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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的人。她倒没管他的小心思,只是微低下头,嘴唇碰他的伤口。陵湛皱了皱眉,等察觉到一种不同于嘴唇的温热时,他手突然一抖,立即用力把自己的手扯出来,亦枝说了句别闹,他的身体僵在原地。她眉眼精致如画,细腻的肌肤透出红润,衣下的曲线完美,若是不说话,总让人产生一种优雅高贵的疏远感,但她只要一开口,就暴露是个不正经的。陵湛另一只手抓着自己衣角。亦枝治不了他的身体,但这点小伤还是不在话下,舔一舔就好了。她放开他的手,起身去漱口,回头问:“照理来说你都喝过我血,怎么还会怎么轻易就受伤?”陵湛恼得回句不知道。木架子上放面盆架,灰暗的夜色笼罩四周,亦枝顺便洗了把脸,拿干帕子擦脸上的水珠。她察觉到陵湛身体的异常,手上动作一顿。亦枝干布擦擦手,笑道:“没事,大抵是用了我的血,气血过足,龙族血液一向如此,我以前还以为只会对大人有作用,倒没想过会让小孩有反应,不关你的事,要不然师父抱抱?”“都说了不用你管。”他大步回了床。亦枝忍俊不禁,丢下布帕,随在他后。说来他在凡间已经是算是个小少年,但性子依旧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就是小孩。夜色渐深,周遭寂静,设在院外的禁制传来一丝波动,亦枝的脚步慢慢停下。有人来了。两个人。她说:“陵湛,师父出去一趟。”第7章一些往事亦枝和姜竹桓在一起有几年,知道他那张脸是真的不错,清隽有加,眸冷禁欲,品行又端正,如皎皎明月般可望不可得,引了不少女孩芳心暗许。但这人不是善茬。他对人族或许有仁慈之心,毕竟亦枝从没见他杀人。可他极其憎恶妖魔之道,见到就要使手段杀了,即使是当着李宛和她这等弱女子的面,剑下的血腥也从没少过。她那段时间里法力尽失,身体弱,磕碰到就发青,回不去秘境,只得先寻人庇佑。他就被她赖上了。龙族到底是本性难移,特别是面对他那种面上瞧着冷淡,衣下肌rou却结实如铁的。男人和女人间的那些事总少不了一方主动,她玩乐惯了,并不介意当这个角色。两人关系好一些后,她就常常避着李宛,挑着他修炼的关键时刻,俯身亲自示范他女子哪里最软和,再调戏一声他的手真好看,想要借着用用。他清心寡欲,不为所动,只会闭着深黑色的眼睛淡淡说句自重,亦枝是爱笑的,总忍不住笑,于修仙有成者而言,眼睛没那么重要。她那时虽没灵力,可他设下的禁制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作用,龙族天生就是这方面好手,禁制结界根本奈何不住。姜竹桓也曾怀疑她是妖,不过她用柔软的身体告诉他,她只是个对他有意思的普通人。他最开始没有反应,甚至还不想李宛发现他们两人的动静,李宛进屋打扫时,他会皱眉带她一同隐身,让她安分些,等李宛走后立即出去。她自然不可能走,便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搂他脖子,缩在他怀里睡过去。等一觉醒来时,他也没离开,只是皱眉单手抱住她,怕她突然摔到身体,会承受不住他的护体灵气。姜竹桓对妖没好脸色,却也不会伤人。李宛同姜竹桓一起,是要去寻她被山匪劫走的未婚夫。她才是真正的凡人,不知道他们每天消失的那段时间都在干什么,也察觉不到。姜竹桓不容易被引诱,亦枝大部分时间也只是靠在他怀里睡觉,不动声色以他的灵力做补。若不是他杀敌太多引起报复中了情药,他们还不一定会有什么。她也再次确信,男人都一个德行。亦枝喜欢人,男子女子都一样。姜竹桓不会掺和进女人间的谈话,他在一旁打坐修炼,亦枝也当做什么没发生。她顺理成章待在他身边两年,走火入魔让她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离不了他人庇护。他觉得她是凡人,亦枝也没多说,毕竟再怎么想他也只是被勾引,换了哪个小妖来都一样。再之后没几年,他们行至秽安岭,一时不慎被魔君的下属设计下毒,等意识到不对劲时,脑子已经开始模糊,分不清现实与幻境。李宛未婚夫没找到,人先没了,亦枝灵力那时才开始恢复没多久,不仅救不下她,连自己也差点没了性命——姜竹桓那时的剑抵到她脖颈,都已经划下一道浅如细线的血痕。该庆幸的是她命好,他头痛欲裂,手在抖,迟迟都没刺下那一剑。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她还记得,清醒后的姜竹桓认为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正如她从前所想,她和姜竹桓之间只是露水缘,亦枝后来也不过是疏忽才中他一剑。他们相识时皆化名以对,他也只是提过一次真名,导致亦枝刚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没想起来他就是名声极好的竹桓道君。也难怪魔君的人会对他动手,像他这种斩杀妖魔无数的正派人士,不动手才怪。亦枝是无所谓旧情往事,姜竹桓想杀她又怎样?反正他奈何不了她。两人互不相欠,亦枝现在想要的也只是姜家那把无名剑。可他那里不用管,陵湛的想法,她却还是要顾的。虽说陵湛到现在都没承认她是他师父,但要是让陵湛知道自己以前的德行,指不定气得和她断绝师徒关系,她不想闹这种事,那只会影响到陵湛日后的修炼。打打杀杀的事她已经没兴趣,平日不刻意隐藏行踪被人发现说得过去,但她回陵湛屋里时一向谨慎,姜竹桓没可能发现她。既然不可能是她,那就只能是别人引来的麻烦。亦枝对陵湛院子周围地形十分了解,哪里能藏人她最清楚。四周静悄悄,姜苍特地穿了黑衣,鬼鬼祟祟。他似乎是来找亦枝算账的。亦枝轻而易举地找到山石后藏着的姜苍,捂住他的嘴,反手便紧紧把他压在石头上,没发出一点声响。姜苍倏地一惊,要挣扎之时,被她柔软身体贴得严实,结实后背都能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挤压感,软得不像话,他哪经历过这种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呆在原地不敢动弹。亦枝只觉最近这些年的孩子越发闹腾,陵湛好歹只是性子别扭,她说什么他都听,做错了还会红眼睛说明明她自己不讲清楚,姜苍立马就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也不怕她杀人灭口。她藏住他们的行踪,眼睛望着不远处,一个男人的身影走近,姜竹桓停在屋外的平地上,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