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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紧嘴,被郭骁酥酥麻麻踢着脚肘,痒痒的趴在桌上笑。不是不幸福的。学校里,两人黏的不厉害,郭骁很忙,苏路也坚持自己的空间,和阿田逛电脑房,和兄弟们打球,参加社团,交叉点不多,但晚自修是一定在一块儿的。知道苏路挑嘴,郭骁总让他先占位子,自个儿去小餐厅或甜羹或炒面或大排年糕的端过来埋了头吃,坐在最后没人瞅见,郭骁舀起了勺子喂,喂到兴起,索性一口凑在嘴里,把苏路拉桌面底下,舌钩当勺子,嘴就嘴的送过去。起初在周末去苏家,是给他送拉下的手机,苏老娘一眼认出这有为青年,热情沸腾死活留下吃饭,郭骁乖鼻子乖眼讨的苏老娘恨不能把两孩子面皮换个儿,口口声声太晚了就住我们家。郭骁黏在苏路床沿笑,这回可是光明正大上这床了啊。苏路脸色一赧,假装没听懂,你这剥削阶级,今儿吃了我们家多少粮食啊,可不能便宜你了,赶明儿我也上你家打劫去!郭骁眼神亮的shining,这可你说的,落荒而逃不敢去就是赖皮苍蝇。苏小崽子就如此傻冒的被拐到郭家,郭爸爸骄傲而耐心的听俩男孩吵吵嚷嚷,被大手掌慈爱的拍上脑袋时,苏路眼眶红的就差没淌水,埋头傻闷饭,直到被拉到房里,郭骁疼惜的抱住他,说,以后星期六我去你家玩,你要嫌烦就让你妈陪我说话解闷,苏路逞强地吸鼻子,打什么主意呢?你别想把我老娘抢走。郭骁笑着敲脑门,不识好人心的小瘟生,真抢走了我连本带利还你。就这么说定了,我家离车站近,星期天你过来吃午饭,然后坐车回学校。苏路嘴角三十六憋,鼻管七十二吸,终于忍不住抱住郭骁鼻涕湖着眼泪。mama哭的时候会抱着自己,而自己哭的时候,原来是抱住了郭骁。郭骁的胸口,有心跳怦怦的声音,以后招呼了再嚎,我都第二件衣服给你鼻涕湖满了。****浑浑噩噩,迎来大一下学期的运动会。苏大班长虽说正经事没干什么,但人缘处得不错,窜通着郭骁从学生会凑了罪恶之源人民币作为奖励,报名工作异常顺利,最后只剩下男子铅球是常松的强项,可他从来对苏路没个笑脸,尤其叶柳妮在106全寝的臭皮匠战术死缠烂打下终于含羞带怯的投入丁一怀抱后,更是价苦大仇深没得商量。“我今晚死活得堵着姓常的!”苏路咬牙赌咒,“非摆个明话下来!”“你小心碰的头破血流,仕途情场全毁咱么屋了。”罗建拿起作业本扔给王可抄。“啊,”王可兴致高昂,“最新出炉的绯闻听说没?”“八卦集散地,”苏路唾了一口,转身拽紧阿田,“你小子又招哪妞了?”阿田郁闷的挥开,去,烦着呢,没心情。“甭理那臭脾气,中午和他哥吵架呢,”王可伸长了脖子冲苏路一通嫣然,笑的苏路满身跳蚤爬,“干吗?我最近忙,多少天不近女色了。”“切,谁说你了?长的帅些就自作多情成这样啊?”王可颇不平衡的鼻子吭吭气,在本上狠划一笔,“是你老同学。郭骁。”“谁?”苏路呼吸一停,杯里水抖的溅了两滴,阿田挑眉盯了他一眼。“郭骁,听说他最近和中文系骆怡走得近乎,郎才女貌啊。”好的全给别人占了先,王可又恨划一笔。“骆怡?这名耳熟,”苏路闪了闪神,笃定地讥笑,“那也是骆怡一腔情愿,郭骁他绝不可能。”“凭什么他不可能?”“我告诉你,”苏路表情莫测高深,附在王可耳边,“那小子是同性恋。”“啊——骗人!!”王可跳起身体瞎哆嗦,瞪爆了眼珠吼,抽搐地捏笔一通乱划。“废话,当然骗你的。”吓傻了活该,苏路没好气得阴着脸摔门出去,罗建丧心痛吼,“白痴呢你,这也能被骗?要鬼划划你本上,好心驴肝肺的,借你作业抄,你倒给我划得傻子打架,去洗干净骨头等挨抽吧!”苏路捏紧拳头绷脸靠楼口墙上等,总算在闭楼前三分钟堵着人,火气忍不住得往心口激窜,“常松,是男人咱不来暗的,运动会就剩下男铅没定,我知道那是你强……”“我不干,你有能耐你干。”常松正眼都不给地打断。冷静,冷静下来,你原先不都计划好了么,先陪笑脸其次煽情最后肝胆相照,听话,你给我冷静。告诫都他妈狗屎一堆,毫无来由的怒气激烈窜上每个器官。苏路控制不住“怦”一拳头砸墙上,“够了没?处处话里藏刺有意思么?”常松一吓,随即怒气上扬,豁出去地甩膀子,“我也觉得没意思!不说穿是给你脸,你多能啊靠着老同学就混个班长当,半点屁事不干还尽装好人!”“说什么!”苏路竭力控制拳头不朝那堆横rou上砸,惊天动静惹得整底楼冲出来劝架,苏路堵得嗓子半句废话都没,常松良久的怒气一泼儿撒,“你什么本事?你苏路唯一的本事就是舔郭骁后头讨赏吃。。。”“你他妈放屁!”耳边爆出恐怖怒吼,郭骁从身后一把推开苏路。苏路发愣地看着他前所未有愤怒的铁青脸色,才发现手掌骨节火疼。“常松,你给我听清楚,包括这里的各位。”郭骁板着吓鬼的脸,“别说苏路只是我老同学,就算亲爹,我都没那糟心眼耍猫腻!”苏路别过脸,冷抽嘴角。“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结,我希望没下次,要再有些好听难听的,就别怪我以导生的身份办事。”大伙儿哄然鬼叫,喝彩倒嘘什么都有,常松脸色白了又青的瞪视半晌,坑了一声掉头要走时被郭骁喝住,“向苏路道歉。”“得了吧,”苏路摇头。常松哼着离开,阿田吹起口哨捶郭骁,“哥们够带种啊!”郭骁勉强干笑,只是皱紧眉头盯表情空白的苏路,等众人离开才捏紧了肩膀轻声问,“怎么暴躁成这样?要不咱们去小屋?”苏路失笑的挥开搀扶,“不,我回屋睡去了。”一夜失眠,周身疲倦打架,可神志清醒的让人痛苦,鼾声轻微不断,苏路闭着眼睛感受黑暗,疲惫到头疼时,迷糊中听到郭骁的话,你清晨四点醒来时,会想起谁?苏路手肘盖住眼睛发了会呆,摸索着抓起表往枕下塞。“贱骨头……”次日,常松耷拉脑袋从苏路手上拿走报名表。****历时两天半的运动会是一次不错的放松,周二下午只安排开幕,赛程隔天才正式开始,准备工作忙的苏路满世界乱窜,前前后后跑了几万公里才算完。“妈的,什么破班长,压跟就是跑腿的,老子不干了。”四仰八茬躺草地上,人全都鸟兽散凑牌局去了,只剩下革命伴侣伸长腿坐身边,拿着矿水给苏路淋脑袋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