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文案他将他带出国破家亡之后的寸心冰雪地,将他带进红尘万丈里,至死不忘予他双翅,助他向宿命星辰而去,一转身,与世长辞。他将一颗心束之高阁,将山河为局苍生为子,谋得天下风清月明,一转身,抛功名家业,遁出尘世,数年相守,盼君重回人世。--颜路说,或许不会有人料到,一个人可以是温润君子的同时有不死不休的固执,而既然已经开始,如何避得开最后的落幕?张良说,他的世界一度成灰,如今有人告诉他,焚成灰的城池还能重生,要他如何放手?安瑶问,他已经谋得了天下,是否还记得那个千般绸缪用以成全他的人?赤松子叹,未料到他隐忍数年,以为早磨尽锐气锋芒,原来始终固执如此,放纵如此。故事开始于结束之后,而不管是以前还是当下,他们都用着自己的方式,来完成对深爱之人的成全。--ps:作者尽力衔接秦时明月动漫和秦汉历史了,但是bug总是会有的(─.─|||有仙侠元素。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良,颜路┃配角:安瑶,赤松子┃其它:秦时明月,仙侠☆、第一章 谣言齐鲁之地,桑海人家,上了年岁的老人,常在晚风习习时摇着手中蒲扇对着自家的娃儿们碎碎念着曾经的某处繁华那一度是多少儒生学子梦寐以往的圣地。这是在浩劫的数年之后,硝烟中新生的帝国已经渐渐站稳,而有人已经功成身退,自此在尘世销了踪迹,留下身后名。而最近,桑海郊外忽然传出了谣言,说是有一座山上出现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去的人一回家就开始胡言乱语,神智不清。偏生那座山的山顶又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教人直联想到某些东西。每每提起,当地人讳莫如深。你搞的鬼?日光正好,长榻上的男子着一天青色长衫半躺着,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握着书简,长袖滑落,露出半截白玉般的手臂,更映得他容颜如雪,墨发如缎。他问得漫不经心,台阶上揽着长裙剥花生的女子答得更加满不在乎,鼻孔一哼就算是了。张良掩了书册,看向女子,冷声道:你要如何,我管不着。但最近正是关键时期,若是你因此招来了不该招的人那么张大仙人您就该亲自动手收了妖孽以安世人之心了女子慢声慢气地接话,末了柳眉一挑,媚声问道,可对?望着这与那人相似了六七分的眉眼露出这样的神情,张良有些无言。女子却冷笑: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要不是他们一路摸索几乎找到这里来,本姑娘会去理他们?是吗张良微哂,这么说来,你很忙啊安瑶姑娘闻言,安瑶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抬眼看向张良时,却笑得云淡风轻:先生开玩笑呢?我只是每天洗洗衣服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顺便下山买个菜什么的,哪里像个别人,天天就抱着书在看,不知道有多忙啊张良:其实也不能怪他不做这些。首先他多年没做过家务活,其次,就他现在的样子,要是下山被人认出来可能会比较麻烦传说中,留下了妻儿,自去辟谷,甚至羽化成仙的人安瑶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微微发红的某人,张良别开目光,语气略带了嘲讽:枉费你生就这乖巧模样,怎么就学不来师兄的半分乖觉?提及那个人,张良目光一闪。乖觉?乖觉做什么?被你欺压得翻不了身吗?安瑶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里面的歧义。张良止不住开始咳嗽。安瑶却皱着眉自顾自说下去了:哎呀,是我糊涂了。这个和乖觉不乖觉没关系。有些人是自觉的安瑶!女子的眼神刺得张良心口微疼。也是,我说这个作什么。安瑶微笑,眼底的光芒却不减,反正你也不是不知道。静了一会儿,张良再度开口,声音透着点苦涩:你何必次次这样?夹枪带棒,唯恐他忘记什么。习惯了。安瑶淡淡撂下这三个字,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张良叫住了她。镇民出事,定然会有人来一探究竟。我知道你只是想叫他们远离这里,但,世人皆是有好奇心的。你说得没错。安瑶止步,却没有回头,语气中泛着冷意,但那又怎样?那些凡人,还没有本事能破了我的术法。来的人,定然不止一般人。可我们这儿,也不止有一般妖孽。安瑶回头,嫣然一笑,是不是啊,张大仙人?张良不答。哦,我又忘了。留侯大人,最是关心天下苍生的,怎么肯为了谁轻易伤害无辜人呢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握紧,张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正经道:你虽然是妖,但这般作孽,怎么对得起师兄?安瑶唇角上扬,笑得没心没肺:先生也知道安瑶是妖,所以安瑶哪里管得了人间的道义呢?你当真。张良沉了脸。安瑶哂笑:先生这是打算收了我吗?若你真的为祸人间,即便是对师兄有恩,我也不会轻饶你。张良眼眸沉黑,安瑶唇边笑意加深:是吗?先生好风骨。不过当真一点私心也没有吗?一瞬间,张良瞳孔微缩。私心咔嗒一声,仿佛生锈的锁忽然裂开,晦暗的密室在躲着即将入室的光线。然而,挑起了他心底风云变换的人,却收了笑,径自离开。张良闭眼,脑海中却不断浮现方才那个人浸染在眉梢眼角的讽刺。私心吗这个自见到安瑶、知道实情时,就不由自主产生的念头如果师兄知道,会不会生气目光渐渐移向不远处一株荼蘼攀着早已失了颜色的竹竿,翠色的藤蔓恣意勃发,绿叶折射着日光,如此光华逼人。光线如此热烈,不管斗转星移几度秋,从来不因谁的消逝而黯然一如,八年前。☆、第二章 死灰那一场战争和它的延续终是结束,不论当年那个孩子如何毕恭毕敬地对他行礼,后者还是将前者推上了万劫不复。然而终究尘埃落定。汉王成了陛下,还有一个仗剑游走的儒侠也早已将那柄稀世名剑封存,习惯了以口舌为刀言辞为锋。五月的洛阳,风中透着醒神的微凉。宴席之上,张良一如既往地习惯性淡笑,一个人一口一口品尝着御赐美酒,并不敢喝太多身体从来不好,在那个人离开之后,更是清醒地意识到,身边再没有人能如从前那般替他打点。便是自己的妻子一瞬间,心口有点疼。夫运筹策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酒酣耳热,高帝刘邦兴之所至,细数着他们几人的功劳。萧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