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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谭言的脸。“对了,准备去赴宋家小姐的生辰宴吧,人家茜茜小姐可是特邀的你。”谭依狡猾地挑眉笑笑。提起这个宋茜茜谭言就头疼,“这件事不要……”“哎?阿然也跟阿言一起去吧。”谭言刚想让谭依保秘。不要告诉孟然,却还是在睡眼惺忪的孟然倚在门框边向怎么了时,没保住。宋茜茜是宋氏家族族长的三女,与他是同学,之后又有了一个婚约,虽然也只是服从于利益。谭言老实的向孟然交待了此事。“嗯,我陪你去吧。”谭言笑着点头,为孟然的表现松了口气,哪知道孟然又补了一句,“我要是不去,你被人家拐跑了就不好了。”一把扯过谭言睡袍的襟子,拉近他的脸。谭言难得耳根微红。宋氏是大家族,为一个小姐办诞辰的排场都不是小门小户可比的。地点是定在繁华城市中央的酒店,酒店的建筑和装潢的风格都是西式的,也算是较摩登的场所了。各色的人在酒店进进出出,倒让这成了交际的最好场所,不论男女老少,皆有同陌生人交流的机会。酒店特有一个舞厅,供人销金。常有男女一同去那舞厅图个热闹的,年轻人总是爱新奇的东西。在那里略闷,呼吸时满肺都是上流社会浮香。与人交际,一同转入舞池或对舞池中的人小声的评头论足,都可以满足人们无可救药的猎奇心。苏恩薇一身紫绸软缎旗袍,此时正抱手看着封绍同另一个女人在舞池里旋转,她的心像被放到了钉板上滚扎而过一样。她抓着手臂的手指甲都快要扣入皮rou了,她的嫉妒没过她的头顶,让她窒息而死。“看不顺眼?就毁了吧。”一个温软的女声钻入了苏恩薇的耳朵。苏恩薇心头一凛,看向声音出处,这个女人竟然看穿了她的心事。女人朝她笑了笑道,“我叫钱蒂儿。”钱蒂儿伸出手去,笑的温和,可见是个交际场的风月老手了。“苏恩薇。”苏恩薇虽易妒,却也是有闺秀的气质,回了钱蒂儿一句,并握了她的手。“我住在日本驻使馆,大约半年才会走了,我先生在这。我想你会有需要我的时候的。”钱蒂儿笑看着苏恩薇,同侍者要了纸笔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苏恩薇。而后和一个男人转入舞池。钱蒂儿斜睨了失魂落魄的苏恩薇,嘴角上扬,这一天不会远的。宋茜茜是今天的主角,她出场自然晚些,她出场音乐就停了,封绍的眼落在了宋茜茜身上,苏恩薇微咬紧了牙关。她一出场一众追求者便你一句我一句的称赞道贺,可她眼睛却常常看向谭言那边。她发现谭言今天带了人,是一个男人,但她却能感受到,那个突然出现在谭言身边的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她只说了几句话便让众人继续了,她朝谭言走去。她对孟然笑了笑,而后和谭言开始用英语交流。孟然并没有机会学习英语,自然也听不懂,他便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盯着各色男女,却看到了钱蒂儿,他面上微冷,她怎么会在这儿?谭言一直有关注着孟然,见他似乎是看到了谁而变了脸色,便向宋茜茜敷衍了两句,拉了孟然离开。宋茜茜看着二人牵着的手,似乎明白了什么。到了门外,谭言问道,“你见到谁了?”“钱蒂儿。”谭言蹙眉,这个女人真是阳魂不散。第四十三章时间在表面安然的水面顺风浮行,潜行游逝,可水下的暗涌终会腾浪。“什么!”苏恩薇把文件拍到桌上震惊地站起身来。小秘书战战兢兢地的又重复道“近,近期的帐目上有很多漏洞。”苏恩薇双手撑桌手臂发颤,连着身子也开始在发凉,“你先出去!”她撑着一口气颤抖说。她跌坐回软椅,以手覆面。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的娇傲被人从云端摔入尘泥,眼泪从指缝中滴。她咬紧牙关,她怎么可以这么没用!这件事情她必须在父亲知道之前处理了。看不惯就毁了吧!这句话耳边响起,苏恩薇想起了钱蒂儿。只是那个女人很危险,若找她帮忙自己若不掉一层皮,怕是不可能。拉开抽屉一张硬卡片躺在那,她看着那张卡片出神,看到眼前恍惚,她好像坠进渊流。“叩叩叩……”小秘书小心的叩响门。“什么事。”她眼神冷冽,吓的小秘书身子发凉。“有,一位钱太太说是找您。”苏恩薇略显意外,她的消息怎么就这么灵通?她自潮冷笑,即便是厌恶她的行事,可自己不还是要在她面前低头哈腰,向一条狗一样谄媚。“我知道了,让她进来。”苏恩薇吸气压下心里的不甘,抬头又笑着让小助理下去请人。钱蒂儿一身和服,十分惹眼,木履声在门外远远响起,渐渐走近,一声声叩的苏恩薇心里跟被蚂蚁爬了一样令她反感。“苏小姐,久等了。”钱蒂儿礼貌的招呼了站在窗边的苏恩薇,苏恩薇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依旧淡淡的,跟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钱太太,客气了,请坐。”苏恩薇坐到桌案前,朝小助理使了个眼色,那助理便掩门下去了。钱蒂儿的眼睛在打量了一周后将目光放在了几案上一只花瓶的花上。“苏小姐这热带紫兰花可真是雅致,苏小姐也真是有宰相一般的气量呢。像我,就没有。”钱蒂儿起身走到了那兰花旁,话中有话。“钱太太说笑了,我可没那肚量,那兰花是我父亲每天都会差人送来的,供我佩饰的。”苏恩薇心里极厌恶钱蒂儿快碰到那兰花的手。“苏小姐真是聪明人,既然苏小姐也是没有气量之人,那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我可以帮你毁了他。”“那你想要什么?”“我要借你,光明正大的毁了他封家。”钱蒂儿跟说笑话一样随意,她顺手摘下一朵兰花簪在了苏恩薇的耳后。苏恩薇背后发凉,她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从眼前赶开,这女人就是个疯子,比她更疯狂的疯子。“好,但我想看到你的诚意。”“当然。”钱蒂儿走后苏恩薇面上堆起的笑便没了,“阿唐把这花扔了。”“好的,小姐。”垂地窗外法国梧桐已经绿意融融,清潭般的绿色让窗内也被清凉的绿意降下几分暑热来。米色的长帘被风扬起,一点一点的去够那倚卧竹榻上的人,孟然惧热,整个人软恹恹的趴在竹榻上,看着帘角催眠般晃动,渐渐睡去。风钻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