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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无言场景。年夕瞪大眼,死命的盯着掉到窗外的床柱。不管是王蚺这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对年夕而言,都是一个珍贵的机会,床柱无疑属于距离王蚺和易定非常近的物品。把床柱带回去向霄峥交差,一点儿没问题。为了安全起见,年夕认认真真外加反反复复,将自己的气息收起了一圈又一圈。他满心期待,这时的王蚺与易定全身心的沉浸在他们的世界中,不会察觉年夕的出没。年夕抱着一定会成功的心情,跳入庭院,他尽可能把自己藏得好好的,蹑手蹑脚地挪到了窗户边,快速拾起那一截床柱。说实话,年夕深深的感觉到了柱子的哀怨,床柱上居然有一个五指印,写满了柱子的血泪。年夕手握床柱,这是他第三个考验勉强达成的证明。他竖着耳朵听了听,除了屋里人的急促呼吸,他并未听见王蚺和易定喊他的名字。所以,年夕将此理解为,他们不知道年夕在场了。然而,王蚺和易定这时就算发现了年夕在外面,他们也不可能喊年夕的名字,他们喊彼此的名字都喊不够,哪里轮得到年夕。年夕揣着最后一件物品,猫着身体往外走,打算返回妖王殿。他行至庭院内,忽然听到王蚺的声音改变了,那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极度亢奋的叫喊。紧接着王蚺的反常动静之后,年夕眼前爆发出一道耀眼的亮光。年夕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眼睛,片刻后,那道亮光不仅没有减弱,反而霎那间急速增强,升至半空。这一道醒目的光,转眼照亮了整个今古镇。抬头望向空中,年夕惊觉这些光芒之中竟然浮现出玄武的形态。一条大蚺浑身泛着冰蓝色的光芒,他的身体紧紧的缠在一只大乌龟身上,大乌龟的金色光芒顺着他们的紧密接触,络绎不绝的传入大蚺的体内,让大蚺充满了力量。大蚺从脑袋到尾巴尖,环绕着融合在一起的蓝光与金光,这样的颜色亮眼到了极致。同时,玄武发出的光又特别的暖和,暖到让年夕仅仅看着就感到好幸福。来世的玄武彻底觉醒了。屋内,易定瞬息间恢复了对王蚺的记忆,他低头凝视着自己身下的王蚺,轻声说道:蚺,我的蚺,原来你在这儿王蚺抬手环住易定的颈项,微微扬起了嘴角。他透过易定的眼神能够看出,易定想起他了,想起了他们的从前,虽然一路经历了许多的不愉快,但是他们终于还是迈过了诸多坎坷,走到了一起。他不会再忘记易定,易定也不会再忘记他了。来世玄武产生的新力量远比如今的玄武力量强大。王蚺放下了自己心底的一些执念,他不再执着于成仙,也不再企图摆脱虚幻之境的职责。从今往后,他只望每一天都是平稳的生活,和易定并肩前行。从前的他们仅能身体合二为一,而现在,他们的心也能合二为一,以此形成愈发坚定,牢不可破。看了看屋内的王蚺与易定,年夕又抬头望了一眼浮在半空的玄武形态。他有一种感觉,大乌龟与大蚺不会再有分离,他们将得到温馨的生活。有了这样的玄武镇守来世,年夕相信,来世也能够更加的稳定。年夕高兴极了,为王蚺高兴,以后有大乌龟永远陪伴王蚺身边,不离不弃。倘若邪灵胆敢再次作恶,来世的玄武定能踏碎坏蛋邪灵,使得邪灵再也无法祸害来世。兴高采烈地爬出了院墙,年夕认为,即使他不告诉霄峥,王蚺与易定当天的情况,他相信,这一刻的霄峥已然收到来世玄武彻底觉醒的好消息。值得庆幸的是,玄武的灵力直线上升。年夕爬出院墙的时候,没有留意到自己身边不远处另有一抹身影,对方披着斗篷,默默地观察今古镇的变化。浮在半空的玄武景象映在他的眼中,他扬手揭开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那张与王蚺一模一样的脸。蚺望着今古镇的光,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能够清楚感觉到,来世的自己非常的幸福。蚺不懂,为什么放弃了成仙,来世的自己会如此满足,一直以来,他明明都在为了成仙而努力。无法成仙的他,为何可以与大乌龟组成更加厉害的玄武,蚺十分迷茫。他的心在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不过,看到来世的自己与易定仍旧好好的在一起,说心里话,蚺感到了欣慰。蚺返回居住的小屋,易定恰好买了东西归来。天还没亮,易定就早早的出门了,他说天气好,清晨的食物特别新鲜,早点买回来给蚺吃。这会儿,一只大乌龟驮着一堆新鲜水嫩的食物挪到蚺的跟前:快试试,露珠都还在。蚺看了看透着鲜嫩气息的食物,又看了看满心期待的大乌龟,他一口气吃了很多。看着蚺吃得多,易定特别快乐。之后,蚺仰头望向天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听说,奇花谷的这阵子正是赏花的季节。听到这话,大乌龟顿时连连点头:我这段时间路过奇花谷附近,每次都能闻到花香。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大乌龟说了蚺想要说的话,蚺觉得,也许他该适当的放下手边的事情,让自己休息一天,他很久没和易定一起出门了。蚺答应到奇花谷,大乌龟立刻抖掉自己后背的食物,乌龟壳的所有位置全部留给蚺:走吧,我背你。伏在乌龟壳,蚺化为了原形,慵懒地趴在对方背上,大乌龟非常享受驮着蚺的感觉,在阳光中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蚺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他扬起尾巴勾起部分食物一并带走。晌午时,大乌龟对大蚺说:你先喝口水,奇花谷很快就到了。嗯。蚺晒着太阳,应了声。傍晚时,大乌龟对大蚺说:你先吃点东西,奇花谷很快就到了。嗯。蚺迎着夕阳,应了声。月色中,大乌龟对大蚺说:你先睡一觉,奇花谷很快到了。嗯。蚺迎着夜风,应了声。他的尾巴圈着大乌龟的身体,懒懒地趴在乌龟壳,蚺一点儿也不意外眼前的结果,和易定一起出门的情况长期如此。假如易定不驮着蚺,他们以平常的形态外出,早就达到奇花谷了。可是,易定生怕蚺走路劳累,坚持要驮着蚺,不管何时何地,易定都舍不得蚺受苦。蚺明白易定的心情,他都没能好好的回应过易定的感情,一直接受这头慢乌龟小心万分的守护着他。蚺闻到花香时,徐徐睁开了眼。正值日出,晨光唤醒了熟睡中的奇花谷,微风吹动了花枝,花瓣上的露珠泛着光芒滑落。贴着易定的后背,蚺轻轻蜷紧了对方:再,多背我一会儿。多久都可以。易定说道。易定远望天边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