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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不停地低吟,情绪变得十分不稳定,像是一座火山即将喷发。稍作歇息的弹琴少年忽地站起身,给云禅的后脑勺一个劈掌。云禅顿时昏倒在地上。少年狠声道:“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被唤作“妖道”老人缄默,一副任你说的模样,就是不开口。“你利用那些土人,为你收集阳气!单凭这一项罪名,你就该灰飞烟灭!”闻言,老人仰天长笑,只不过那笑声苍哑,就像是破风箱一样,要不是能看见老人是一副欣喜的表情,恐怕有人要以为老人是在哭。老人像是要呼吸不过来一般,终于停下了笑声。“现在,我不杀你。”说完,便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黑色短毛狗从半空踏月而来。那狗来到老人身边,朝着少年狂吠了几声,便用嘴凭空拉出了一扇矮门。老人钻过门,黑犬跟在身后,又用锋利的牙齿勾住门,关上了。那一扇矮旧的门在夜晚的星空下,若隐若现,显得十分神秘,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但它还是最终消失不见。少年没有管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云禅,兀自捡起远处散落在地上的用来包裹长琴的布条。捡起其中一条,缠绕在了左手手腕上。这个妖道伤他甚重,琴声的反弹之力震得他手腕快要撕裂。他又忍着手腕快要断裂一般的疼痛,把云禅扛在肩上,看了一眼售票厅里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此时茶馆内,已经熄了灯,空无一人,听到四下拍门声。老板摸上马甲穿上,在黑暗的月光下打开了门。一看来人,年迈的老板招呼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快,快进来。”少年把云禅摔在了茶桌上,自己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第二天清晨,云禅被熟悉的旋律吵醒,那是他的手机铃声。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xue,接下电话。“喂。”“刁禅,你声音怎么了?”是华清川。“很累。”“你在什么地方?”云禅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是陌生的地方,不过他好歹有一张床躺着。“不知道。”“不知道?你手机别关机,我找黑壳定一下位。”“嗯。”云禅却说起了其他话来:“华清川。你说,我父母,是不是因为我而死?”猝不及防,华清川根本想不到云禅会向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华清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悲伤的气氛弥漫,尽管两人还隔着电话。华清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刁禅,我知道,你的父母对你很重要。但是现在,对你最重要的人,是我。”------车站的工作人员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两个人,一个躺在座椅上,一个躺在地上。躺在地上的女人七窍流血,死相极为恐怖。而躺在座椅上的女人,也在好几天前就已经死亡。七点钟,车站拉上了警戒线。从茶馆出来了的云禅,没有再见到昨天晚上救他一命的弹琴少年,他走进美妆,发现里面的人少了大半,剩下的人,却不再像以前那般木讷。顾客们也都睁着眼睛,和为她们做保养的人有说有笑的。画着浓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挂着一副热情的笑容前来招呼云禅。语气中多了几分谄媚,不似之前一样冰冷。“小哥,您虽然是男人,也可以来做做保养的,不然以后老了,可就不像现在这样了!”云禅皱眉,径直向门外走去。女人也不强求,“下次光临啊!”第五天。殡仪馆迎来了两具尸体,正是那聂姓女子和她的女儿两人的。云禅为她们化了妆后,便回家去了。“喵~”黑炭在脚底下噌他的裤脚。“饿了吗?”“喵!”不饿。云禅当然听不懂,拿出新鲜的小鱼,放在猫盆里。“吃吧。”黑猫不动,“喵~”漂亮人儿,你吃吧!云禅微笑,不语。看着窗外的大晴天,他的心情似乎也缓解了一些。华清川又来了电话,“刁禅,我很快就回来了,你等着啊。”“对了,”华清川想起了什么事,“我妈的症状已经好了,现在也没去过什么美妆了。”“这又是你的功劳,对吗?”听见华清川在电话那一头的笑声,云禅嘴角也有了笑意。“等我回来了,你再慢慢跟我讲,这些天你碰见什么了。”生死妆完作者有话要说:☆、〇一、念虫(1)上次那位陌生少年和奇怪老人在车站斗法后,美妆就恢复了正常。但老人貌似并没有为少年的琴声所伤,只是消失不见。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再遇见那位老人。华夫人亲自打电话邀请云禅到家里做客。听张嫂说,华夫人已经恢复了正常,平日里再也没有提过那个什么美妆,就像是将之前的事情忘记了一般。“小禅,这是我亲手做的红烧狮子头,你尝尝!”华夫人很是热情,云禅有些招架不住。云禅把华夫人夹到碗里的那一筷子放到嘴巴里,略咸。华夫人笑眯眯问道:“怎么样?好吃吗?”云禅:“好吃。”看着云禅一脸按捺的表情,连坐在一旁的张嫂都笑了。她到了一杯水,笑着递给云禅:“喝点水吧。”华夫人见状,自己也夹了一筷子,“怎么这么咸!”张嫂只好又接了一杯水。饭后,华夫人开始和云禅讨论一些严肃的问题。华夫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仰头看着一米八的男孩子,心中有些异样,却还是慈祥地道:“小禅,你坐下吧。”看华夫人是这幅架势,云禅也能猜得出几分华夫人接下来说说些什么了。“小禅,”华夫人喝了一口热茶:“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你和我儿子的关系的?”云禅老实道:“高考后,我和他分了手,现在,是朋友。”华夫人有些意外,却不动声色放下茶杯,心道自己的儿子这动作也太慢了,俩人还没和好呢?“其实,不管我儿子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都是不反对的。”华夫人开始表态:“小川是我在三十二岁时生下的独子,全家上下,都高兴坏了。不管是华家人,还是我娘家人,都快把小川宠上天了。”华夫人苦笑:“就算他是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云禅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华夫人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便笑道:“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