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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墨从小就是个小女孩儿!娇滴滴的,说上三句话就被气哭……大家都说他长得好,但是我才不在乎……”原霁回头,见到关幼萱柔婉微蹙的眉目,妙盈盈,苦泠泠。他一怔。原霁说:“我错了。”关幼萱一愣。她抬目问:“你哪里错了?”原霁笑:“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高兴,一定是我哪里又惹你不开心了。”关幼萱乜他一眼,分外娇嗔:“你才没做错事。”原霁明显感觉到她今日愿意和他说话了,他心中欢喜,只怕自己将她吓回去。他倒着走路,眼睛朝向她,他观察着她,沉思后建议:“我觉得我们夫妻生活问题挺多的。”关幼萱认同点头:“是。”她鼓起勇气:“我是想与你解决的……”原霁舒展长眉,笑道:“这便好说了。我给你个建议吧,以后你觉得我哪里不对,直接让人打我一顿好了。打完了你就消气了,就好好跟我说话呗。小淑女是不记仇的,对不对?”关幼萱:“……”她瞠目结舌,说:“我怎会让人打你!那怎么行……而且打你有什么用,你都不知道问题在哪里。”原霁说:“可我二哥就是这么教我的啊。他见我不顺眼就揍我,你看我与我二哥不是感情挺好的嘛。”关幼萱摇头,她轻声而坚定:“不。”她凝视着原霁的面孔,温温柔柔:“我不觉得是那样。在我看来,夫君很多时候都没有错……你是有自己想法,有自己计划的。但是你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没有想与别人分享你的想法。原二哥将你当不懂事的小孩儿,可是在我眼里,夫君早就长大了。“夫君心里太能藏事,太能装着故事。你格局开阔胸襟宽广,不与许多人计较,又专心攻克着许多事。夫君在我眼里,是很了不起的英雄。“我想和英雄平等对话,而不是用武力去制服。”原霁倒着走的脚步停了,他牵着缰绳,缰绳另一头拴着的马鼻孔喷气,四蹄乱刨土地。它催促着主人走,原霁却止步不前,定定看着关幼萱。他凝视着她,心口guntang,熔浆滚滚。他骨rou下的血液颤抖,一颗心全向关幼萱飘了过去。心神受震撼,被人理解又尊崇的感觉,全转换成爱意,让他变成了傻子,只顾着呆呆看她。人的感情这么复杂,谁能判断爱和喜欢的区别!他忍不住想问:你是喜欢我的吧?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崇拜我?这种感情,是爱吧?如果不是爱……就让它变成爱,好不好?原霁喉结滚动,他半晌干巴巴地颤声:“萱萱……”他伸手来拉关幼萱的手,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便将她搂抱到怀中,要抱一抱,再亲一亲。关幼萱脸红推拒,不肯如此,她胡乱推拒时,眼睛从他肩头越过,看到了原淮野。原淮野目中带着几分笑,望着这边。对上关幼萱的目光,他向她招了招手。关幼萱骇然。她大力推开原霁,赶紧站好。关幼萱心乱如麻,按照她自小的好教养,她是一定要礼貌跟公公打招呼的。自来到这里,她便没有跟公公请过安,已然难过不安了许久。而今公公还对她招手……可是原霁在!她怎能不站自己夫君!原霁眸子微微一缩,跟随着关幼萱慌张的视线,向身后看去。他沉默无言,握着缰绳的手指骨用力,竟活生生将马向他的方向扯近了一步。原淮野目光轻轻地从自己那眼底无波的儿子身上掠过,再一次地盯着关幼萱。原淮野再次向关幼萱招了招手,他对这个方向笑了笑,转身便在护卫的追随下走了。立在原地的关幼萱出神地看着公公的身影远去,她抬头看一眼原霁,犹疑道:“……我、也许应该跟去看看,看公公有什么嘱咐。”她怕原霁不悦。原霁却抬头,绷着下巴,目视前方。他淡声:“你去吧。我不与他说话,你不许和他好。但你可以和他说话。”原霁垂下眼,低声:“万一兵部侍郎,是有秘密任务安排给我这个小将呢?”他与原淮野不愿有父子之情,但上峰与下属的关系,原霁显然遵从。--关幼萱到了原淮野等候她的府邸大堂,略有些局促,她结结巴巴地请安,又拿捏着分寸不与人太亲密。原淮野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见这位小女郎可怜巴巴,夹在儿子与他之间,他都有些不忍心了。原淮野心生感慨,他之前一直认为封嘉雪那样的巾帼女将,才是最适合原霁的。但是现在想来,刚极易折,原霁这样的性情,身边有一位柔和些的女郎,也许能更好地调和他的性情。一味地向前走、不回头,只看着山顶,不看身后覆盖席卷的雪暴……最终,不就与他一样了么?原淮野看够了关幼萱的窘迫,才从旁侧的桌案上拿了一封信,递给她:“……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你既然做了小七夫人,未来的原家女君,有些旧事,我是希望向你说个明白,希望你心中有数的。”关幼萱懵懵地接过信,正要拆看时,原淮野伸手拦,示意她先听自己说。原淮野盯着她,目中有些追忆:“你知道关家和原家两家联姻,但是关家嫡系明明在长安,我原家在凉州经营。按说我们这样的武人世家,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长安那般贵族世家圈的。”原淮野:“两家之所以结缘,最初源头,其实不是关氏长安一脉,而是你父亲。”关幼萱瞠目:“我阿父?”原淮野笑:“是的,我认识你阿父。二十年前,你阿父阿母来到凉州,希望原家通融相助,让你父母能够出关游学。那时漠北是我原家天下,漠狄不如如今势大,漠北原家在,胡人汉人进出边塞,我们都可给予保护。“那时去见你父母的人,正是我。”关幼萱乖巧狐疑,眸子水盈盈闪烁:“我不知道这些事,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我不知道我阿父出过关,啊,我想起来了!”若是阿父没有出过关,师姐怎会去西域游学呢?师姐分明是受阿父的影响。原淮野颔首:“是,所以一开始,与我原家建交的,便不是关氏长安一脉,而是你父亲。那时我见你父亲,你父亲与我年岁相当,你母亲还未曾嫁于你父亲,是以师妹的身份相随。当日我与、与……玉瑰,招待他们。双方相谈甚欢,我敬你父亲学问,你父亲也对凉州分外好奇。我还曾托付你阿父为凉州写本书……不过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如你阿父这般的大儒,应当是不记得了吧。”关幼萱很惭愧:“因为、因为……托我阿父著书的人太多了,我阿父忙着养我,根本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