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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被打完这一顿,要让你两家上下二百八十口不得安宁!鱼之乐道:“殿下。是我私自出宫贪看热闹,却不料遇到崔大人承宴回府。结交外臣是大不妥,是我行事不谨慎。请殿下责罚。末将心甘情愿绝无不服。”李元雍端过茶碗慢慢喝了一杯热茶,觉得那guntang的茶水也无法缓解心中冰凉。他温声说道:“殿前侯不必惧怕。你与崔大人情投意合是你的事,本王不会多加斥责,也不会被人挑拨行那不智之举。”鱼之乐心头一松却听到李元雍淡淡说道:“只是本王近日寤寐思服,精神有些不振。想殿前侯奉归本职,就在本王的帐前,踏实做一回值守中夜的职责吧。”鱼之乐明明感觉大斧头亮锃锃凉飕飕就高举在后颈,听他轻轻发落如同瞬间超脱地狱拔升天堂,不由大喜过望,唯恐反应慢了惹他恼恨生是非,连忙抱拳道:“臣职责所在,为殿下守夜乃分内之事,但凭殿下吩咐。”他一向睡在寝宫长石阶,或者高墙屋檐,这番能登堂入室已是庆幸,岂料还能在床前守夜——这简直就是美差!莫非温王知晓他心事所以抛开那冷烈性情,主动曲意奉承,这是在向他示好?还是借此机会可以如此这般那般?……温王沐浴过后披着长发,肤色暖如羊脂美玉,偏偏透着淡淡红晕,换了一件深绿右衽窄袖绫衣,赤着双脚踩过寝宫大殿。那五彩暖玉声音清脆叮咚作响,瞬间勾走了殿前侯的魂魄。他几乎看到了自己的那缕魂魄荡荡悠悠缠住了他的脚踝,慢慢沿着向上……鱼之乐站在纱帐一侧,装睡也睡不着,想看又不敢看,心中色字当头恨不得都要化身成狼扑过去将他衣衫撕碎,抬起了他的腿,将他腰身弯叠,逼他睁着眼看着自己被cao弄的场面,要他的眼睛里都是恐慌求饶,就着那下压之力狠狠的埋进去前后*……鱼之乐虚不受补挪不开眼睛,两行鼻血快要流淌下来。若是相思可成狂,他便是大唐开国第一人了。温王手捧书卷倚在床侧看了一会,又轻轻敲了床侧紫金铃,吩咐道:“传人侍寝。”鱼之乐眼睛几乎咣当摔落在他脚下。侍寝之人低眉敛目蹑步而行,跪倒床侧与李元雍擦净黑发。鱼之乐皱眉掠起纱帐,偏头粗略打量那人几眼。是个清秀小厮,不知是不是太监。或许青楼教坊中买来的,李元雍一向爱洁。这小厮眉眼清爽干净,透着一股谨慎的机灵,行事看颜色知分寸,也是那人偏好的性格。大概常常作对气他个半死的,就是自己了。他还未想完,就见李元雍抬手放下帐幕,与那小男孩遮身在帷帐之后。鱼之乐蓦地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他手掌握紧成拳骨骼有咔咔的响动。他身体僵直眼中有些刺痛,他微微张口无声的喘息——方才那一幕化作利刃寸寸刺穿他的胸膛。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这利刃割裂,血rou暴露在外,无法挣扎生不如死。他的沉痛都被自己的喘息带动了一般,越发的清晰起来。床榻之间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李元雍低沉长长呼吸,气息不稳。鱼之乐微微闭了闭眼。觉得胸口那莫名的疼痛向四肢百骸迅即蔓延,他只要一想李元雍身上衣衫被人解开,光滑肌肤晶莹裸露,便觉得自己一小块心被挖出来,每挖一次,心脏便又剧痛一次,仿佛这种痛苦伴着他的低沉呼吸将一直延续,无法停止。鱼之乐十分了解李元雍动情之际的举止反应,他甚至知晓若他兴之所致会有怎样的笑容。那般耀眼,那般销魂,令旁人看见了,便沉溺其中奋不顾身只为他能够展颜一笑。鱼之乐霍然转身。李元雍情思恍惚转眸看着帐侧身影。鱼之乐一直背对着他不言不动可谓忠贞为主。他看着他背影心海中划过万千幻影。身下之人唇中调戏他的要害。唇舌吞吐都经过严格调教,每一次的*都击中他的*之源。而那个背影更能激发波涛*将他没顶吞噬。鱼之乐霍然转身,惊动了情欲中随波逐流的温王。他的眼睛几乎刺透重重帷幕看到了他*的肌肤。昏黄灯光下那两人的身影映在纱帐之上,*靡异常。鱼之乐心中血性尽数激发,他性格跳脱不受胁迫,亲身站在帐侧看着李元雍与他人欢好,这般狠辣的折辱怎能咽得下去。鱼之乐后退一步,转身大步离开。李元雍倏然坐起,他推开身上之人披衣起床,轻轻喝道:“站住。”鱼之乐双手握拳眼睛血红。他站在殿门处咬紧牙关却不回头。李元雍赤足走过殿堂,声音低沉说道:“本王召人侍寝,例有条规房中须有服侍之人。你这是要做什么?”鱼之乐几乎冷笑出声。他不屑说道:“本侯生长北疆,为人粗鄙,不堪大用。殿下若是以为鱼之乐好欺侮,有什么手段,尽可以施展开来。刀山火海,鱼某陪你走一遭就是,不必如此费尽心机,令人生厌。”李元雍冷淡说道:“你被天子钦封三等伯爵,是本王帐下将军。说如此话,视同大逆不道犯上作乱。”鱼之乐冷笑摇头,眼中几乎笑出泪花。他说道:“鱼某奉旨进京述职,是折冲府大将军凌朝暮麾下。便不做了这个侯爷,本将也是北疆武臣中郎将。若你说这是犯上作乱,”他轻轻回头,说道,“那本将今天,就大逆不道一回,也要领教领教殿下凌迟三千,剥皮见骨的手段!”李元雍拧眉喝道:“你是什么意思?”鱼之乐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李元雍喝道:“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鱼之乐毫不畏惧:“你怎么敢这样侮辱我?”李元雍气的目瞪口呆,他未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