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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外面一片热闹和沸腾,像过了节一般的欢喜,这才回想起,雪也有这般喜庆的时候,寒却不凛冽,就像过去的他年年冬天都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大雪降临时那样,纯洁的这般不知世事.这一刻他回忆起很多事情,却又好像沉浸于一片空白,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人心变得太快,他从来都无欲于功名利禄,唯独追随忠诚,然而他也从来都无惧于战争杀伐,唯独时间。思绪百转,却感到身后一暖,一件狐裘披风,毛色雪白,一双宽厚的手从后面伸过来,轻轻的在他的颈前将狐裘绳带系起一个结。伶只一转头,便见后面的人温暖的笑着:皱着眉头又再想些什么?还开着窗户,不怕着凉么?皇甫微带着戏谑的表情,也许也不是他故意做出那样的表情的,他眉峰上挑,那张脸上任何的表情都充满了风.流的味道。然而,就像是所有的伤春悲秋都找到沉淀的归宿一样,看着他的脸,感受着身上的温度,有一种名为安心的情绪开始在伶的心底缱绻,这样的感觉,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从皇甫的角度,看到的便是伶那一脸呆滞继而又回暖的表情,心底又是一个激灵,忍不住凑近些把人搂着,见伶不制止也不挣扎,心窝处霎时暖的快要溢出来。屋里两人抱成一团,伶身上的狐裘毛茸茸的,只露出一张清冷的脸,继续把目光转回书上,皇甫在后头搂着,把下巴搁在人肩膀上,时而窥视人的侧脸,时而闭目养神。月夜在外头站了将近半个时辰,早先就窥见里头温馨的一幕,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报告。皇甫早就察觉到外头的月夜像只苍蝇似的转来转去,他本珍惜这样温存的机会,不想让人来打扰,可惜他知道月夜是个识大体的人,要不是十分要紧的事也不会如此没有眼色。最后也不得不暂离温柔乡,把月夜叫进来问话。这一问,却知道是宫里的管事喜公公来了,早在大堂坐着喝了一壶茶。皇甫转头叮嘱了几句,这才往前堂走。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事便无小事。皇甫才与喜公公攀谈上几句,便匆匆赶回内院换了衣服,与那太监一道儿进宫去了。这一进宫也是到了半夜才回来,一回来就把自己锁进房间,不知在捣置些什么,昏黄的灯光亮了一.夜,直至天际泛白才熄灯歇下。从这日起,皇甫便仿佛一头扎入了成堆的公事里,搬了书桌到房间的外室,早朝也不去上了,连三餐都不出门一步。落画苑,少了皇甫每日喳喳哇哇的吵闹,真正的安静下来了。不来正好,落得个清静。伶独自看书乐得个自在,弹弹琴看看雪,不用分出心力去层层伪装,也不怕那人整日来缠着,老讲些有的没的。他是该窃喜的,难道不是么?摘抄下医书里的段子,伏笔蘸墨,砚中墨迹渐干,少的却是旁边研磨的人,他微微皱眉,点了茶水在里头,将就着写写。看书看得迷了,醒过神来却是浑身僵硬,手指冻得无法屈伸,明涵那小子早就熬不住睡倒在桌边,却又是少了那个即时为他添衣的人,他抿抿嘴,拿过狐裘盖在明涵肩上,自己进了内室,和衣而卧。诸多时日下来,伶才意识到,那人的一举一动已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入他生活的每一点滴,那人不在了,就好像是缺少了身体的一部分,连最简单的穿衣吃饭都像是少了些什么。习惯,真是可怕伶微微叹了口气,暗自责备自己愈发的多愁善感,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上一口,入口才发现,茶水早就凉了个透。原是,少了那个随时记得帮自己换上热盏的人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九章家宴除夕夜将至,下人们忙着进进出出,洒扫门间、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祭祀祖宗,往日将军府里律令威严,仆从们都是埋头做事,寂静一片,但节日的到来却仿佛点燃爆竹的火花,平日里的戒律规矩挡不住大家的欢喜热情,从早上起,府里就吵吵闹闹沸腾一片,特别是年纪小些的小厮丫鬟,还盼着能从主子那里讨个红包,多开点零用钱。夜幕降临,将军府大红的灯笼一盏盏燃起,皇甫岚萧多年没有回都,今夜也放下一切公务难得在场,月夜也就识趣的搞得比以往隆重许多,因为老将军和夫人早年便离家相携在外隐居,这家宴就只能请上了平日里憋屈得慌的一干侍妾男g,后花园被摆上了长桌,四周围成半圆的烛火把这里照的灯火通明,叫上一出折子戏,搭在花园中央,玉漱红妆的戏子唱上一曲北腔小调,带着点郎情妾意的段子看得皇甫连连拍手叫好。多年不得见到将军,这一个个侍妾也顾不得寒冬腊月,一个比一个穿的少,能穿的能戴的,凡是觉得可以把别人比下去的东西,全都往身上挂,生怕皇甫不看她们一眼,可皇甫也确实无心在那些争g的女人们身上,而是招招手叫来了玲珑。小丫鬟今儿个换了身大红色夹袄,一左一右梳两个蝴蝶髻,走起路来都带着灵气。玲珑,你去看看,这都开宴这么久了,怎么伶还没过来?之前把人接回来的时候没个交代,搞得伶的身份沉沉浮浮没个准,他今晚还准备好在一干侍妾面前让他露露脸,以便为他正名,前几日太忙没来得及去找他,他可别生气别扭了才是。而思归阁这边,伶正躺在g上闭目静养,把外面的喧嚣声当作无物,除夕中秋之类的节日对于他可有可无,反正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陪他过,就算是义父,也只不过应景的遣人送些礼物来,一个人呆的习惯了,现在要他突然融入到那个一大家子人和乐融融的场景中去,还真是强人所难。当玲珑到的时候,染月正抱着脑袋蹲在外头着急。这染月也是以往在柳楼服侍伶的小厮之一,当时与明涵一道被带过来的,但是不若明涵与伶公子那般亲近,平日里都在外院候着。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跑到这里来,着实奇怪。染月,你蹲这儿干嘛?你主子呢?玲珑弯下.身子来敲他的脑袋。染月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伶公子说人多了太烦不想去这玲珑知道平日里主子把伶公子放在心尖儿上,而这伶公子,脾气也执拗古怪的很,从来不出思归阁的院子,话更是少的一扳指头就数的过来,我行我素的很她眼睛一转,你就和公子说,将军等着他去献琴呢,他既然以琴师自居,就不能推脱吧小姑娘话音才刚落,伶卧室的门就被一下子推开了伶一身素白色的衣裳,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曲,只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