俩人。张兴国端着碗,厚着脸皮坐下来,筷子直接伸向田鸡。“啊,我们那桌的菜吃完了,你们这桌菜挺多的,不介意多加两个人吧?”郑楚华则淡淡的朝陆长缨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筷子也火速的夹向了田鸡。旁边的林香香和李淑华已经彻底的懵了,这吃饭的客人都跟他们上一个桌了?……廖清欢坐在石桌旁边,手里端着杯荷叶冬瓜茶慢慢的喝,注意到三个徒弟站在门口你推我我推你,愣是不敢上前,便转过头朝他们一笑。“几位师傅过来坐吧,我煮了点荷叶冬瓜茶。”明明就是不一样的长相,但对方说的话却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然后腰板挺直的落座,坐姿都没有一个是不端正的。廖清欢倒了三个杯子,放到他们手边。见三徒弟拿眼尾偷偷摸摸觑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三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都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师,师父?”林碗心都抖了,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廖清欢一脑瓜崩子敲他脑门上,光溜溜的脑袋敲得还格外的清脆。“怎么?换了具身体不认识了。”她一撇嘴抬头,虽然rou多了点,但表情跟以前确实跟师父一模一样。“哇,真的是师父,这敲我脑门的力气都一样!”林碗哇的一下哭出来,都六十岁老头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上一片狼藉。眼看着还要往自己身上扑,廖清欢伸出一根手指抵着对方脑门。“干啥干啥,别耍流氓啊!”张瓢一手扯着师兄的衣领,一手擦着眼角,“二师兄就是太激动了,我们,我们都很激动。”杨盆也同样哭着,只是他哭得比林碗低调多了。廖清欢有些感慨的看着他们三个,又想起另外两个徒弟。“小勺怎么到国外去了,还有锅没跟你们一起,怎么在京城?”林碗一吸溜鼻涕,大掌往脸上一抹,看着廖清欢又开始嚎。“师父您不知道,当初我们发现你没了,就趴在桌子上,身边还放着船票。我们想着别浪费,抓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