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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无关。反正,今晚,你就将不存在了。安瑶心中暗骂一句自大,却不敢掉以轻心在方才交手数十招中,她确认,这个人确实有自大的资本。一瞬间,男子手中木剑青光劇起,安瑶眼瞳一缩,迅速借力翻身而上,而就在她撤离的下一刻,剑气直击在她先前所在的石壁上,碎石乱滚,威力慑人。但安瑶没工夫感叹对方这一击的杀伤力,翻身上去之后她迅速运气向前窜出去,身后,那个人的杀招又逼了上来,安瑶左右躲闪,颇为狼狈,心中更是怒意不止这个人,也太不懂得留余地了!这真是要打得她元神与妖灵俱毁的节奏!又是一招袭来,安瑶此时体力已经消耗到所剩无几,虽然觉察快但却躲慢了一步,罡气擦着左肩呼啸而过,震得安瑶肩骨一麻,寒气冲撞之□□内血气一乱,下一刻便不受控制地往前扑了出去,眼前一黑,喉头又是一股腥甜。安瑶已经无法思索,然而身后那人却不死不休,已经举剑而来,看上去正是要发动致命一击。安瑶绝望了。但就在她万念俱灰地闭上眼准备接受灰飞烟灭的命运时,一阵风横空出现,呼啸而来,恰好与那个人的剑招相击,两厢碰撞之下,安瑶的小命得保。嗅到这个熟悉的气味,安瑶心底松了一口气,抬头,便看到张良手握凌虚剑,恣意从容地漫步而来,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简直和刚才追杀她的那个人,如出一辙安瑶忽然不爽。张良!那个人低喝一声,明显有些惊讶。安瑶疑惑地看看那个人,再看看张良虽然气质好像有点接近,但是但是你们真的认识吗?张良也是一般困惑:阁下认得我?这天下间能持有这把剑的人,也就一人。他目光扫过凌虚,方才一刹那间的惊讶已经销于无形。这份谙熟于心的气度,让张良不禁皱眉:阁下是何人?在下,赤松子。他波澜不惊地答道,边上一人一妖却瞬间一震。☆、第六章 谁纵对安瑶而言,赤松子这个名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现如今还存在于世间的妖,基本一听到这个名字,果断立刻绕道而行。传说赤松子出生于炎黄时代,传说中炎帝的女儿是他的关门弟子,传说中真正辟谷修仙的人。所谓真正,是针对张良而言但安瑶有些困惑的是,对尘世中的人而言,赤松子基本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存在,张良虽然外传辟谷修仙,实则根本从未进入过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就算是和她这花妖有瓜葛,也不大可能知道赤松子。显然,赤松子也注意到了张良反应,并且有几分好奇:你知道我?嗯昔日,听黄石公说过。张良淡淡地答。赤松子目光一闪:他对你果真倾囊相授趴在地上的安瑶注意着赤松子的脸色,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有故事有故事绝对有故事!但两人都没理会地上女子的好奇心,张良开口问赤松子:听闻前辈已修仙世外,如何会出现在此地?赤松子上下看了张良一眼,笑意凛然:何为世外?何为世内?张良默然半晌,缓缓开口:端看寸心安处。正不动声色调理内息的安瑶听着这两人没头没脑的对话,有点担心常年不和人打交道的张良会不会被赤松子三言两语给拐了?据说赤松子在这世上收妖无数,有一半都是被劝归的先生倒记得。赤松子淡淡说,只不知先生如今是在世外,还是在世内?前辈以为呢?张良不答反问,盯着赤松子的目光却隐隐透着苦涩。果然如此赤松子竟是叹气,那时你走后,我曾占一卦,批驳是谋天下弃天下。他还设想你莫非也和我们是同一命格,我却觉得不是,何况,这三年来,谁都说你辟谷修仙,我却未曾见你说到这里,赤松子看了一眼安瑶,神色复杂,若我所料不错,这里的事情,有你一份手笔。张良犹自从容,淡笑:前辈果然通达。赤松子却沉了脸:你倒真做得出来。与花妖勾结,枉费他苦心!道长这话也难听。什么叫勾结?我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怎么就被您老按了个勾结的罪名?安瑶冷笑。赤松子看一眼安瑶,收了刚才的情绪,对着张良无波无澜地回答:妖本逆天之生,兼行害人之事,已不可恕。而你竟与她联手,妄行逆天之事。闻言,安瑶心中一跳果然,赤松子道行颇高,已经觉察到了张良却对另一句话起疑:她做了什么害人之事?话一出口,他想到安瑶近日来频频不见踪影,眉头不由皱起,看了安瑶一眼,觉察到她脸上心虚神情,心底莫名起了怒意明知这阵子关键,却在此时出了纰漏看来你并不知道。赤松子看着两人眼底官司,她摄取了那些镇民的心智。张良的目光顿时锐利地朝安瑶射了过去,安瑶却在此时埋头不语,显然是默认了。如此,你可以让我带走她了吗?赤松子手中木剑一横,张良攥紧双拳,正待开口,安瑶却抢先回答:我可以被你带走,但不能在这个时候。赤松子皱眉,安瑶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容我多活半月,半月内,我不会再伤人,半月后,我必在此地待你。如违此誓她言语铮铮,带着断金碎玉的决绝,生不得生,死不得死。闻言,张良霍然抬头,看着安瑶,不知是何滋味。他虽有苍龙房宿之力,但毕竟只是凡人。颜路复生之前,需要安瑶的术法相护。赤松子却轻笑:由不得你。安瑶勃然大怒:死老道你别欺妖太甚!我说了不会逃就是不会逃,让我多活十天半个月你会死啊!我非是因你。赤松子听到那句死老道瞬间沉了脸,眨眼间抬头看向张良:我不能眼看你一错再错。张良脸色白了白,却含笑问:良何错?逆天命,还不是错!这是良自己的命。他费尽心机栽培你,你竟说毁就毁!前辈。张良微笑,这是良的命。不知指的是他自己的命格,还是指如今一番作为。当真不放手?张良无言,浅笑温然。对视半晌,赤松子溘然长叹:枉他自以为磨尽你锋芒锐利,不想你隐忍数年,始终固执如此,放纵如此放纵吗张良心中忽然绞痛,悲怆难忍。数年来他早已忘记了什么是放纵;数年来他将心绪束之高阁,一步步稳踏稳扎,不敢行差踏错。只因,当初那个会纵容自己的人,早已长眠。始皇二十八年,一纸焚书令下,多少珍藏典籍付之一炬包括,小圣贤庄藏书阁之中浩瀚繁杂的卷宗。始料未及,变故突生,张良料不到,高踞咸阳宫的那个人,竟然这般不留余地。可是他已经来不及多想,周围都是秦国的铁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