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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地卖着关子,有几个性急的更是使劲地催促道,“到底是什么预言呀?”“房兄倒是快说说啊!”虽在宫中不到一月,但生活平静而乏味,如今有了这个话题,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热络的讨论。正在众人一脸期待中樊建斌却不认同地泼了一盆冷水:“乾坤阁的预言也不可尽信,国家大事怎可由一个江湖组织来决定?”“但是百年来乾坤阁的预言从未失言过啊!”司马青岩回道。房胜泽亦点点头,认同地说,“青岩说的不错,樊将军若不信,如何解释乾坤阁十年前的预言?”“十年前什么预言?”林景善懵懂地一脸好奇之色。他这一问,房胜泽也是惊讶,不屑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竟连乾坤阁的预言都未曾听说过。”林景善顿时红了脸,我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轻声道,“乾坤阁十年前有言:白狐国灭,赵夏易主。将军李氏,鼎盛千秋。甚至还依时局新制了三国势力图,我们大夏将一跃成为中原大陆第一强国——如今皆被言中。”虽然命定之说玄之又玄,但是乾坤阁能作此准确的预言并一一实现,不得不令人惊叹,也难怪那么多人翘首以盼新十年的预言。此预言一出,恐怕又要引起天下波动了罢?抬起头无意间看到房胜泽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我连忙又低下了头。房胜泽轻了轻嗓子,挑衅地看了一眼樊建斌,“如何?樊将军如何解释?”樊建斌撇嘴,“怎不知是乾坤阁提前得到了我大夏时局动荡的消息呢?皇上龙凤之姿,天日之表,自小便文韬武略,美名远扬,乾坤阁也只是依附名势罢了。”樊建斌出身武将世家,自然不信这等玄秘之事。不过房胜泽已不再理他,在其他几个选侍不停的催促下,终于不再卖关子了,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嘻嘻道:“乾坤阁此次预言无关国事,只关……”“只关什么?”司马青岩好奇地睁大眼。我看着他好笑的表情,不禁与崔明朗相视一笑。房胜泽停顿了一下,才慢慢地清声说道,“只关风月。”正要开口,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声音清脆:“倾城男色,冷傲天下;若水之北,南山之南。”说话之人是一直笑看众人谈论的王谦梁。金陵四大世家的王家三公子。“你你……”就这么被抢去风头,房胜泽气的涨红了脸,“王谦梁,你在宫中也要与我作对吗?”王谦梁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笑话,你以为就你们房家知道这消息?我们王家昨日便已知道了。”“哼,本公子自然也是昨日就知道了。”房胜泽连忙也接口道。崔明朗温和地摆手止住他们,“别吵了,谁先知道有什么关系,倒是这预言挺有意思。”众人这才都把注意放到了预言之上。“确实有意思。”我亦忍不住点头。这还是乾坤阁第一次出这种预言,不知是不是乾坤阁之前的预言得罪的人太多,生意要做不下去了,所以才用男色惑人……我不由恶意地想。“倾城男色,冷傲天下。这预言可也真够狂的。”司马青岩吐吐舌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多么倾城的绝色呢,何况是男子。”房胜泽亦认同地点点头,“据我所知,便是缥缈轩的夕颜,也没有到倾城这一说。”“夕颜还不够倾城?”插话的是莫腾伯,非常不满地看着房胜泽,“还请房选侍莫要嫉妒。”房胜泽一听嫉妒两字,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一个蒙着面纱的男子,便是身姿再如何出众,外人也不知是真美还是真丑。说不定长得如谢无欢呢!”他一说谢无欢三个字,周围的人纷纷掩手笑了起来。“你……”莫腾伯愤怒地红了脸,“你怎可拿夕颜与谢无欢并列,简直……简直……”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形容词,却被房胜泽取笑道,“腾伯兄这么紧张做什么,在下知道你喜好风月,常去缥缈轩小坐,不过如今入了宫,还是收收心为好,夕颜公子可不知道腾伯兄已经入宫当男妃了呢。”他此话一出,顿时笑声一片,腾伯愣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此处在说话,另一边的崔明朗却在沉思,然后轻声分析道:“若水之北,南山之南。北梁有若水,乃北梁的第一水脉,这倾城的男色是指居住在若水之北的男子吗?然我南夏并无南山,如何会有南山以南的男子?亦或者若水之北指的是北梁名为若水的男子,南山之南指的是我南夏名为南山的男子?”我心意一动,又见崔明朗探寻地看了我一眼,便微笑道,“明朗兄分析的有道理,又或许这南山并不指名为南山的男子,而是我大夏后宫的……”我话未出口,房胜泽便也像想起了什么,立刻接道:“南山君!没错,应该是我大夏的南山君!”众人一听也不禁点点头,觉得有点道理。司马青岩忍不住拍手道,“若真是我大夏的南山君,那岂不是就在我们这三十个人中?”他站起身围着众人走了一圈,摇摇头道,“美男子是有,但若是倾城的男色……那便是非我莫属了。”他颇为天真地哈哈一笑,浑不介意此话会引起多少不满,我却为他率真可爱的话语而忍俊不禁。果然,立马遭到了房胜泽的一个爆栗,“哼,有本公子在,当然本公子才是倾城男色啦。”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冲淡了不少即将面君的紧张气氛。若不是身处后宫,这些世家子弟在宫外便应该是如此的罢。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梨园,众人收起了玩笑之心,正了正神色,整齐地立在一侧侯君。偌大的梨园,正中间和右方均是秀女,男妃只在左侧占了一小块地。男妃与女妃之间界限分明,相隔较远,就像中间有道沟壑一般,彼此互不交涉。等了许久并不见皇上的御辇,正在众人有些松动之时,忽听得远处有模糊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时远远的看到一队人走近,为首的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龙袍,另一个却简洁的多,但服饰依然华丽精美。他们身后则是几个打扮华丽的女妃和一个穿着朴素却容貌雅致的男子,其余的则是侍女和侍从。“皇兄,今日是你选妃,为何召臣弟来?”敢这般说话质问天子的,当今天下也没几人,因是当今八王爷恒王无疑。我因是站在最后两排,离他们较远,只模糊地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