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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竟然真的绝食了一天半,可吓坏了以为他只是做样子的大家伙儿,所以,蕙安很愉快的接受了在文人中找个夫婿。陈王妃也改口说,“其实文人好,你看你阿爹,你看官家,脾气多好啊……武将再怎么,脾气都要火爆些的,两个火爆脾气再一起,不好。”蕙安点头,心中却想,像阿爹这么好脾气的难找啊,否则怎么一开始非要找武将呢?不就是觉得武将家规矩要稍微松些嘛……因此,蕙安的婚事是拖了好几年,才定下来。对方是吴越钱氏!钱氏出了个很牛逼的钱镠,唐末时在吴越建立了小王朝,有唐僖宗赐的“金书铁卷”,但还不追求称霸一方,留话给后人“度德量力而识事务,如遇真君主,宜速归附。民为贵、社稷次之。免动干戈,即所以爱民。”所以人家后来是主动的归降宋朝,宋朝也很优待,给人郡王封号。钱氏强调读书是第一等事,设有义田,义庄,钱氏子弟不分贫富,都能上学!不过,蕙安的夫家是旁支的旁支的旁支,被小眼睛大力推崇的大夫钱乙和吴越钱家也是宗亲,陈王就是在钱乙的医馆中认得的到医馆买人参的未来女婿。对方乃家中幼子,叫钱苗,父母健在,上面只有一兄长,父亲钱丰是个秀才,如今主要是打点家中的生意,赚钱是个好手,兄长很能干,在翰林院熬资历,陈王打探了一下,虽然没宰相之才,但侍郎之才还是有的,幼子啃完爹,还能啃大哥,关键是背后又有个不远不近的大家族,大家族的好处不会沾上太多,但是,有难了,大家族肯定是会施以援手的。加上钱苗脾气也很好,很乖,很听话,是个乖宝宝,很好,非常的令陈王满意,陈王妃经过一番详细的调查,也觉得还不错,于是,陈王以一孤本为代价,和未来亲家钱丰接上了头,一年后才透露了结亲的意思。钱家还有些犹豫,觉得高攀了,日子过起来会不大舒服,陈王直接进宫找小眼睛,请小眼睛出宫作陪,他要宴请未来亲家钱丰,嘱咐小眼睛一定要特别的平易近人。小眼睛一听对方这条件,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这么好的人家怎么就让老四给寻着了呢?不住的给陈王说,千万别逼蕙安啊……酸溜溜的小眼睛还是压住满身的酸气出席了陈王的家宴,陈王将一帮兄弟全请了,告诉钱家,我们这个大家庭也很和睦的,大家都很好说话的……高攀什么的,说不上的,看吧,看吧,大家都是俗人……小眼睛的一帮兄弟脸都笑僵了,钱丰的脸部肌rou也笑得酸疼,回去就点了头,官家和一帮王爷都出面了,钱丰可不敢不识抬举。幸好,两家小儿女一相看,都还满意,亲事便定下了,钱苗也被陈王给送去了国子监读书,考不考得了功名,陈王不在乎,但多读书总是好的,读书明理嘛……而眼下,让陈王妃很放心的蕙安正在茶楼雅间等钱苗……第634章角逐(三)蕙安长相综合了陈王和陈王妃的优点,妥妥的好相貌,只是眉宇间带了一股英气,性子爽朗,不是需要呵护的花朵,而是迎着阳光肆意生长的一棵树,她那几位兄弟倒似攀着树的藤。陈王妃时常对陈王叹气,“你们是不是找人看看祖坟啊,怎么小娘子都比儿郎能干啊!”陈王不服,“福儿是小娘子?!”陈王妃……特列能说明问题嘛?因此蕙安在娇好的相貌下有着一腔与其容貌完全不符的脾气和志气,陈王当时特意交代了,相看时,保持微笑就好……先把女婿骗到手再说……钱苗则是典型的白面书生,秀秀气气的,未语先带笑,性格温温和和,不争不气,不急不燥,喜欢老庄。大概是陈王在相看前一天特意跑到赵匡义陵前跪了一个多时辰的缘故,蕙安和钱苗两小年轻竟然看对了眼,亲事订下后,两人私下没少一起逛街郊游,虽然不合规矩,但陈王和陈王妃都希望蕙安能有足够的时间了解钱苗的性情,万一钱苗的相貌也是带着欺骗性的呢?所以很是鼓励,至于钱苗不乐意,陈王和陈王妃的意见是统一的,如果成亲前不能潜移默化让钱苗觉得蕙安的脾气是最适合他的,那这婚不成也罢……所以,蕙安和钱苗的接触是正大光明的,完全不用遮遮掩掩,隐隐藏藏,不过,因婚期临近,蕙安也有差不多一个月没和钱苗见面了。钱苗一进雅间,就递给蕙安一朵牡丹花骨朵,“我自己种的,这时节要开花了呢。”蕙安惊讶的接过牡丹,这早过了牡丹的花期啊,拿到鼻前一嗅,“好香啊……”钱苗腼腆的一笑,“你喜欢就好,等开花了,我让人送府上去。”蕙安啧啧:“你种了几盆?”钱苗笑道:“五盆,一盆接了花骨朵。”蕙安一脸的佩服,“你要不试着种种稻谷?”钱苗……“我不懂……”蕙安呵呵:“要不小麦也行啊……”钱苗……“我还是不懂……”蕙安乐,“你生下来就会种牡丹?”钱苗:“我喜欢牡丹。”蕙安呵呵,兴趣爱好可以改的嘛,这事不着急,先说正式,“吕庆在国子监,你和他有接触没?”钱苗忙道:“我猜你约我就是为这事,平素和吕庆没接触的,我们不在一个班,不过,三弟怎么那么冲动啊,听说把吕庆打的可惨了……”“国子监的人都怎么说吕庆?”蕙安问道。钱苗道:“有说吕庆欠妥当的,也有说吕七娘过分的。”蕙安问着:“哪方人多?”钱苗道:“说吕七娘过分的人多。”说到这,钱苗看了看蕙安的脸色,呃,一片温和,于是便放心的继续道:“都说瞧吕七娘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晏大人瞧不上她,她还不好好反省,竟然还成天的惹事,又是上折子要考状元,又是敲登闻鼓的……”“嫁妆被夺,大家就视而不见?”蕙安郁闷无比,果然,男子们哪会甘愿损害自身的既得利益。“说了是借啊,”钱苗见蕙安变了脸色,“吕七娘还没成亲呢,怎么就笃定不还嫁妆了呢?”蕙安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看?”钱苗斟酌了一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凡事有因才有果,吕七娘也太烈性了些。听说她在你家,本来想告诉你,劝不了她,你就别劝了……”蕙安扬扬眉毛:“本来?”钱苗道:“三弟带人将吕庆打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指使的……”蕙安……能喊句冤不?钱苗瞅瞅蕙安,没抿嘴,便大着胆子道:“这事你真做得不对,吕七娘已经敲了登闻鼓了,是非曲直,自有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