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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龚小柏和孙丽萍哄老太太:“外面传得也太夸张了,没那么严重,就是有眼红咱家生意的人想捣乱。妈你别担心,咱们平时跟什么工商啊税务啊公安啊也都有来往,查也就是作个样子,没事儿。”姥姥还是不放心:“有事你们可别瞒着我,要是打官司赔钱,妈这还有点儿。”孙丽萍说:“你那点钱够干啥的,留着……”话没说完就让龚小柏杵了一下,龚小柏说:“妈,你放心,钱不够用了我俩肯定得来找你求救。不过现在还真用不上,没到那地步。妈,你别听外人瞎嘚嘚,你是咱家的定海神针,你稳住了神儿,我跟丽萍才有主心骨啊。”姥姥笑了:“还是小柏说话中听。看你俩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晚上妈给你们煮饺子,哎,打个电话叫小卫过来吃饭。”老太太放下心事,高高兴兴地做饭去了。孙丽萍抿着嘴乐:“咱妈跟小孩似的,还得哄着来。”龚小柏说:“人老了不都这样么,再说咱妈对咱们多好,别不知足。”孙丽萍啐道:“谁不知足啦,我那不是心疼她嘛。不跟你说了,我给她打下手去。”看着孙丽萍出去了,龚小柏才从零食盒子里拈了块地瓜干磨牙,悠悠地问墨北:“这事你怎么看?”墨北说:“最近有哪个大混子想动弹了?”龚小柏说:“个顶个的不安份,一有动静就都想混水摸鱼。你听说过一个叫威震天的家伙么?”墨北:“……”威震天?怎么不叫擎天柱啊?拿动画角色当花名,也太不认真了吧。他想了一会儿,没有从记忆里挖出这个人来,摇了摇头。龚小柏说:“火柴最近跟这个人走得很近,好多事是他俩一起干的。不过我还没查出这个威震天的身份。妈的,威震天,老子还擎天柱呢。”显然他是和墨北想到一处去了。墨北:“说说他的事。”龚小柏又抓了把炒蚕豆嘎嘣嘎嘣的嚼,“听说威震天是老山羊牵线给火柴的,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来头,火柴还挺服气他。原来火柴手下那个叫郑洪光的,上次被我吓破了胆子,回家当乖宝宝去了,他一走火柴手下能打的就没人了,不过,好像这次威震天带来的两个人身手很好。听丑燕子说,像是当过侦察兵的。”墨北问:“这个威震天长什么样?多大年纪?本地人还是外地人?说话什么口音?住哪儿?平时去哪儿吃饭?跟火柴在哪儿见面?都有谁见过他?他手下有多少人?那两个打手叫什么?”龚小柏愣了一下,说:“cao,我又不是管户口的警察。好像也就二十来岁。那两个打手一个叫大华,一个叫斌子,跟他年纪都差不多。”墨北一手抱着小毛,一手给小猫顺毛,想了一会儿,说:“情报是很重要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仿冒我小姨的服装品牌的,总得有个加工厂吧?得有销售渠道吧?去查。”龚小柏说:“查着呢。”墨北说:“查查食物中毒那事,是中毒的人栽赃陷害,还是你店里的菜出了问题?要是菜的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投毒?还是买了变质的rou之类的?”龚小柏点头:“嗯。”墨北说:“你手下的人也该查一下了。”龚小柏一挑眉:“你是说下面的人有问题?”墨北想起前世冯望南惨死、楠哥重伤,就是因为手下出了叛徒,说不定早在龚小柏被杀之前就已经有了内乱,便点点头:“有这个怀疑,我觉得有些事像是里应外合才干得出来的。”龚小柏沉思片刻,说:“你说得对。”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手下不少人都是跟了他多年的老兄弟,如果里面真的出了叛徒,他心里不会好受。墨北又说:“威震天和火柴这次下手简直是全方位的,从法院、卫生局这些人的反应来看,就算不是偏帮他们,至少也是要让你们摆明车马对上阵,不会轻易帮你。按说平时你给他们的好处也不少,现在会这样,是不是因为威震天跟他们的关系更深?”龚小柏说:“我也怀疑这点,法院的裘乐平虽然没明说,但听他的意思像是上面有人插了手。”他和墨北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沉。江湖上的事不过是拼个狠字,谁有实力谁就能笑到最后,可如果沾上了官字,事情的走向就不好把握了。难道这个威震天真的是大有来头?☆、48NEW卫屿轩下班过来后,也问龚小柏情况怎么样,他在杂志社都听到不少流言。有人说龚大混子这次只怕又要被逮起来了,这回可不是一两年就能出来的,上头有人要对付他呢。“上头?”龚小柏咬着蚕豆冷笑,“无风不起浪,那个威震天八成真是有背景的。”卫屿轩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说:“威震天?好耳熟……”不看动漫的卫屿轩对变形金刚的印象还停留在山寨版劣质塑料玩具的形像上,他分不清那一大堆变来变去的汽车人都有什么区别,更别提它们都叫什么名字了。龚小柏又给他解释了一下此威震天是何许人也,当然解释得也很模糊,他自己都还搞不清楚威震天的来历呢。不过龚小柏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来:“这个人好像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脑袋,“有点奇怪。听说他身边总带着几个玩具,就是威震天啊、擎天柱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二十多岁的人了,还玩玩具!有病!”龚小柏不屑。凭什么二十多岁的人就不能玩玩具啦?玩玩具有年龄限制吗?墨北把小毛搂紧了,想当初他也买过不少手办,没事摆桌子上拍个照片、自编自导个同人剧什么的,死之前还正在等订购的BJD娃娃到家呢。……就、就幼稚啦,怎么地!龚小柏发现墨北又是撇嘴又是翻白眼的,小模样实在好玩,一伸手把墨北的小嘴给捏成了鸭子嘴。“做什么怪样儿呢?”墨北好想咬他!卫屿轩突然说:“你说这人我好像知道。让我想想。”龚小柏和墨北都安静下来盯着卫屿轩,卫屿轩似乎想到了什么,刚要说话,孙丽萍进来了,把大蒜和蒜臼子塞给龚小柏:“剥几头蒜,做蒜泥。”然后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龚小柏木着脸开始剥蒜皮。卫屿轩刚要开口,孙五岳跑了进来:“嘿,都在这儿呢?”姥姥在屋外头喊:“五岳你别往沙发上坐,赶紧把油渍麻花的衣服给我换了去!”孙五岳不满地嚷嚷:“我这又不是工作服,没沾上汽油!”姥姥喊:“那它也有味儿!熏人!”娘俩儿隔空喊话了几个回合,孙五岳还是乖乖回屋去换衣服了。卫屿轩这才说道:“去年有一回老滕到省城去办事,我也过去待了几天,跟着老滕见了一些文化系统的人,参加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