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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不断喘气的藏獒。“我家的黑虎好久没开开荤了……你说是不是……”“去!”八哥一记兄长拍上去,吼:“俺们大家还没开荤呢你先让你的狗开荤,真是昏头了。你给我滚一边儿去哦,再说这种混帐话小心我抽死你!”老牛一缩头,只好灰溜溜地应了。八哥那个时候没答应,却抵不住后来老牛软磨硬泡。只是可怜那头母藏羚羊,不仅□的途中被抓,情郎公羊被宰,还得在临死前受到老牛藏獒的侮辱。结果没过几天,母羊走不动了,八哥几人觉着奇怪,让懂行的人来看了看,才知道,这羊怀孕了。怀孕了,生出个什么种来?大家都觉得好奇。于是也就没有再提之前把母羊宰了这样的话。而是静静等待母羊生育。八个月后,他们等来了一只小怪物。可能是基因差异性过大,母羊生出来的小公羊成了四不像。脑袋上顶着公羊才有的角,眼睛的位置却像藏獒一样平行生长(羊的眼睛是在脸的左右两侧的,所以这种羊的视角很大,逃跑很迅速),嘴里还有尖尖的獠牙。四肢生生长成了畸形,前半部分的两腿是蹄,后半部分的两腿是rou爪。众偷猎者失望之极,把刚出生还没站稳的小家伙一把扔到了墙角,接着一刀宰了还在抽搐着的母羊。大家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有想到,让他们等了几个月的小畜生生命力居然如此顽强,在没有人喂养的情况下,居然生生过了几个星期。直到某一天,一个偷猎者一时好奇去踢了缩在墙角的小畜生一脚,可怕的事发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其他呆在屋里的人马上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一愣,看到了那只从来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小畜生,正在啃着那个惨叫着的人的断脚……那个脚断了的兄弟,最后自然是废了。而八哥,却十分惊喜地得到了一样人间凶器。在喂食了小畜生新鲜的rou以后,它居然变得十分温驯。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去啃一口八哥,但总算没了刚开始的攻击性。而八哥,也开始了对小畜生的训练。这样的训练,仿佛当年他父亲酒后逼着他学狗叫的翻版,皮鞭、砖块无所不用其极,他将小畜生改造成了一只无rou不欢的怪,物……三方会合八哥拍板决定攻击吴伯一行人的时候,离我遇到陈一诺已经过了三天。我躺在铺满了枯草的沙地上,悠闲地吹着上次在拉萨逛街时买回来的骨笛,随着音乐摇晃着脚尖。一边坐着的陈一诺望着大堂中央的那尊神像,满脸虔诚。右手掌轻盖在额头处,喃喃地在说着什么。平日里显得有些凶狠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平和。放下骨笛,活动活动用了陈一诺家乡土方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胳膊,我小声嘟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还真不敢相信。被咬下一块rou的手臂居然能在几天之内就痊愈……这什么方子啊……真神奇……”正陶醉着的陈一诺动动耳朵,呲着牙飞我一个冷眼:“怎么?不满意?我给你用已经很不错了,居然比我痊愈得还快……”他可怜巴巴地摸了把自己皮层还没长全的小腿,碎碎念:“我才想说你是什么小怪物呢……”虽然这药是家乡的土医生配出来的,按照检测的说法,能成倍加快细胞新陈代谢,加快伤口愈合,但也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个小孩那么快的啊……真是没天理。我挑眉看他:“嫉妒了?你不是也能活动了吗,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脑袋,他恨恨地磨着牙瞪我。我莞尔一笑,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刚才在拜什么?拜神?”他盯了我好一会儿,见我没反应,才“切”地唾了一口:“是啊,拜神。我们那里的教义是,遇到任何神都要抱有尊敬,这样才能走到哪里,都被当地的神所庇护。”“哼嗯……是吗……”我有些好奇地歪头看着大堂中央失去了色彩的神像:“你们的教义很有趣呢……没有特定的神,只是为了获得庇佑而对神抱有尊敬……”我眯起眼:“不过可惜,我对神不感兴趣。”“啊?!”我慢慢地走到神像下,仰头看着那尊斑驳残破的神像:“神是一种人类自己虚构出来填补内心空洞的东西,是一种人类对虚幻的寄托。事实上,神永远无法帮助人获得想要的东西,反而是人类常假借神的名号来满足自己的愿望。所以,我不信神。等等!!”“唔?”被我的话说得愣住的陈一诺一怔,看着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佛像下,身手利落地几下便翻到了上面,大叫:“喂!你要干什么?亵渎神灵,小心有报应啊!”我没有理睬他,自顾自地用袖子擦了擦那神像的头部,果然看到了那头部顶端两个微凸的部分。倒吸了口气,对陈一诺说:“你先别管,陈一诺,你从下面看一看,如果这尊神像后面加两条腿,是不是就很像前几天袭击你的那东西?”“呃?!!”陈一诺一惊,马上凝神看起神像。趴在身下的神像腐朽得厉害,碎裂的石片扑簌簌地落下。他仔细看着,越看越惊奇:“苏樵……是真的……这尊神像,和那个怪物……好像!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我从供台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中的尘灰:“是啊,我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座疑似百年前的神庙,里面供奉的,会是那个吃人rou的怪物……”我转头看向还在震惊中的陈一诺:“看来,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养伤了。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探索,才显得比较有趣……而且,我有预感,只要揭开这里的秘密,我这次来到西藏的种种怪事,就能迎刃而解了……”巫女、梦中的吟唱……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想知道呢……当晚,我和陈一诺背起行装,走出了庙洞。第二天。“呜……好慢啊……”一个硬质的军帽被口朝上埋在沙地里,上面铺了一层纱布。纱布上缀着一块小石,以rou眼不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地滴着水。苏打趴在地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小石滴水。滴答,滴答。“真是无聊……”苏打无趣地翻了个身,刚想挠挠头,被人一掌拍到了沙地里去。埋在沙地里的小猴子抖了抖手,闷闷地喊:“苏络音……你又来打我……”“哈哈哈!”某狗熊得意地叉腰大笑三声,把小猴子轻而易举地从沙地里拎出来,对着眯着眼呸呸呸吐着满嘴沙子的苏打说:“小家伙,这回你可冤枉人了,是我老扎干的哈哈~对了,你在这里干吗?”苏打被拎在狗熊手里晃来晃去,幽怨地望了扎西德勒一眼,有气无力道:“扎老伯……你还没看清楚吗……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