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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起来了想我了?嗯。东峻峰扎扎实实应了一声,脸上发热,身体发热,心中更是发烫,想了。他吞了口唾沫,豁出去了,很想。换成以前,东峻峰不敢说这个,也没心情说这个。但如今不同了这样的诚实,对方宁宁是火上浇油。方宁宁用力揉了两下,解开东峻峰腰带,探手滑入他衣领。可是还是隔着一层衣物,还不够一身官袍,却坐在皇帝腿上,任皇帝索求东峻峰为防万一,早预备好了:他昨晚在驿站,洗得彻底,之后稍稍吃了点清淡的;今早洗漱之后,又清理了一回。所以此时皇帝有请,东峻峰可以立马响应。没想到皇帝真的如此急切这令东峻峰很快活。但地点却不太妥当,叫东峻峰有点难堪。他记得清楚出征前学到的那两条诀窍,不舍得叫皇上来扫兴,便含糊道:这儿是不是,不太好?怎么会!方宁宁与东峻峰观念不同,更放得开,只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今日痛快了,往后我就别想在这儿批阅了一见这桌子就会想起来,心思就飞走了,那还怎么干活儿?方宁宁叹气放开人:去暖阁。东峻峰失笑:好。方宁宁随之也笑了:说起来,那儿有个新的睡榻。暖阁被褥齐全,备换的朝服、常服都有。方宁宁大半时间睡这里,比宿飞霜殿的时间更多。毕竟飞霜殿那张龙床,在方宁宁心里头就是个酒店大床加播种台,不是放松休息的地方。而且,暖阁还有一张新的睡榻,比寻常的更长了一些,前头一段高起。东峻峰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了睡榻前头部分,高了一尺多,左边可容一人仰卧,右边适合一人俯趴。仰卧了,两手有抓处、两腿有搁处;俯趴了,也十分便利譬如胸口那儿,竟是镂空的!而且,完了事往下一溜,足够两人躺平了睡觉。榻上被褥齐整,大小各色靠垫成双。方宁宁欣赏了片刻睡榻,望向东峻峰:我们试一试?东峻峰心跳如鼓,闭了闭眼:好。到了这地步,他也不扭捏,利索脱了官袍躺上去,直望着方宁宁,缓缓地抬腿,分开架在了搁板上。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都呼吸变粗。方宁宁从榻边暗格里取出凝脂,扯起东峻峰裤子、送进去一坨,解了自己腰带、胡乱一抹,而后就挤了进去。东峻峰习武多年,自然知道怎么放松任一部位的肌rou,他满足喟叹一声,不禁笑了起来:子宁,你也想末将了。是。方宁宁胡乱动了几下,总算缓了急切,弯身压着人用力抚走亲吻,很想,想死我了。两人翻来覆去弄了三回,才算大火转小火;之后吃了几口点心,歇了个午后小觉,又来了一回。这次方宁宁不急着进正题了,先亲吻着人用手指把东峻峰送上去一次,才自己进去,慢慢碾磨。东峻峰身不由己,有点害怕这失控之感:子宁,为何这样?方宁宁停了停,认真道:我不管你哪里学来的告饶,只是假的不能做数,总要让你来几声真的,我才能甘心。这是吃醋。东峻峰心中甜蜜,听了一时间只是乐,并不说什么;到了后头被捣捣停停吊得厉害了,才坦白讨饶:那些胡话,不过是酒席上听来的,末将也没别处可知道这种事话说到一半,察觉方宁宁又故意慢下来了,忍不住哀喘,别这样!给个痛快!方宁宁低笑应了好,逐步加快节奏。这一次到末了,东峻峰再叫不出成句的话,只剩单音。从午前到傍晚,方宁宁终于实现了初到此地时的愿望弄得东峻峰浑身泛红,哭叫讨饶。福公公领着人站在院子里,眼看太阳下山,打发徒弟德全:去,叫膳房预备晚膳、热水。午膳没动,但也只能撤下去了皇帝没叫上午饭,福公公哪里敢去问?至于皇后、嫔妃她们只有等在自己屋子里恭候皇上的份儿,哪能闯到前头君臣议事的地方来?便是太后,不是皇帝亲生娘娘,夫死从子,如今的尊荣都是方宁宁给她的脸面,也是管不着皇帝的。暖阁里。两人光溜溜挨在一起,身体已经餍足,心理上却还没分开这么久,才这么一点甜头,怎么够。方宁宁蹭了几下,又起来了,却没到想再来一回的地步,只是推推东峻峰叫他趴过去,缓缓埋了进去。东峻峰哭笑不得,却也喜欢被皇帝这样眷恋,于是放松纳了皇帝进来,又故意收了一下。别闹。方宁宁收紧搂着东峻峰的胳膊。到底谁在闹啊?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论的政事吗?记得。年少时候,他们讨论过天下大事。当年他学的是武艺骑射之术、为将领兵之法、朝堂进退之道,不太懂天下政事。而还是皇子的司徒钰说过,要为天下百姓谋福,为此要整顿吏治、要上下廉明、要摊丁入亩所以他迷上了那个皇子。领兵这些年,才渐渐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轻松。他无法可想,于是退而求其次,守着这份感情,尽忠尽力,也就无愧无悔了。那时候,我还不懂根本。如今我寻到了法子方宁宁低叹,治本的法子。我也已经开始在做了。但能不能成,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是好事!但这语气东峻峰担忧转头:子宁?成了,开前所未有之局面;不成那也没什么。反正本朝开国至今,人口日多,田地有限,也剩不了三十年了。何出此言?!东峻峰急了。譬如一户十口百亩地,俩夫妻四男四女八个孩子,这日子很可以过得;往下一代,娶媳嫁女,俩老人四对小夫妻,十六男十六女三十二个孩子,这日子也不赖;但再往下一代,可就不成了。方宁宁蹭了蹭东峻峰,大道至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合久必分,正是因此。所以说摊丁入亩,可治标不可治本。那要怎么办?我愿以外族为猪狗,饲我大魏子民,延我大魏气数。方宁宁轻轻道,此所谓,内圣外王。这话东峻峰只懂个意思,具体如何cao作,他没什么概念。但这已经足以令人心潮澎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可愿陪我?自然!无论成败?无论生死成败。这一句落到耳中,方宁宁心头暖热。那种面对太监、面对臣子时的寒意,被这股热气逼退了。他情不自禁吻东峻峰的肩背。东峻峰察觉皇帝激动了起来,忙撑起身往前膝行了两步,趴在了榻头上这个很好用。比趴平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