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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脸上跟开了个颜料铺似地,那是怎么摔的啊?你好像也去了那个方向吧?”齐慕安倒不扯谎,大大方方地应了。“他想轻薄云琛,当我是个死人不成?避着人打他一顿已经算好了,他要再不知捡点,我打得他连爹妈都不认识他!”其实郭四这会儿那副猪头模样他爹妈恐怕一眼也难认出他来了。薛淮眉头轻蹙,话是这么说,可那郭四是家里的独子,他家里的爹娘也是出了名的护短,看了儿子这么鼻青脸肿的回去那还了得?倒不是怕他们,可这恶人先告状已经也很叫人头疼呐!齐慕安似乎看出了他小舅的顾虑,便拍了拍他的胳膊,“舅舅放心,外甥心里有数,这就善后去了。”果然,这事还真就跟一颗石子投进了湖里,虽然荡起了几圈涟漪,却再也没有掀起任何波涛。原来齐慕安早悄悄命六福回家去叫人,当时的原话是:“多找几个精壮的小厮来,有多少来多少,来的统统有赏。”因此当他从鲁国公府的后门出去的时候,只见乌压压一大拨子的人举着火把等着呢,目测少说也有三四十个,顿时大力地拍了拍六福的肩膀。“好小子,办得好!走!弟兄们,爷带你们找乐子去!”这一帮人里大多是往日里跟着他出去为非作歹的,也有是听说有赏临时凑进来的,一听见主子说得豪气干云,也不管要他们干什么去了,齐齐整整地一声吼了,跟着齐慕安的马一路快跑了起来。再说那郭四的爹爹郭老爷老来得子,今年已经快七十的人了,一看见儿子被人打得面目全非满身是血的,本来气得正要到魏国公府讨说法去呢,却听见家人气喘吁吁来报:魏国公大公子带着人打上门来了!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言官,官位不大,但却讲究得很。毕竟上至丞相下至县令,谁愿意自己被个言官给盯上,那可意味着甩不了理不完的麻烦啊!因此向来无人惹他,不论是不敢还是不屑。再加上女儿本来只不过嫁给了二皇子封了个侧妃,谁知道命运两济,正妃过门不到一年就病死了,而她的肚子又争气,一口气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因此被扶了正。更合该是她命里的造化,二皇子竟当了太子,于是她便成了天底下除了皇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太子妃。因此如今的郭家可说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满京城里有谁不巴结着他们家的,如今爱子叫人伤得如此,对方不说负荆请罪跪地求饶,竟然还敢打上门来,这可不是要气煞老人家了?因此哆嗦着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哪里来的不要命的野小子,来人!给我绑了来!”第14章借势撒泼继母拨火一个续着山羊胡子的家人颤着双肩站了出来。“回……回老爷的话,齐公子带了好大一拨子人,恐怕一时拿不下他。”正说着呢,只见齐慕安领着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闯了进来。见了主人不告罪也不客套,横竖他呆霸王的浑名在外,如今就仗着它横一把,看老爷子能拿他如何。因此气运丹田冲着郭老爷就一声断喝先声夺人。“老爷子,我齐慕安尊你年长,今儿才先上门来打声招呼,要是你老背晦了还要纵子行凶,咱们就只好衙门里见!我魏国公府虽然人才凋零,到太子府前递个牌子恐怕他老人家还是肯赏金面的,到时候我倒要好好跟他老人家说一说,他老人家的小舅子、郭家的四爷,是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齐家未来的少君!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这郭老爷一辈子死了三个儿子,只有这最后一个老来子养得活,他对儿子的娇惯谁人不知,太子殿下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更何况这二皇子历经夺储大战从他大哥手里抢过了太子宝座,想必不是个笨蛋,今上又生性多疑,他甫一上位正是要求个好名声的时候呢,岂能容得外戚,嗨,太子妃的娘家亲戚算不算外戚?不管了,初中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凑合着琢磨琢磨吧!齐慕安迅速在脑子里暗自盘算,想那太子殿下也并不愿意老婆的娘家人在这个老爹给自己的考察期里给他带来任何不良影响,尤其是这种调戏别人老婆的龌龊事,说出去多难听,别说是皇家,就是普普通通的正经人家也会抬不起头来。那郭老爷子本来吹胡子瞪眼的嚣张得很,一听见他提要到太子府告状去,气势立刻便蔫了一半。气鼓鼓地憋得一脸青紫,半晌方颤巍巍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这小子,到别人家里来怎么半点礼数也不讲?”齐慕安哈哈一笑,“您老人家这会儿功夫跟小爷讲礼数?那麻烦把尊夫人请出来,让她在小爷手里吃口老酒,再让小爷摸上几把,咱们两清之后再来客客气气宾主相宜可好?”这话说得粗鄙,道理却明白得很,顿时满院子的男人除了他带来的,连郭家自己的家丁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个糟老头子,你儿子调戏了我媳妇儿,还要我跟你虚客气,你当我是死人?郭老爷被他呛得几乎脑溢血,捂着心口恶狠狠地不断咳嗽,齐慕安可不吃他这一套,越发言辞犀利音色洪亮道:“怎么,才白说说占占尊夫人的口头便宜您老人家就要气得中风啦?你儿子当众带着那么多狗腿子调戏我老婆,我是不是该去一头碰死到太子爷的门前以表冤屈呢?”刚才郭老爷的态度已经被他试探出来了,果然害怕他儿子的恶性叫太子知道,于是他好死不死偏要把“太子爷”这三个字当驱魔咒一样绕在嘴边念个没完。郭老爷的脸色渐渐由绿转黑,由黑转白,或许实在理屈词穷一张老脸上挂不住了,干脆两眼一翻厥了过去。一众家人慌忙过去搀扶。齐慕安只对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家人说话。“回头告诉你们老爷,明儿若没人上我魏国公府登门致歉,我这一张厚脸皮也顶不住了,务必要到太子府去哭上一哭!”说完看也不看晕倒在地上的老爷子一眼掉头就走,乌压压满院子的人瞬时便呼啦啦地走掉了一大半。齐慕安是闭着眼睛满嘴胡言乱语地叫人给抬着回家的。果然不出所料的是他前脚才进房门,后脚就有阮夫人的人跟了进来,说是老爷太太请爷过去一趟。映棠和扫雪围着他拿凉帕子擦脸、换干净衣裳,焚香对来人歉然道:“好jiejie,你看看我