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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不想动弹,这不,连宋老夫人都传话说姑娘们下午不必去上家学了,只在自己屋里读书写字就好,教授课程的先生也很是感激,谁都不愿在这大热天里忙活。顾初宁在迎枕上晃来晃去的,估摸着宋芷她们也是如她一般热的发慌,反正她是连门都不想走出去一步。正在此时,外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听这动静还越来越大,竟是有人来了小院儿。顾初宁立时就从榻上起身,方才那副模样可不能叫旁人看见。珊瑚也有些惊讶:“姑娘,这大热天儿的,是谁冒着暑气过来啊,难不成是二姑娘?”顾初宁理了理衣襟:“应该是,”她这小院儿位置偏僻,只与宋芷的住处较为相近,故而宋芷时常来,再加上宋芷与她关系最好,所以宋芷来的次数也最多。次间儿的穿珠帘被掀起,缓缓走进来一个穿着品红色绣牡丹花纹襟子的姑娘走进来,她眉眼姣好,看着十分温婉秀丽,竟然是宋芙。顾初宁有些惊讶,实在是这还是宋芙第一次来她这屋子,自从她搬进济宁侯府以来,府里的姐妹们或多或少的来这小院儿瞧过她,但宋芙从来没有。宋芙乃是侯府的嫡长孙女,身份矜贵无比,又兼着平日里素有威望,故而很得府里人的敬重,就是活泼的宋芷和宋莹见了宋芙也乖巧的很,这或许就是长姐的威望。顾初宁琢磨着是因为宋芙平日里除了上家学还要同二夫人学着掌家,想必是忙的不可开交,自然就没时间来她这小院儿了。只不过今日宋芙竟然来了,还是冒着这样大的日头,顾初宁想到这里立时就出去迎宋芙:“大jiejie,今儿的天这么热,你怎么过来了?”宋芙眉眼带笑:“正是因着天热,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我思来想去,正好趁此机会来这儿与你说说话。”顾初宁引着宋芙坐下,然后又命珊瑚烹茶,虽说都是一家的姐妹,但礼数还是不能少的。宋芙就在一旁坐着,看顾初宁忙来忙去的,她笑道:“麻烦这些做什么,快好好坐下吧,”然后拉着顾初宁的手坐下。宋芙一边说话一边打量顾初宁,今日的顾初宁穿的简单极了,周身上下只有一身青碧色的纱裙,旁的再也寻不到了,然而那张脸还是那般美,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宋芙心下暗叹,好个美人儿,她这些年见过的小娘子竟没有一个能比上顾初宁的。宋芙就道:“上次庄子的事,我是前几日才知晓的,这才过来瞧你,你可别怪我来的迟了,那杜曼珠一贯就是这个性子,有些时候还是要多担待些。”顾初宁一听就想明白了,原来是因着上次小佛堂那事,顾初宁立时说了一大堆话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与杜曼珠不过口角误会。宋芙听了却有些好奇:“那日的事情我总归没亲眼瞧见,倒是听闻那时你与表哥同处一室……正在求签。”顾初宁愣了下,然后道:“只不过是巧合罢了,那日我在佛寺里到处逛,正好走进一座小佛堂,表少爷就在里头,然后杜曼珠就领着一群小娘子过来了。”顾初宁这回就看明白了,原来宋芙此番过来也不是为着她,是想知道那日的具体情况,想来是为着陆远……顾初宁着实有些想不明白,如宋芙这般出身高贵又教养良好的如何也会对陆远有些意思,这些时日她也看明白了,陆远当真是个香饽饽,旁的不说,就是那杜曼珠也心悦陆远,可陆远看着好似对谁都没有特别的意思,这些姑娘怕是要单相思了。宋芙叹了口气,眉毛蹙了起来:“杜曼珠就是这般强势,若不是碍着当今太后,谁要给她脸面,”她继而又道:“这么些年了,满京城都知道杜曼珠舍了那张脸一直跟在表哥后头,背后有多少人将这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我都为表哥心烦。”顾初宁默不作声,此时她只需要听着就好了,原来宋芙是为着陆远打抱不平,顾初宁想。宋芙又扯着顾初宁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才离开,顾初宁亲自送了宋芙出去。整个谈话的过程没头没尾的,就只是宋芙拉着顾初宁说了些关于杜曼珠的事,再没有旁的了。珊瑚有些搞不明白:“姑娘,大姑娘冒着大日头就是来与您闲话杜曼珠的?”顾初宁也有些不清楚:“许是吧,咱们都能看出来大jiejie对表少爷有意,许是看见了杜曼珠如此纠缠于陆远,有些看不过眼。”珊瑚闻言觉得顾初宁说的很对,然后叹道:“这男子生的太好也不行,像表少爷这般,简直是惹了全京城小娘子的相思泪。”顾初宁默默点了点头,珊瑚说得对,有时候男色亦可误人啊。屋外头,宋芙的贴身侍女一见了太阳就打开了油纸伞,好奇道:“姑娘,这天儿这么热,您何必这么老远来同表姑娘说话,同奴婢们说那杜曼珠也可啊,满京城的姑娘放在一起,就没有杜曼珠更嚣张的了,就是奴婢也看不惯她。”宋芙笑着摇了摇头,她这回来根本就不是为着杜曼珠,她失神的望着从油纸伞透进来的日光。其实旁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一点,那就是陆远从没有与一个女子同处一室,就算是偶遇,那也是陆远同意了的,才能叫顾初宁与他同在一屋,这说明他对顾初宁有些不一样。宋芷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可是这么说实在合理,就顾初宁那般的相貌,莫说男子,就是女子见了亦心醉神折,陆远若是对她不一般也实在情有可原。正是因着这个原因,她才来了这小院儿,好在,与顾初宁交谈的过程中,顾初宁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顾初宁是对陆远无意的,宋芙看见了也放下了心。这样子,她就还有机会。宋芙笑道:“快些回去吧,都热的冒汗了。”屋里面,顾初宁又靠在迎枕上,她扯了扯衣襟:“这天儿实在是太热了,就是咱们在屋里都有些受不住,也不知道瑾哥儿在外头读书又会如何。”珊瑚一想也是,想来少爷在外头怕是吃了不少苦。顾瑾是男娃,于读书一事上头是必须刻苦的,哪里能歇着,自然不能似顾初宁几个一般说不上家学便不去了,故而就是这般热的天气,顾瑾也要在外头读书。顾初宁就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