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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灵一见那人,脸上立即绽开春花一般明媚的笑容,迈著轻盈的步伐像只蝴蝶似地扑了上去:“赵大哥!”赵海倾对她点点头,转向云天:“方才那诗是爱妃所做?”锺灵心里一紧,生怕赵海倾被云天的文采吸引,於是一把挽住赵海倾的手臂,不依不饶地娇嗔:“赵大哥,你说好了今日带灵儿游湖,怎麽还不动身?太阳都要落山啦!”赵海倾笑道:“还没到正午,它怎麽敢落山?”云天也害怕自己剽窃诗歌的事露馅,忙道:“游湖好啊,你们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赵海倾向他扫来一眼,默了两秒,淡淡道:“既然爱妃也喜欢,就一同去吧。”云天和锺灵同时黑了脸。云天本不想去,可他的夥食还掌握在宁王手里,为了自己的口福,云天只得暂时屈服於宁王卑鄙无耻的胁迫之下。途中三人同乘一辆马车,锺灵跟鼻涕似地黏著赵海倾,一路端茶送点心,恨不得表现出她是怎样一个温柔娴淑的女子。云天见她整个人都快扒到自家男人身上了,而赵海倾脸上也未见不快之色,反倒似乎很享受,於是云天感到有点不爽。他不爽并非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这两个人居然用这麽拙劣的办法刺激他,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微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云天心旷神怡地端起一杯茶,以看戏的表情看著对面的二人,不时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锺灵只顾著盯住赵海倾,压根没注意到云天笑而不语的神色,倒是赵海倾被云天瞧得心里很不舒服,竟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半个时辰後,马车来到风光秀美的月隐湖边。赵海倾率先下车,接著回头伸手想扶云天一把。可云天对他的爪子视而不见,自个儿“咚”一声跳了下来,十分干脆地把他晾在半空中。锺灵却是没放过这个机会,含羞带怯地搭著赵海倾的手慢悠悠地下了车。赵海倾无奈地看著云天的背影,心头闪过一丝遗憾。第十一回.仙丹月隐湖,听其名字,就知道它最为著名的是夜景。不过白天的月隐湖也别有风味,山水相映,杨柳垂下万千丝绦,游船画舫点缀其上,增添了不少色彩。湖上有座拱形长桥,宁王府的船就停在桥边。这次赵海倾的绅士风度没有对云天展现了,他将锺灵扶上船,二人便双双进了船舱,把云天晾在身後。云天撇了撇嘴,後退,前冲,起跳,“咚”地落在船上,将船震的左右摇晃起来。船舱里传来锺灵的轻呼,他撩开珠帘走进去,就看见锺灵双颊通红地偎在赵海倾怀中。云天抱起双臂,满意地点头:“嗯~小鸟依人。”锺灵心里更加甜蜜,几乎舍不得离开赵海倾宽厚的怀抱,就在她享受这片刻的温情时,赵海倾却客气地将她微微推开,道:“锺小姐,当心一些。”云天嗤了一声,心想这对痴男怨女可真会演戏,要是他不在场,估计这两人早就抱到一块儿亲起来了,还装什麽正经!赵海倾敏锐地发现云天翻了个白眼,心中登时掠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而後他忽然察觉到自己这心情有些奇怪,又将那喜悦强行按捺下去了。游船向湖中心驶去,帘外传来歌女悠扬的歌声。云天坐在船舱边,正左手持壶,右手持杯,自斟自饮。赵海倾自己也没注意到,豔名远播的宰相千金就坐在身边,他眼里却满满地都是那青衣少年的身影。这酒滋味甜淡,後劲微辛,每当云天咽下一口,再惬意地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时,赵海倾便觉得有种将他拉在身边,二人畅快对饮的冲动。如此一来,美景,美酒,美人,就再无他求了。好巧不巧地,正在他出神欣赏云天的时候,锺灵却忽然喜气洋洋地说:“赵大哥,你知道麽?湘jiejie刚刚生了一个小男孩,听说长得可爱极了!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好麽?”白湘是刘尚书的儿媳,素来和锺灵交好,赵海倾与刘尚书也有些那麽一点交情,朋友喜得金孙,他的确应当送上祝福。不过他与锺灵而今并非夫妇,若一同前往……恐怕不大妥当。赵海倾忽地有些後悔,他明知锺灵倾心於自己,却没有拒绝锺灵一同出游的邀请,再看云天,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自得其乐事不关己的派头,他怎麽说怎麽做,对於云天来讲似乎都无足轻重。如果今天来的人只有他和云天的话……此念一出,赵海倾忽地惊了一瞬。……他是怎麽回事?明明原本打算娶的人是身边这娇俏可爱的少女,为什麽他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那欠揍的小鬼身上?何况,中皇云天前一晚才亲口要他休了他。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离开自己。赵海倾并非不知道云天在暗地里攒钱,毕竟府中所有人都是他的眼线,包括明书和慧玉在内。云天的一举一动,事实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原以为云天天性爱财,可现在一想,他才明白云天是在为以後的生活做打算。……也对,他二人都是男子,并非只有他赵海倾想正大光明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为妻。赵海倾胸中憋著一口闷气,默不作声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沈声道:“好。”锺灵听他应允,顿时眉开眼笑:“太好了赵大哥!我们快商量商量给湘jiejie的孩子送什麽礼物~”云天听见锺灵欢声笑语,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赵海倾正好把目光投过来,两人视线相接,彼此都怔了一刹那。云天总觉得,他从赵海倾眼中看出了点欲语还休的味道。片刻後,云天不自然地垂下眼帘笑道:“王爷,船上有钓竿麽?我想去钓鱼。”“……没有。”“哦,那我跟别人借一支。”云天出去後,锺灵看著船舱角落里的鱼竿疑惑道:“赵大哥,那里不是有麽?”赵海倾沈默不语,心绪纷乱,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的想法和行为,这是他从未出现过的状况──就好像有什麽东西渐渐地……失控了。碧绿的湖水波光粼粼,十分耀眼。这本该是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的情景,云天却觉得很不是滋味。──赵海倾这家夥到底搞什麽?明明跟那姓锺的丫头约定好出来玩,却还假惺惺地叫上他,现在又摆出一副纠结的样子给他看,当他是白痴麽?他眯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